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銀月長袍的少年郎湊了過來,鳳眸中皆是懷疑的神色,看向了院中賞池的高挺身影。
“這和尚哪里來的?”
白褚寧的視線幾乎沒有離開那身穿破爛不堪的道袍身上。
“撿來的。”嬰寧回道。
“施主,并非是撿來的,無為可不是物件。”那道身影緩緩的起身,走了嬰寧的身旁。
他眼眸纖長,有三分佛相。
說話時唇側微揚,驟然又多了幾分風流。
在和尚身上看到風流一詞,實屬罕見。
無為,便是原劇情中白嬰寧為白褚寧身上的毒而尋找的那一位出世高僧,但是卻并未尋到。
此時,這位高僧卻出現在了嬰寧的眼前。
無為停到嬰寧的面側,做了禮:“無為只為還債一事而來。”
“那和尚,你倒是說說,你欠了我什么?”
“貧僧還不知曉。”
“但是三千世界中,貧僧見施主便是因果,命線牽引貧僧來還一事之債,想來貧僧與施主還有他事的因果。”
“此時未欠,并非彼時不欠。此處未欠,并非彼處不欠。”
他頷首之際,話中露出了一絲禪意。
白褚寧在一旁聽的稀里糊涂,貼近嬰寧的身旁小聲說道:“皇姐,這和尚好像不正常。”
也不怪白褚寧覺得無為此人古怪,他滿口的“貧僧”卻身穿骯臟破爛的道袍,渾身風塵撲撲的樣子也難掩蓋他的容貌妖艷。
白褚寧左右打量都覺得此人并不像尋常的出家人。
無為也不逃避白褚寧的打量,而是大大方法的讓
“阿褚,不要擔心。”嬰寧安撫了白褚寧,便用了借口讓白褚寧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白褚寧一步三回頭,有些放心不下,才緩緩的離開了此處。
僧人悄然的看了一眼少年郎離去的身影,神色中些許了然。
貧僧似乎是知道...
她到底要自己如何償還了。
.......
三皇子的丑聞一事,在皇城中鬧的沸沸揚揚,聽聞皇帝也因此在凌貴妃的宮中發了好一大頓火。
皇家威嚴,本就受不得辱。
此事過后,三皇子不僅失了不少臣子的心,也無緣了至尊之位。
原本站隊于三皇子隊伍的人,現在礙于凌家的關系,并未直接撕破臉,但是也在暗地里偷偷的打量著其他的人選。
燕啟臻此時風頭正盛,不僅得了皇帝的關注,甚至在幾次政事表現了不俗的風采,更何況,又加持了將與西域聯姻之事。
一時之間,他的風頭竟然僅次于太子燕鼎鈞。
本有意另擇他主的臣子,在燕啟臻的幾經周折下竟然也籠絡了不少。
今日,燕啟臻相邀嬰寧來湘樓,便拿來了一壺千金難求的月醉,證實了他此時的地位已經今非昔比。
“月醉?”嬰寧扶盞。
“確實名不虛傳,四殿下費心了。”她輕飲了一口,便不覺得辛辣。
這月醉之酒,明明是柔和口感,卻讓人回味無窮。
“并不費心。”
“月醉乃是一位友人相贈,今夜月色正好,便是喝此酒的好時。”燕啟臻看向了她,卻見她朱唇上有淡淡的酒色。
他的眼尾又爬上了桃意。
與她相處的越多,燕啟臻越覺得往日對她的認知過于淺薄。
她善武善文識,甚至連一些野史都多有涉及。
與她多日相處下來,便知曉她的謀算絕不在他之下,偶爾她也會提出自己的觀點和策略,他一開始不以為然。
直到明城水患之事,他忽然想起了她漫不經心的幾句話,便在朝堂上說了出來,竟然最后得到了父皇的大肆夸獎。
甚至,有些文臣也因他的“才智”而投奔了自己。
燕啟臻心中輕笑,他曾經是怎樣的誤判,才以為她是一只潔白無趣的畫卷美人呢?
他也舉盞,輕嘗了一口。
“今日前去給父皇回稟水宰一事,無意得知了小皇叔在黎洲失聯。”燕啟臻開口。
“攝政王殿下?”嬰寧問道。
“父皇已經派出了近衛,況且皇叔武藝高強,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情。”燕啟臻說此言的時候,也難免有些擔憂。
燕朝霽畢竟是旻朝大名鼎鼎的修羅戰神。
他若是出了意外,不要提四周虎視眈眈的幾個敵國,就連白璃嶸都會立刻反撲回來。
“攝政王吉人自有天相。”嬰寧含糊的說了一句,鳳眸些許迷離的看著窗外的一輪明月。語句有些悠然。
燕朝霽恐怕不會有生命之憂,上一次狩獵場他身上的傷勢以異常的速度愈合,便證明了蠱蟲的另一番作用。
蠱蟲會讓他的傷勢加快愈合,便是會保住他的命。
皇帝需要他,卻又不能讓他威脅到自己的皇權,便把燕朝霽做成掌中的“傀儡”。
而皇帝派出的近衛,真的會是援找燕朝霽嗎?
這皇城之中,確實欣欣向榮。
而繁華之下,卻是步步緊逼。
......
燕啟臻以為嬰寧與皇叔并不相識,見她并不在意的模樣,也只是順著說了一句:“本殿也確實希望如此。”
“待到皇叔歸來,本殿尋得時間便去登門拜訪一次。”
燈盞影身,浮動一瞬。
燕啟臻順著影子看了過去。
她舉杯的時候,額間的銀紋鈴飾晃了一下,不知道是銀光還是月光流進了鳳眸之中,驟然在濃墨的眸底蘊出了一道破碎之意。
讓燕啟臻想到了那一日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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