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另一端,夏月月從全息游戲倉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微微亮了。
夏月月打了幾個哈欠,快走到臥室時候又覺得臉上實在油膩的緊,便半路折到了衛生間。
而后她的手機屏幕微微一亮,是一條新來的消息,備注是“一號陳臣”:
“月月,你今天辛苦了。”
“早點休息,不然月月寶貝的眼睛就會不漂亮了。”
夏月月看到消息后,嘴里呲了一聲:“這SB,我這么晚還沒有睡,難道不是因為他找的隊友太菜嗎?!”
“打了一個通宵還沒有過副本的第一個階段。”
“我說不玩了,還非要讓我陪著他?!”
“真的煩死人。”
夏月月走到洗漱臺前,洗了把臉,又看了鏡子里的自己,此時她早已經褪去了不少的肥肉累贅感,五官的輪廓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綁定系統的時間還并沒有過多久,夏月月就幾乎已經擺脫了從前的影子。
夏月月摸著臉,端詳著鏡子里的女孩。
她的眼睛是有些偏長的柳葉眼,皮膚比起曾經也白皙平滑了不少,已經顯露出來一絲少女的朝氣。
但她的眼神卻透露著戾氣和貪婪,夏月月不爽的開口:
“系統,我的鼻子怎么還這么矮!”
“皮膚是光滑了不少,可也不夠白呀。”
丘比特愛意系統在最近幾天,已經清楚的摸索到了夏月月的內心變化。
曾經那個只會在暗地里詆毀、唾罵他人的夏月月,已經對于容貌和物質有了更加“深層”的認知。
本就是惡種,無論是否有它的干預,也定然會生惡果。
它的存在,也不過是一劑養料罷了。
丘比特系統并不在意綁定宿主的態度,聽到夏月月的不滿后,又蠱惑著開口:
“宿主,還沒有達到您心目中的滿意,是因為收集的愛意值不夠。”
“如果宿主可以吸收更多的愛意值,就能夠變得更漂亮。”
夏月月聽到后,也沒有再說什么抱怨的話,她知曉系統說的對,只能掏出手機給陳臣回了消息:
“月月不困,只要能夠陪臣哥哥,月月都會很開心的。”
“臣臣哥,可不要覺得月月笨哦。”
“畢竟,人家最喜歡臣臣哥了~”
此舉,自然是得到了聊天另一頭男性的歡心,陳臣立刻又給夏月月回了幾條信息。
夏月月聽到系統播報的愛意上漲聲音后,嘴邊傲慢的揚起。
你看,只要她夏月月出手,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夏月月在回陳臣消息的空隙間,又點開了“攻略28號王洋洋”的頭像:
“小哥哥~睡了嗎?”
“月月做噩夢了。”
*
周一的課程并不多,X大的排課總是盡量避開周一上午和周五下午,許是為了給學生一個緩沖的時間。
“學長好。”
“會長好。”
段甚從學生活動中心離開的時候,外邊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他停在了大樓的臺階上,仰起視線看了一眼天上的烏云。
心情實在是不算好。
慈善義賣的那天,段甚給嬰寧發了消息,讓她活動結束后在校門口等他。
卻沒想到等到他出校門的時候,并沒有看到想象中的身影。
他給嬰寧打了電話,對方所處環境的周圍嘈雜聲,很明顯是在聚會,其中好像還有宋恣的聲音。
對了,還有宋恣叫什么“弟弟,弟弟”的聲音。
他問了她:“為什么沒有在校門口等我?”
“不好意思,剛剛看到消息。”她的聲音清冷,又補上了一句:
“你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這種蹩腳的話術,她連撒謊都不愿意費心思。
重要的事情?
難道沒有重要的事情,他便不能找她了?
什么時候...
兩個人變成了這樣。
段甚甚至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惱火什么,一路上從學校回宿舍他幾乎都是冷著臉的,室友看到后,還以為他是不是被狗咬了。
段甚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有些煩躁。
他從小學習教養都算得上極好,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上,遇到什么問題自己都會主動去解決。
此時這種情況對他而言,確實沒有什么經驗。
段甚的視線停在了一汪積水里,看著它被無數次的濺起了波瀾,他的心境也似乎并不安穩。
他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直到身旁憑空出現了一道驚喜的聲音:“段同學,你怎么在這里?”
“我有傘,我送你吧!”
段甚才從沉思中醒過神,看著身旁比自己矮上不少的女生,柳葉眼中倒映著他鏡片的折光。
這人是誰?
自己認識嗎?
段甚直接拒絕了夏月月的好意:“謝謝了,不用。”
“可段同學,你沒有傘啊。”夏月月覺得是段甚不好意思,又故作可愛的開口:
“段甚,你是會淋濕的。”
可誰知道身旁的男人,根本就沒在聽她的話,他轉身立刻找到了目標,只留下了一道颯沓流星的背影。
“同學,一起走一路。”段甚直接沖進了別人的傘下,把撐傘的男同學嚇了一跳,但是也好心的給段甚撐了半邊傘。
“段學長,你去哪里啊?我送你。”
段甚本想說男生宿舍,但是腦海中卻想到了一張課表,直接開口:
“我去商院。”
*
X大的商學院是典型的歐式建筑,整個一樓處了院務處和辦公室,就是學習區和一所室內茶吧。
今日降溫,茶香四溢。
烏龍茶味與清香的紅茶纏繞,從沸騰著的茶壺飄進了經過的每一位學生的鼻尖,驅散了他們心靈上的寒氣。
而兩側的樓梯,掛滿了本屆名譽教師的照片。
“鈴鈴鈴。”正是七八節課下課的鈴聲響起,從各個教室中走了出來。
嬰寧出教室的時候,就恰巧看了停在教室門口的段甚。
他的身上有幾分濕意,慵懶倚在玻璃欄桿處。
此刻,幾縷濃墨的發絲還黏在了他飽滿的左額側,而脖頸的衣襟處簡單紋幾個字符,襯衫上的黑色紐扣明明比他一雙丹鳳眼更加幽深。
可旁人,卻難逃的過他的眼睛。
“段甚?”嬰寧走到了他的面前。
段甚自然早就注意到了她,甚至還未下課的時候,他便已經透過窗子捉到了嬰寧的身影。
即便她坐的位置有些偏角落。
她此時眼神錯愕,并沒有想到會在教室門口看到自己。
段甚一路上已經想清楚了不少,他直起身子,不再靠在欄桿處,身形顯得格外修長:
“寧寧。”
“我們需要談談。”
“談什么?”
“談談...”
“最近的事情。”他的尾音微卷,似乎是舌尖抵著壓根才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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