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快穿:他在位面補黑鍋 > 第十四章 一號甘蔗14
  林成下班回家就見到妻子一臉憂愁的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

  他把包放下,邊換鞋邊問:“怎么了?”

  又把肉、菜提到廚房。

  心里盤算著今天買了新鮮的小木耳正好做個魚香肉絲吃,再燒個娃娃菜湯,啥也不加,就只放點鹽添味,搭配起來就很完美了。

  “爸媽他們都有事做了,你說我是不是也該出去找個正經的工作?”她睜著一雙委屈的大眼。

  林成挑眉,頗為訝異:“你在家不是挺好。”

  是挺好。

  這點她不能昧著良心否認。

  不用早起,不用擠公交,不用打卡,不用看領導的臉色,不用煩惱跟同事的矛盾,不用...

  好得不能再好了。

  可——

  “爸媽搬來榕城了,隔得這么近,我這不是怕他們覺得我在家啃老啥也不做看不慣嗎,與其讓人催我,我不如自己主動點,也能得個耳朵清靜。”她嘴角下彎,眼睛瞪得老大,清秀的臉上寫滿怨念。

  自己父母什么性格自己清楚。

  絕對會念叨。

  說她讀了那么多書不出去工作簡直白讀之類。

  光是想想就很心煩了。

  她絕比會考慮賣房搬家甚至搬到另一個城市的。

  妻子一臉抗拒,林成嘆了口氣,坐到她身邊,撫了撫她的長發,“你只是在家辦公,并不是沒有工作,是在賺錢的,我相信爸媽一定能理解。再說,就算沒工作又怎樣,我還養得起咱倆,咱們結婚了,馬上就要有孩子,等孩子出生,你不是也沒法出去工作嗎?”

  而且,還社恐。

  置身于人群中就特別不自在,更別說與人交流了。

  “要不...”宋雨歡猶豫再三,還是把搬家二字咽了下去,為了跟她在一起,丈夫付出了很多,能有今天,很不容易,她還是不要作了。

  搬家...哪是說的那么簡單。

  林成目光溫柔,“沒事的,要是爸媽有意見,我去說。”

  宋雨歡咬著嘴唇沒說話。

  她還是太弱了。

  不夠強大。

  所以即便結了婚,在內心深處還是無法掙脫父母的掌控。

  看似自由了,實則風箏的線一直握在他們手里。

  就很可悲。

  最關鍵的是,她心里無比清楚,且無可奈何。

  用親情豢養出來的奴性,要怎么破?

  求解。

  宋時并不知道大女兒的糾結,但他知道,作為一個成年人,是有自己選擇生活的權利的。

  且能為自己的選擇承擔責任跟后果。

  他對便宜大閨女的生活方式一點意見都沒有。

  人家兩口子過得舒服自在就行了,他才不做討人嫌的老丈人。

  一家子的生活步入正軌。

  看似平靜的生活猶如沒有波浪的湖面,誰知道水下有沒有潛伏著暗流,什么時候就起風了。

  龍卷風。

  徐翠芳在商場找了份做清潔的工作,主要靠機器,比較輕松,一個月兩千八的工資,不買社保。

  下班就回家做飯。

  遇到周末,還能一家人出去逛個公園野個餐。

  再沒有比這更愜意的日子了。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兩個月。

  宋時在工地搬磚的同時還報考了建筑師的考試,并極為體貼的給兒子也報了個名,美曰其名父子同心其利斷金。

  然后買回相關書籍資料試卷,兩爺子有空就看。

  他倒是沒啥。

  可苦了宋子冬了。

  那廝以前正兒八經九年義務教育的時候天天打醬油,還不到期末考,別說書,書包都丟了,念了一年職高就追隨父母走上了搬磚之路。

  頭也不回。

  誰曾料到都離開學校十年了還有再備考的一天。

  此處,就很想唱一首十年。

  “爸,我就不是讀書那塊料!”求求你放過我吧,考試神馬的,你兒砸我只想當條混吃啃老的咸魚呀!

  他是抗爭過的。

  然并卵。

  還記得他爸當時看了他一眼,笑得格外溫柔親切,目光透著從未有過的關心,“是嗎,那剛好,爸爸我最擅長打磨廢材了,保證讓你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結局絕不會令人失望。

  只不過過程就...

  嗐,結果滿意就好,過程什么的壓根不重要。

  反正宋子冬的胳膊瞬間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后背發涼,一股寒意直沖到太陽穴。

  糟!

  這下忽悠不過去了!

  他開始了廢(tong)寢(bu)忘(yu)食(sheng)的學習生涯。

  另一邊。

  宋時又一次掛掉來自老家的電話,轉身對工友笑笑,“是我家老爺子,怕我擔心,打電話來報平安呢。”

  工友也不知道他家的情況,便抽口煙笑道,“那你家老人還挺為兒女著想。”

  “是啊,我爸挺好的。”

  除了年輕的時候不顧家,年老的時候自私。

  還不錯。

  他從原渣的記憶里翻出了幾十年前的記憶。

  老爺子年輕時極度自私又極度大男子主義,家里的事他是一概不沾半點的,幾個孩子也從來不管,遇事動不動就打罵,脾氣很壞。

  對外人永遠都比對家人好。

  好臉色永遠都不會給到家里。

  就好比,外面的親戚朋友需要維系良好的關系,而家人不管怎樣對待,關系永遠不會變。

  這一點宋家三代一脈相承。

  有好幾年宋渣因為被坑找不到工作賺不到錢三個孩子學費都湊不齊,徐翠芳急得嘴角冒泡借遍親戚鄰居,他手里握著錢,咬死了,一分都不給。

  后來原渣終于湊齊路費回家過年了,一出門便吹賺錢多輕松容易,轉眼被堂兄弟灌醉哄著打麻將,年三十的夜晚,把全副身家輸得干干凈凈。

  那一次,徐翠芳提了離婚。

  唉。

  都是心酸淚呀!

  如果他不處理好老爺子的事,時隔二十幾年,那事還得重提。

  陽和鎮,宋家村。

  一座三層自主樓里,穿著的確良襯衣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冷著臉站在電話機前,他撥了一串數字,按下綠色按鍵,電話響了幾聲,很快,對面就接起了。

  “喂,爸。”

  “大秀啊,爸要死了,你回來看看爸吧,爸怕哪天閉眼了你連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什么?爸你沒事吧,身體感覺怎么樣,阿時呢,翠芳沒在家嗎,你要是覺得很不舒服就趕緊給村醫打個電話。”

  “我哪還能指望他們,他們不要我了,全都搬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老家,在這老房子里等死呢。”

  “什么!爸我馬上給宋時打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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