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軟睡醒了。
屋內只有她自己。
她下床到桌前拿起杯子喝了幾口水,隨后推開門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小翠。
小翠見夏軟出來后,馬上走到了她旁邊跟她說了幾句話。
原來宋祈年讓她醒了后去前廳,不知他賣什么關子。
夏軟剛到前廳門口,便覺得廳內的氣氛有些詭異。
房內有兩個人,一個是宋祈年,另一人便是清月樓里的那位蒙著紅色面紗的男子。
兩人都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
夏軟輕咳一聲,打破了室內的平靜。
她一臉疑惑地看向宋祈年,誰料宋祈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他的目光放在他手中的杯子上,嗓音冷冷清清,“我將周公子請來了。”
宋祈年一邊說著,一邊慢條斯理地轉著杯子。
周公子?
夏軟看向依舊只露著一雙眼睛的面紗男子,應該就是他了。
宋祈年將他帶回府里做什么?
她剛坐下,就聽到宋祈年的聲音再次響起,“之前不是說想一直看著他么?那便好好看著吧。”
宋祈年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看向從夏軟進來就一直沉默著的男子,語氣不明,“周公子,勞煩將面紗取下。”
周謙將面紗取下,然后目露羞怯地看向夏軟。
夏軟看到了周謙的長相,確實是很好看的。
隨著清脆的碎裂聲,夏軟呆呆地看向宋祈年以及地上已經碎裂的杯子。
“手滑了。”
宋祈年的嘴角噙著笑,眼底的陰翳藏得很深,“軟軟對周公子的模樣可還滿意?”
夏軟抿了抿唇,思索著回答,“并未細看。”
宋祈年唇邊的笑意加深,語氣恍若有些苦惱,“是我考慮不周了。周公子去軟軟身邊坐著可好?”
他看向周謙,“善解人意”地解釋,“軟軟之前說想一直看著你,所以今日我將你請來,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周謙不敢說話,他的神色多了些無措。
他并不是被請來的,而是被幾個戴著面具的人綁來的。
今日見的那位絕美的女子原來已經有了正夫。
剛才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是歡喜的。
他在酒樓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希望留在她的身邊。
當她被一位高大俊朗的男子抱出去的時候,他是看到了的,也猜到她已經成了親。
他淪落到那種地方,哪怕身子是清白的,也會招人嫌,更不敢奢求能嫁給她。
原以為此生不會再見,沒想到他還能再見到她。
夏軟覺得有些難堪,宋祈年就是故意讓她尷尬的!
她那時說的明明是氣話,他不可能不知道。
她還以為這件事情已經扯平了,她去了清月樓,他將她的小糖人吃了,已經公平了。
現在他又這般想做什么?
周謙被綁來時,在路上被其中的一個人踢了一腳,現在他的腹部還在隱隱作痛。
也許那個人是受了這位正夫的命令,也許不是。
他不想再得罪男人,又想多和自己心悅的女子接觸,便真的起身坐到了夏軟旁邊的椅子上。
兩個雕刻著精美花紋的木椅子離得很近,他能看清身側女子耳后的紅色痕跡。
周謙心里悶悶的。是了,她已經成親了,他也配不上她。
夏軟心里又惱又亂,她突然有一種自己是出軌了而被宋祈年抓住的錯覺。
但是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呀。
他還把人請回來,這是干嘛,這府里的所有人都該知道她去清月樓了。
宋祈年看著夏軟坐立不安的模樣,心里并沒有多少快意。
他或許真是妒夫,看不得夏軟和其他男子有任何瓜葛。
他起初是想罰她的,現在和他想的也一樣,他的軟軟許是以后再也不愿去清月樓了。
可是軟軟真的開始專心地看著周謙時,他心里的那把悶火愈燃愈烈。
“既然軟軟很滿意,周公子不如暫住在府里如何?”
夏軟皺著眉看向宋祈年,語氣羞憤,“你這是何意?”
說完,她又扭過頭看著周謙,“對不住,你先回去吧。”
“好。”
周謙并不想讓兩人因為自己爭吵。
他心里清楚他和面前的女子并無可能,只愿她幸福便夠了。
腹部依舊傳來陣陣疼痛。
周謙站起身,手下意識捂住了他的腹部。
夏軟這才注意到周謙的身體好像不舒服,連他的臉色好像也蒼白了些許。
“身體不適嗎?”
夏軟愣了愣,語氣中多了絲擔憂,“是肚子痛嗎?”
人是在自己府上身體不舒服的,夏軟自然要關心一下。
但這在宋祈年眼里卻又是另一番模樣。
他看著夏軟神色緊張一臉擔憂地盯著周謙,又聽到她的那句“宋祈年,去把郎中喊過來好不好”,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妒火和躁郁。
他大步走到夏軟身側,抬手將周謙推到一邊,拉開了周謙與夏軟的距離。
周謙眼疾手快扶住了桌子,這才沒有狼狽地摔在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很突然,夏軟愣住了。
“宋公子安排人將我綁來又讓人打了我,現在又出手推我,不知這是何意?”
周謙的聲音很小,語氣聽起來有些可憐,再配上那雙微微下垂的無辜狗狗眼,清純嬌弱的樣貌,很難讓人不信服。
夏軟驚訝地看向把她抱起來的宋祈年,后者一臉坦蕩,并沒有解釋。
她的胳膊勾著他的后頸,湊近他的耳側,“先去找郎中給他看看好不好。”
“嗯。”
宋祈年抱著夏軟出了前廳,安排了手下去將郎中帶過來,隨后抱著夏軟回了后院……
夏軟的白色里衣被撕壞了。
宋祈年的動作并不溫柔……
明明是很小的事情,夏軟不知道為什么變成現在這樣了。
要是能重新再選一次,她肯定不會進清月樓。
不止這一世了,每一世愛人都是如此。
他好像認定了她隨時都會拋棄他離開他,兩人關系中出現的任何不確定性因素都會讓他不安。
他好傻呀,他明明是神呀。
沒有人會舍棄神的偏袒和愛意的。
而且他首先是她的愛人,其次才是神。
夏軟被他急切且不算溫柔地親著,抬手安撫似的輕輕摸著他的后頸。
她和他都相信彼此的忠誠和專一,她也很清楚他仍然會控制不住胡思亂想。
不要不安,也不要吃醋了。
她只要他。
沒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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