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快穿:戲精炮灰在線打臉 > 第118章 被所有人拋棄的大師姐30(一)(完)
  靈云宗無論派出多少人,都無人見過白棠。

  她好像從平澤大陸失蹤一樣,再無人聽說過她的消息。

  但是,凌墨卻看到了傳說中已經消失的白棠。

  “你也在這里。”

  在絕嶺海域一片荒蕪的海邊,凌墨問道。

  白棠已經在這里呆了十天了,凌墨是她見到的第一個活物。

  她一進入這片海域的時候,就再也無法用靈力,她每呼吸一口氣,都能感覺很難受,這種難受不同于魔氣的侵蝕,就像普通人吸入了難聞的氣體,但又不能排出去,只能堆積在體內。

  “你來了。”白棠轉過頭,唇邊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似早已預料到凌墨的到來,臉上沒有露出一絲驚訝。

  灰蒙蒙的死氣,籠罩著這片海域,水面是黑色的極為平靜,白棠一襲白衣,在這片天空下格外的顯眼。

  凌墨便走了過來,他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難,他衣服很臟,鞋子布滿了泥濘,他不能用靈力,這一路走的極為艱辛。

  當他走到白棠的身邊的時候,面上流露出一絲微笑,“你來了多久。”

  兩人沒有問為什么來,仿佛對彼此的到來心知肚明。

  “比你早了那么一點。”白棠微微比了一個手勢。

  “那可有什么發現。”

  “發現,”白棠沉吟片刻,認真的說道“以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能渡過這片海域。”

  “哦,那我們明天回去嗎。”凌墨問。

  “怎么,你不呆一會兒,看看有什么郭淵留下的東西。”白棠含笑著問。

  “不必了,我的身體支撐不住了。”凌墨如實告訴她。

  凌墨對自己很了解,他再厲害也只有筑基期,這一路過來,已經耗費了他很大的力氣,再呆下去,恐怕會沒命了。

  “恩,”白棠了然的點點頭,這一片海域是很古怪,她有元空老頭的傳承作為支持,才勉強呆了十天,凌墨只有筑基期,恐怕很難呆下去。

  “行,我們現在走吧。”白棠便道,她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再呆下去也無意義了。

  “好。”凌墨輕輕的應了一聲。

  兩人便沿著來時的方向,往回走,這里的天空永遠都是灰蒙蒙的,看不見白天黑夜,白棠估摸著他們走了半個月,才走了出來。

  出來之后,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白棠把體內的濁氣趕緊排出,卻發現它們已經在侵蝕著身體,雖然極為緩慢,但是白棠卻發現自己的經絡上面的點點灰色,難怪,沒有人愿意去絕嶺海域,這簡直不是人呆的。

  兩人不敢多停留,趕緊找了個靈氣充足的地方,閉關把身體調整好。

  這一閉關,便是三年之后,白棠伸了個懶腰,緩緩醒來。

  洞府里很安靜,但竹席上,卻有新鮮的靈茶,靈果,還有她最愛的烤肉,她深吸一口香氣,便撕了一塊肉放進嘴里,美味的靈肉又鮮又嫩,充斥著她的味覺,她才感覺自己又重新活了。

  “小灰灰,小灰灰,你去哪里了。”吃完一口靈肉,白棠便喚起小伙伴。

  “女人,我在這里。”一只灰色的小獸,如急奔入洞。

  它進入洞中,便圍著白棠轉了兩圈,抱怨道,“你怎么才醒來,叫你不要來絕嶺海域你偏要來,你不知道,我這段日子有多無聊。”

  白棠并不理會它的抱怨,反而認真的打量了它兩眼,“你的身體怎么變圓了,這段日子吃的不錯吧。”

  “你...這女人。”小灰灰朝她齜牙咧嘴,他這段時間最討厭人家說它變胖。

  正說著話,后面進來一個人,正是凌墨。

  “白道友。”

  “凌道友。”

  即使白棠已經結丹,但兩人依然道友相稱。

  “這些食物是你準備的。”白棠問。

  “對,”凌墨道,“我一年前醒來,那時候你還在閉關,見這小東西,每日無精打采,便尋了吃食給它。”

  “所以,你才....”白棠看了小灰灰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怎么不知道節制啊,你看看你圓滾滾的肚子。”

  “哼,”小灰灰這下徹底炸毛了,他的灰色毛豎起,冷冷的瞪了白棠一眼,“女人,這話我記住了,你以后休想我幫你,虧我這段日子這么擔心你。。”

  說完,他就昂著頭把那塊剩下的烤肉用爪子拿走了,然后一溜煙的出去了。

  “白道友,何必逗它,”凌墨笑道。

  “我就是打趣打趣,放心,它不會生氣的。”白棠解釋,又問道,“你閉關之后,體內還有那股子濁氣嗎。”

  “還有一點,”凌墨倒沒有瞞她,“不過,我已經習慣了,而且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那就好,”白棠點點頭,隨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樣東西扔給了白棠,“凌道友,這個給你。”

  “這是什么,”凌墨有些好奇的打開。

  那是一卷凡人用的白錦,上面不知道寫的是什么。

  他打開一看,見到的是一部劍法,這劍法,凌墨越看越覺得震驚,這儼然是九霄劍法的下部。

  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迅速扔給了白棠,“白道友給我這個做什么,這是你的寶物,豈可對外人看。”

  “外人,”白棠笑道,“凌道友怎么是外人,在我心里,你同我生死與共,就是我的親兄弟,這部劍法是我在元空那里得來的,只有半部,但我想你是最需要它的。”

  凌墨聽到那句凌道友怎么是外人,突然耳根一熱,看著白棠那張如畫的容顏突然心神一晃,隨后又聽到“親兄弟”,他剛才的那點心思瞬間煙消云散了,只垂下眼眸,道,“白道友,你這份大禮,我實在不敢受,上半部九霄劍法在劍宗,白道友你可否隨我去把整部劍法.......。”

  白棠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凌道友,如此說,那我就答應了。”

  兩人有事,第二天,便趕往劍宗了。

  劍宗的宗主,聽聞白棠帶回了下部九霄劍法,興奮不已,便以接待貴賓的形式相迎。

  凌墨信中已經跟他說起了此事,他豈有不應之理,當即便把那上部劍法拿了出來,放在一起,拿給白棠觀略。

  白棠便重新臨摹了一份,這一份留在了劍宗。

  做完這一切,白棠便同凌墨告別了。

  凌墨沒有問她去哪里,他知道若有緣分,他們總會相遇的。

  ..........

  “嘿,你們知道嗎,景云長老被人發現死在萬妖林中迷霧里。”

  “什么,”后頭一人大吃一驚,“他可是元嬰長老啊。”

  “對啊,就是元嬰長老才可怕啊,他已經那么厲害了,誰敢殺死他。”

  “是不是那幾個....。”那人猜測著,比元嬰更厲害的就是化神。

  平澤大陸數得上的化神修士就是那么幾個,但是他們已經從不參與這些俗世之爭了,平時根本就不會露面,找尋飛升之法才是他們現在最主要的目的。

  “怎么會,”前頭那人搖頭,神神秘秘的說道,“我看是劍宗的,能殺死我們元嬰長老的就只有劍宗了,更何況,他們還有九霄劍法。”

  想到九霄劍法,兩人都嘆了一口氣,原本,這部劍法是他們的,現在卻淪落到劍宗。

  “要不是陳仲,咱們也不會。”后頭那人說道。

  “陳仲,哎,也不能怪他,當初有什么隱情,哪里是咱們這些小卒知道的呢。”前頭那人顯然知道更多的消息止住了他的話,“要不是這事,陳仲也不會和大師姐一樣脫離了宗門。”

  “大師姐,說起來當初白棠大師姐在的時候,對咱挺好的,可惜那時候為什么大家都喜歡寧柔兒呢....。”

  兩人說著話,卻沒有注意到后頭還站著一個人。

  紀霖聽著這兩人口中提起熟悉的名字,喉嚨里滿是苦澀,他有多久沒有聽到白棠這個名字了,大師姐,這三個字仿佛就是魔咒一樣,在他的腦海里,只要他一閉眼就能想到大師姐當初手把手教他練劍,在他哭泣的時候安慰他,給了他最溫暖的呵護,但更記得的是,她跳下萬魔窟的那一刻的決絕,那個眼神簡直成了他的心魔。

  他徘徊在練氣后期,這么多年再也進不了,紀霖知道,若不能解除這個心魔,他將終生徘徊在練氣期,但是即使他筑基,結丹,又怎樣呢,他最期待的那個人永遠不會回來了。

  紀霖沒有站多久,因為,他的身后有一個嘶啞的聲音在呼喊,“紀霖,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也想走,我告訴你,你還想筑基嗎,這輩子都別想了。”

  “喊什么,喊什么,整天大呼小叫,我明天就告訴掌事的,讓他把你趕出去,一個糟老頭能住在這里就是天大的福氣了,還罵罵咧咧的做什么。”旁邊有一人不耐煩,吼道。

  云鶴縮了縮頭,不敢做聲。

  紀霖回頭,那是云鶴啊,云鶴如今在外門,連最低階的弟子都不如,他沒有修為,金丹已毀,費了好大的勁才進入煉氣期,但是他被趕出鶴峰之后,心里不甘,每日給自己整一些奇奇怪怪的草藥喝,幾年下來,他的身體就迅速的破敗下來,整個人如風燭殘年的老頭,拖著一個破敗不堪的身子,對著紀霖罵罵咧咧。

  紀霖每天把食物放進他的房間里,便不再管他,這一日,想必是放慢了,又惹著他出來罵了一頓。

  紀霖看著他那副欺軟怕硬的模樣,突然覺得無比心煩,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算了吧,還管云鶴做什么,就算云鶴曾是你的師父,可是他教過你什么,現在已經仁至義盡了。

  這個想法一冒頭,接著便生根一樣,他沒有回頭再去看云鶴那雙渾濁的眼睛,整個人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大師姐走了,陳仲也走了,他為什么不能離開靈云宗呢。

  如今,他只是一個再普通的外門弟子,就算不見了也沒有人會在意。

  ........

  短短幾年間,劍宗的突然崛起,首先是凌墨一舉拿下四大宗門大賽中的第一,然后結丹,接著是幾位元嬰長老莫名其妙的死在外面。

  虛和感覺到他這些年好似蒼老了,他總想著靈云宗能在手里發揚光大,但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衰落,就像冥冥中有一只看不見的手一樣在布局。

  “師兄,寧柔兒那丫頭被墨子詹帶走了,你快去幫我要回來。”云鵬咋咋呼呼的走了進來。

  虛和本來就被宗門的一堆事忙的焦頭爛額,如今還要替他擦屁股,當即大怒道,“云鵬,你和那丫頭的那點破事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都說我們宗門沒有體統.....,”

  其實更加過分的話,虛和沒說,寧柔兒是極陰之女,云鵬看上她沒什么大不了,但是寧柔兒叫他師父,他就不該擺上排面,鬧得沸沸揚揚。

  這樁丑事讓靈云宗的名聲大大受損,他怎么會再把寧柔兒要回來。

  云鵬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一擺手,哼的一聲離開了。

  他是個極暴躁的人,得不到想要的東西,轉身便把怒火撒到了范陌身上。

  “賤人,你和寧柔兒那個賤人一樣,都是云鶴那個孬種養出來的賤種。”說完,他就一巴掌甩在了范陌臉上。

  幾百年,有云鶴在,就無人注意到云鵬,云鵬怎么不記恨,他恨了這么多年終于看到云鶴跌落神壇,成了一個糟老頭,而他的得意弟子,任他蹂躪。

  范陌被震摔出去四五米,體內也受了內傷,他從口里吐了一口血出來,緩緩的爬起,他望著云鵬的那身影,眼里閃過一絲懼意,還有一絲恨意,來到云鵬這里,他就好似云鵬的出氣筒一般,有什么不開心的事云鵬都會朝他撒氣,寧柔兒在還好,她不在了,云鵬越發變本加厲了。

  這幾年,范陌的修為不增反減,就是受到每天這種折磨。

  怎么辦呢,范陌眼里閃過一絲茫然,他該去哪里呢,這時候他想起在鶴峰時,那時候,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有大師姐在,他什么都不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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