“哈哈哈,果然是個不服輸的小娘子,”乘帝大笑起來,“那你西需要什么原材料,朕給你。”
他暴露出自己的身份,白棠跟陳氏忙跪下來磕頭。
“你要是真的能做出來,朕答應你一個要求。”乘帝許下諾言。
“棠棠,皇帝對你越來越有好感了,你一定要把他拿下。”零柒又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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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答應乘帝做玻璃,所以白棠便想在園子里多住幾天,老王妃把最后的那幾間青石房,作為她制作玻璃的地方。
陳氏見有熱鬧看,越發不肯回去了。
兩個人在郊外一連待了半個月,因為有老王妃做由頭,所以張氏并沒有派人來催促他們二人。
這時候,顧府里卻發生了一件事情。
林羨魚身邊的婢女思兒竟然下藥謀害她,被她杖殺了。
郎中正在給林羨魚把脈,她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眼角微紅,顯然是剛哭過。
“怎么樣,怎么樣,”顧清淮著急的問道。
“林娘子動了胎氣,我去開兩副安胎藥,”老郎中說道。
“沒什么大礙吧。”顧清淮緊張極了。
“顧郎還要問什么,你寵著那個狐媚子給我灌藥,現在還管我們母子死活做什么。”林羨魚冷笑道。
“羨魚,是我錯了,你原諒我,我真沒想到那賤婢的膽子這么大,她算什么東西,一個玩物而已,你才是我的心尖子。”顧清淮深情的說道。
“我可不敢再信顧郎的話了。”林羨魚扭過頭,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顧郎走吧。”
郎中見兩人鬧上了,便對顧清淮道,“大郎君,林娘子并沒有大礙,只要莫再受刺激,就沒問題。”
“嗯嗯,”顧清淮聽到這話終于放下心來,擺擺手,讓郎中出去。
等房間里,只剩下他跟林羨魚兩個人的時候,他才擁住榻上的林羨魚,軟聲道,“是我錯了,郎中說你可不能動胎氣。”
“你還管我們母子死活做什么,”林羨魚見他貼過來,語氣也軟了一點。
早上的時候,思兒送過來一碗湯,林羨魚一喝就見紅,這才有了這一幕。
“那賤婢已經死了,羨魚,你這氣消消吧。”顧清淮摸著林羨魚那微微凸起的肚子道,“小郎君也叫你原諒我呢。”
“你怎么知道是小郎君呢,萬一是小娘子呢。”林羨魚問他。
“小娘子我也喜歡,”顧清淮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這話極大的取悅了林羨魚,她嘴角浮出了一抹笑容,眼神輕輕的望向窗戶,那里正是思兒接受處罰的地方。
那個賤人以為憑借著顧郎的幾分寵愛,就想跟她斗,現在的下場,就是她自找的,林羨魚對自己的所做所為沒有半點后悔。
那碗湯,是她讓思兒端過來的,藥也是她下的。
顧清淮一聽她見紅了,幾乎立馬就處置了思兒。
這個孩子才是她的武器。
解決了思兒之后,林羨魚又有了一樁煩心事,她最近才知道奚氏幾人的避孕湯都已經停了,而且顧清淮已經連續幾日住在她們房里,再這樣下去,這府里有人懷孕是遲早的事,要是她生的是個郎君還好,要是一個小娘子,那她還有地位嗎。
林羨魚越想心越沉,她忍不住想到在郊外的白棠,她是怎么按耐住不回府的。
府里所有的女人都有自己打算,林羨魚為肚子里的孩子打算,奚氏幾人為了能懷孕,張氏則已經在謀劃給顧清淮再找一個媳婦。
張氏挑來挑去,卻沒有什么滿意的,每次她把這個消息透露出來的時候,那些士族都紛紛避開話題,并不接她的話茬。
有一兩家有這個意思,但是張氏都看不上眼,那兩家要不女郎是庶出,要么就是容貌十分丑陋。
張氏覺得她的大郎樣樣優秀,而且如今正得圣恩,前途大好,那樣的小娘子怎么配得上顧清淮。
再說,她要找的當家主母的人選,白氏是個不中用的,這顧家下一任主母顯然就是她們的。
張氏越想越不平,只恨不得要給顧清淮找一個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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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白棠的玻璃已經做好了,那快晶瑩剔透的玻璃四尺高四尺寬,很快它就被順南王密封好,送往了皇宮。
乘帝看到那塊玻璃,一瞬間就想到了許多,這天晚上,他又一次出來見了白棠一面。
“朕給你黃金千兩,把方子賣給朕。”乘帝跟白棠提了一個要求。
白棠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
“那你想要什么。”乘帝問她。
原材料的確是乘帝找的,在白棠制作的時候,他也找人試過,但沒有一次成功,反而差點出了事故。
“我想要和圣人合作。”白棠說出了她的要求。
“合作,你要跟朕談什么合作。”乘帝問她。
“當然是做買賣了,我以這個方子入股,”白棠笑了笑。
乘帝看著小娘子一臉認真的模樣,又忍不住大笑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跟他談買賣。
“我要三層股份,外加經營權。”白棠卻沒有理會乘帝的大笑,反而認真的提出了她的要求。
“三份啊,”乘帝皺著眉頭想了想,似在想這筆買賣還不劃算。
“圣人,其實這買賣真的很劃算,這玻璃問世,會引起怎樣的轟動,你應該會知道的吧,而我只要這個數。”白棠比了一個三的手勢。
“你這小娘子,年紀不大,野心卻不小,罷,罷朕答應你了。”乘帝最終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若用自己身邊人,這么一大塊利益,難保他那些兒子不想著分一杯羹。
還不如找外人,就相信這小娘子一次。
乘帝把一切安排好之后,就要離開,這時候,白棠突然又叫住他,“圣上,你還答應我一件事,說只要我制作玻璃出來,就答應我一個要求,這還算數嗎。”
乘帝一愣,隨即笑道,“你不提,朕都忘了,說吧,你還想要什么。”
這時候,白棠卻抿嘴一笑,福了福禮,“圣上記得就好,反正這是圣上欠我的。”
乘帝搖頭道,“你這娘子,鬼主意甚多,朕雖一言九鼎,但是先說好,那些蠻橫無理的要求,朕還是不會應許的。”
“圣上放心,我這樣知書達理的小娘子怎么會提這樣的要求。”白棠嘴角揚起了一抹上翹的幅度,笑容里有幾分調皮。
乘帝輕輕的哼了一聲,道,“玻璃的事情,我會派人來跟你接洽,有什么事情,你就跟他說。”
白棠完成一件大事,便回了顧府。
陳氏早就被顧三郎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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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府里,這時候熱鬧極了。
張氏的娘家給她送來幾株稀有牡丹,她便以這個名頭辦起了賞花會,請來了各家的小娘子。
陳氏做為主人,自然忙的腳不著地,看到白氏進門,忙不迭的迎上去,“嫂嫂回來,怎么不叫人通知一聲。”
“老王妃的病大好了,我想通知你們,后天回來,可是今天順南王過來接老王妃,我便順路回來了。”白棠解釋道。
陳氏點點頭,又轉轉眼珠子,附在白棠的耳邊道,“嫂嫂,其實你早點回來也好,母親最近有點古怪,她老是讓大兄見各種小娘子,你說她想干嘛。”
當然是想再娶一個能干的媳婦啊,白棠在心里吐槽,但是她沒有當著陳氏的面表現出來,只是道,“大概母親無聊吧,你這話可別往外面說,免的壞了母親跟大郎君的名譽。”白棠叮囑陳氏。
“當然了,我是這么傻的人嗎,這話,我只跟你說。”陳氏親密的咬著耳朵。
顧家的院子很大,靠北邊擺著那幾株牡丹,好幾個小娘子圍著,對那牡丹點頭評足。
白棠從廊下路過,一個粉色紗衣的女郎卻注意到她,“是大娘子嗎。”
那女郎是個活潑膽大的,聲音也很大,一瞬間,那群小娘子幾乎都看向白棠。
“你是哪家的娘子啊,怎么我以前從未見過你。”白棠停住腳步,一臉詫異的問她。
“我是陳十一娘,阿蠻姐姐的堂妹,”陳十一娘自我介紹道。
陳氏可是頂級的豪門士族,阿蠻是陳家三房的小女兒,她可沒有聽說,阿蠻還有個堂妹。
不過,既是客人,白棠還是客氣的打招呼,“是十一娘啊,你都這么大了,我剛才竟沒認出你。”
陳十一娘臉有些紅,有些羞澀,但她很快上前來拉住白棠的手,“大娘子,我能不能跟你說會話。”
這樣一個面生的小娘子要跟她說什么,白棠疑惑,這時候,零柒突然提醒道,“她想跟你做姐妹。”
白棠瞇著眼,打量了這個活潑貌美的小娘子,這女郎才十四五歲,大郎君也下得去手。
“你為她惋惜什么,人家可開心的很呢。”零柒道。
陳十一娘雖然冠了陳姓,但是卻是陳家不知道偏了多少支的庶出,她一向很眼紅陳氏受到的寵愛,因此聽到能做陳氏的嫂嫂,很快就同意了。
但是她同意,張氏卻還在考量當中。
陳十一娘見張氏猶豫不決,這才自作主張的找上了白棠。
她覺得是白棠生不出孩子,才想為顧清淮娶一門平妻。
平妻也是正妻,陳十一娘毫不介意,而且顧清淮還是顧家的下一任家主。
“大娘子,”她朝白棠行了一個禮,“我知道您的顧慮。”
陳十一娘認真的看著白棠,“我若嫁給大郎君,定處處以您為尊,在我心中,您是姐姐一樣存在,甚至大過大郎君。”
這是在給她保證嗎,白棠怔怔的看著這個一臉稚氣的女孩子。
她有十五歲嗎,她也似乎不喜歡大郎君,只是陳十一娘需要這門親事。
“可是,你跟我說這些沒用,”白棠告訴她,“張氏才有決定權,甚至你去求顧清淮都比見我有用。”
“您怎么會沒用呢,”陳十一娘不信,“您是大郎君的正妻,而且張夫人十分寵愛你。”
“她更寵愛她兒子,她若是看重我,就不會替她兒子再找一門平妻了,”白棠淡淡的說道。
陳十一娘也只是遠遠的見過顧大郎一面,她對這個顧大郎并沒有什么好感,她覺得他寵愛妾室,實在不是一個好夫君的人選。
顧家的權勢比顧大郎更吸引她,特別是能壓陳氏一頭,所以陳十一娘才會過來找白棠。
“那您不恨嗎,”陳十一娘見她一臉淡然不由問道。
“恨什么,一個男人而已,”白棠不屑的笑了笑。
陳十一娘也沒再多說話,她不由的想了想,若她處在白棠這個位置,她絕不會這么淡然,她不會允許有人威脅她的地位。
白棠說了這句話,很快就走了,陳十一娘知道她幫不了自己,也沒失望,而是想起了其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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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再見到白棠的時候,有些楞住了,白棠的狀態比在府里的時候好多了,看來出去散心還是有效果的。
白棠照常的問候幾句,說著,她又提到剛才路上見到的陳十一娘子,“那小娘子倒是十分有趣,一見我就叫我姐姐,還說跟我投緣。”
“哦,”張氏臉色有些尷尬,那陳家小娘子也是她看重的人選,容貌性格都沒問題,只是是庶出,和三媳婦陳氏還出自一族。
“那嬌滴滴的小娘子可真是可人兒,母親可知道哪位郎君有這個好福氣。”白棠笑道。
“我也不知道,”張氏很快岔開了這個話題,道,“你一路奔波也乏了,早些去休息吧,這些事情以后再說。”
白棠挑了挑眉,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回來這一天,白天看了一出戲,晚上又看了一出。
晚上,奚氏腹痛不止,等郎中過來,才知道她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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