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年余光看到夏軟在看他舞鞭子,心里好受了些。
她肯定很喜歡看他舞鞭子吧。
他和那些嬌弱的男子不同,他可以保護她。
他很強。
他想讓夏軟知道。
夏軟換了方向,他馬上也悄悄地換了方向。
直到她現在又在看他了。
她也喜歡他的鞭子吧。
如果她開口,他可以將跟了自己很多年的鞭子送給她。
也可以教她甩鞭子。
夏軟根本不想看宋祈年甩鞭子,準確地說,是她不想看到他這個人。
之前在房里發生的不愉快她還沒有忘掉,現在這人又在她眼前“恐嚇”她。
真是幼稚。
夏軟索性閉上了眼睛,躺在了她坐著的長椅上。
討厭的宋祈年。
夏軟本就虛弱,久坐也讓她感到乏力,很快就睡著了。
宋祈年一直偷偷觀察著夏軟的一舉一動。
當他看到夏軟躺下后,心里猜測她大概是累了要睡覺了。
又過了一會,等估摸著夏軟睡著后,他才來了涼亭。
睡著了的夏軟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她大概睡得并不舒服,眉頭微微皺著。
宋祈年蹲在了地上,放輕呼吸,專注地看著夏軟的睡顏。
好乖。
沒有說那些話氣他。
可愛。
他的小妻主很漂亮。
只是身子太過嬌弱,太瘦了。
她和他才是最合適的,他會照顧好她。
宋翊不行,他那個哥哥也很弱,怎么可能照顧好她?
其他男子也不行。
他們和夏軟一樣弱,恐怕都不能將她單手抱起。
只有他以后才應該是她的正夫。
唯一的夫君。
宋祈年將鞭子放在腰后,隨后將夏軟打橫抱起。
輕而易舉。
他的小妻主還是太瘦了。
“斷舍”影響了夏軟的食欲,導致他的小妻主每日進食很少。
這樣可不行。
他要將她養胖,養的像他一樣強壯。
小翠呆呆地看著宋祈年抱著夏軟回了房。
男子的力氣竟然那么大嗎?
本應該是小姐抱宋側君啊。
這,這怎么不一樣?
宋祁年小心翼翼地將夏軟放在了床榻上。
他正準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衣袖竟不知何時被夏軟攥住了一角。
他輕輕扯了扯衣袖,下一刻,夏軟好看的眉再次蹙起。
宋祁年不敢再動。
他輕輕地躺在了夏軟的身側。
夏軟的眉頭又舒展開來。
宋祈年心里歡喜,他喜歡夏軟同他親近。
而不是聽到她說要讓他以后改嫁。
不喜歡聽那些話。
他已經認定她了,又怎么可能再和別的女子在一起。
他只要她。
這便是喜歡了。
哪怕她并不喜歡他,哪怕她喜歡他哥哥。
都不重要。
因為嫁給她的,是他宋祈年。
他不會讓她再娶別人。
……
夏軟看著抱著她尸體的宋祈年,不知為何,心里也異常難過。
她不該有那么強烈的情緒的,她是因為毒發身亡,“斷舍”的功效明明很強。
可是為何她的心臟會很痛,尤其是看到宋祈年絕望灰敗的眼神時。
她早就告訴過他了,大家都知道“斷舍”無解。
他該接受這個事實的。
他怎么一直在哭呀,好像天塌了般。
他現在抱著她要去哪呀。
別碰呀,這是做什么?!宋祈年?!
你要干什么?!
不要碰刀!
……
“不要!”
夏軟突然驚醒了。
原來是夢。
在夢里,她是在第三視角看著夢里發生的一切。
她毒發身亡,宋祈年去拿了刀。
在他捅進他胸口的前一秒,她被驚醒了。
“夏軟?”
宋祈年也醒了。
他的神情緊張,第一時間看向她的嘴角,好似很怕她再像上次那般突然吐了血。
“怎么了?”
宋祁年嗓音中盡是擔憂和不安。
“做夢了。”
夏軟倏地抬手,手指輕輕碰了碰宋祈年的臉頰。
還好,他沒事。
他還活著,沒有做傻事。
她確實會死,但是宋祈年不會像夢里那般的。
兩人并不熟,連朋友都算不上,成親也只是為了沖喜。
他不會為了她自殺的。
雖然這般想著,夏軟心里卻覺得有些不安。
這種感知太過強烈,連“斷舍”都不能減弱太多。
“夢是假的。”
宋祈年的聲音很輕,比白日里要溫柔許多。
“夢是假的。”
夏軟跟著輕聲重復。
她收回手,繼續說道,“我夢到你了。”
宋祈年的呼吸微滯,語氣中是掩不住的緊張,“我在你夢里都做了什么?”
剛才的夢境再次浮現在夏軟的腦海里。
夢到他抱著她哭,然后要拿刀自殺。
夏軟猶豫了下,“你不太開心。”
“為何?”
“因為。”
夏軟微微抿唇,聲音很小,“因為我死了。”
宋祈年的俊臉緊繃,聲音也啞了些,多了絲沉悶和壓抑,“你不會死。”
似發誓般,他的語氣格外認真,“我會找到絕醫谷的谷主。”
沒用的。
絕醫谷的谷主已經死了。
夏軟是知道原劇情的。
在劇情里,是夏涵安排的人最后確定了這個消息。這個消息傳來沒多少天,原主便毒發身亡了。
她注定會死。
這是她的結局,是改變不了的。
所以這個小世界,她肯定會順利地走完最后的劇情的。
夏軟沒有再說什么。
“餓了么?”宋祈年轉移話題。
夏軟并不餓,也沒什么胃口。
倒是想喝奶了。
“想喝奶。”
“好。”
宋祈年下床端來了牛奶。
夏軟喝完后,就看到宋祈年又端著托盤過來了。
她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已經喝過了。”
“大夫說以后每日要喝兩次。”
“你聽大夫的還是聽我的?”
夏軟的身子往床榻里移了移,拒絕的意味明顯,“一次就夠了。”
“喝完吃果子,很甜。”
宋祈年的聲音很輕,繼續哄人,“藥也不苦。”
明明很苦。
夏軟順著宋祈年的目光看著盤里的蜜餞,還是一鼓作氣喝空了那碗藥。
實在太苦了。
她伸手拿了顆裹了一層糖衣的小果子,填進了嘴里,沖淡了口中的苦澀藥香。
倘若藥也這般甜就好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夏軟吃了幾口菜,喝了半碗蓮子紅棗粥就想休息了。
她簡單沐浴完,難得的也穿了紅色的里衣和中衣。
宋祈年看著和他一樣穿著紅色中衣的夏軟,覺得她臉上的氣色仿佛都好了些。
他的小妻主該是一直健健康康的。
不該是躺在床上呼吸微弱不肯睜眼看他的模樣。
她吐血后的那兩日實在太過難熬,他不敢合眼,生怕她再出意外。
“明日是不是該回門了?”
夏軟突然想起宋祈年該回宋府看看了。
“夏軟,你想見宋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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