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之人暴怒,正想開口:“你可知我是何人?!”
他乃是陛下的私衛,此時這位不知哪里來的女子,竟然敢持鞭打掉自己手中的焚骨笛?!
卻聽到此女子幽幽的開口:
“本小姐確實不知你們是何人...”
“不過,他...我倒是是識得。”嬰寧看了一眼燕朝霽,發現沒有笛聲之后,他臉色才稍微好了些。
“即是如此,那本小姐也有些好奇...”
“到底你們是受何人指使,竟然這般圍殺攝政王?”她話中的語氣似乎有些疑惑。
仿佛她才是剛剛到此處,并未聽到之前的對話,看到之前的對峙。
領頭之人眼底雖然一抹狠辣,但是松了一口氣,他死死的盯著嬰寧卻并未出聲。
他深知自己不能直接說出了他們的身份...
這女子出現在此處,定然是皇城之人。
若是她宣揚了出去,讓皇城中人知曉陛下和攝政王實際私下不和,甚至派出了他們來威脅攝政王....
后果則不堪設想!
陛下費盡多年的心力才營造出來的兄弟融洽假象......就全部結束了。
而倘若陛下得知此事是被他們幾人給直接戳破了,恐怕他們也活不過幾日了。
想到這里,領頭之人卻悚然說道:“我們的身份?”
“不知與閣下有何關系?”
“閣下想要多管閑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領頭之人輕功極好,剛放出此言,便立刻揮袖拔劍攻了過來。
無論這女子到底聽了多少...
但是已經讓她看到了他們對攝政王動手的場景,便注定了她此后只有了一條路!
此人....
絕不能活!
......
嬰寧在剛才棄馬后,身旁能當作武器的便只有一條策馬鞭,她甩鞭纏上了另一處的樹干之上,騰空躍出才躲過了領頭之人的狠辣劍招。
領頭人見這蒙面女子功夫不差,腦海中便飛快的閃過皇城中幾位善武的官家女眷。
寧遠侯家的四女兒?
陳將軍的嫡二女?
還是趙國公膝下嫡長女?
........
他招招狠辣,劍鋒之處破空刺來!
嬰寧微微閃過,耳側之處幾乎是擦著劍身而險險躲過,順手甩出了一鞭子,猛烈的攻勢瞬間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此時才得以可以分出了一絲心神,瞟了一眼燕朝霽所在的地方。
燕朝霽那里也談不上妙...
如果沒有剛才的鈴鐺聲和笛聲,這區區這幾人,并不會將他逼的此般地步。
雖然嬰寧早已經將焚骨笛的笛聲打斷了,但是他的狀態依舊些許奇怪,看來剛才的古怪聲音對他的影響不小。
即便如此,燕朝霽竟也勉強和余下幾人纏斗中,而絲毫不顯劣勢。
嬰寧鳳眸隨著一道道劍光,閃躲之時而逐漸幽深了起來。
她沒有趁手的武器...
而燕朝霽此時的狀態也明顯不對...
若是還如此僵持著,恐怕她和燕朝霽都落不得好。
此時已勝算不多...
“燕朝霽!”嬰寧甩鞭纏上了領頭人的劍身,趁他還未有動作,立刻順勢看了一眼燕朝霽。
燕朝霽聞聲便對上了她的視線,明白了她的意思。
瞬息之間,兩人心思相通。
“本王交出雁燼符!”燕朝霽驟然收劍,忽然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沒了動作。
嬰寧也迅速后退,而這一次領頭人卻沒有瞬間貼了過來,而是微微轉身看向了燕朝霽:
“怎么了?”
“殿下想明白了?”
“本王若是不交,你們可會今日放過我?”
“自然不會。”
“那本王何必還要吃些苦頭。”墨袍男子只是站在那里,他面容夙顏英挺。
領頭人卻忽然覺得有些疑惑,剛才這攝政王還依舊是一副絕不會交出雁燼符的模樣,怎么此時卻突然改口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吃了些苦頭?
他雖這般想著,但卻依舊還想著陛下的命令,而是直接開口:
“殿下想明白就好。”
領頭之人說此言時,還余光看了嬰寧一眼,唇邊譏笑一聲。
【等下他拿到了雁燼符后,再“好好”處置這蒙面女子!】
“殿下,雁燼符呢?”
他往燕朝霽的位置走了幾步,伸出了手。
“在此處。”燕朝霽似乎從那個懷中掏出了一物,明明是要被迫交出雁燼符的模樣,卻背脊挺拔如松。
他臉色并不好,腰側的傷口也因剛才的打斗,血液從其中爭先恐后的沾濕他的衣袍。
濕潤之處,愈來愈廣。
燕朝霽從懷中緩緩的掏出了一件東西的時候,領頭人卻忽聞風聲!
不對!
他本能的轉身,竟然看到了漫天白塵飛來?!
劇烈的疼痛感幾乎讓他睜不開眼睛,嗆鼻的味道直接充斥在他的鼻尖。
“你...!”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
幾人捂著鼻目的咳嗽聲不絕于耳,這些藍袍之人皆是迷了雙目,嗆進了口鼻之中。
這白塵不知是何物?
竟然嗆入口鼻之后,又伴著微微的辛辣感。
這領頭人因著走近幾步的緣故,才使得自己與其余幾人距離近了些,而他此時受到的白塵“襲擊”最多!
他才強強勉強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不遠處一襲墨袍飛身離去的身影!
攝政王手握長鞭,騰空飛躍。
而鞭子的另一頭,是那位蒙面女子?!
領頭人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這蒙面女子竟突然以異物偷襲...
趁他們不備之時,直接持鞭帶走了攝政王?!
“你這女子?!”
“你竟然敢帶走攝政王?!!”
“你可知今日是陛...”
他怒極攻心,竟然差點把皇帝的命令說了出來!
卻聽聞那女子遙聲一笑:
“你們既然敢辱襲攝政王...”
“本小姐又有何不敢呢?”
領頭之人聞言后,頓時氣得不輕,面容上的白色粉塵都幾乎蓋不住他怒紅的臉色。
兩次的愚弄,便讓他素日里高高在上的模樣徹底破裂了。
自他進皇宮以來,作為陛下培養之人。
哪里有人敢這般對待自己?!
他...
他一定要稟告陛下...!
竟然敢阻攔陛下的命令?
無論此人是哪位的官眷,他都要她付出代價!
........
兩人小跑了一段路,后面的腳步聲卻始終沒有停止。
嬰寧余光留意了燕朝霽的樣子,他此時渾身都冒著虛汗,胸口之竟然在劇烈的起伏著。
這旻朝皇帝的蠱,竟然如此厲害?
嬰寧回憶著原劇情,原主是在尋高僧之時才恰巧碰見了受傷的燕朝霽,便且善心一動施了援助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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