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軟要被氣哭了。
難怪最近傅斯安總是紅著臉畫畫。
等她湊過來看時,發現他畫的和以前并沒有什么不同。
傅斯安解釋說是因為最近天氣越來越熱了,畫畫又很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所以會比較興奮。
是這樣嗎?
夏軟信了。
直到今天她去雜物間看到了最角落桌子下面放著的大箱子沒有上鎖。
她是知道這個箱子的。
傅斯安跟她說里面都是一系列畫作,還沒有畫完,等以后會給她看的。
她并沒有在意,更不會期待。
她并不太會欣賞畫作,哪怕傅斯安是大家公認的天才畫家,她也還是覺得他的很多作品看起來很抽象,沒有那么接地氣。
之前來拿輪椅時,見過幾次這個箱子,但都是被鎖上的。
今天倒是沒有上鎖。
夏軟猜測傅斯安現在不給她看這些畫作,是因為他對自己作品的高要求,可能后期還需要再優化完善后,等全部都畫好且達到他的預期后,才會讓她看的。
她推了輪椅就想離開雜物間,但是又想到傅斯安昨天晚上咬了她的后腰側,便突然決定要看他放在箱子里不給她看的畫。
不僅看,她還要從畫作里挑一些缺點。
做好決定后,夏軟又回到了大箱子旁,慢慢將箱子從桌子下面拉了出來。
打開箱子后,全是擺放整齊的一大摞畫作。
最上面是一張山水畫,她挑不出什么缺點。
夏軟拿起這幅山水畫,看了幾秒鐘,隨后放到桌子上,繼續拿下一幅。
這一幅是海上日出,好像是前段時間她和傅斯安一起去海邊的場景。
很還原。
第三張。
這?
竟然!
夏軟幾乎是在看清畫作內容的一瞬間便感到血液全都上涌到了臉上。
她能感到自己的臉頰在發燙。
身體也有些僵硬。
簡直,簡直就是太可惡了!
傅斯安竟然……
畫了很多幅沒有穿衣服的兩個人。
每一幅畫都是那兩人。
各種姿勢。
動作。
夏軟很熟悉這上面的人。
她和傅斯安。
夏軟又羞又氣。
這些畫作倒是不抽象了,甚至格外清楚……
原來這段時間他都在畫這些,難怪還上鎖,難怪會臉紅。
他還知道羞呀?!
當然這些畫作的內容都是他自己想象的。
畢竟,傅斯安一直沒有跟她到這個地步。
他說要結婚以后,才會與她做最親密的事情。
她自己也是想拖久一些。
她很怕痛的。
而且她太了解傅斯安了。
現在都還沒怎么樣呢,每天都要“欺負”她。
倘若真的……
豈不是天天都……
夏軟回過神,一開始羞惱過后,又越來越生氣了。
萬一這些畫被別人看到怎么辦?
雖然這個幾率很小,別墅里現在也只住著她和傅斯安。
管家馮叔幾乎不會再過來這邊了,偶爾也只是和傅斯安進行電話聯系。
馮叔年紀大了,又要操心自己孩子的婚事,忙不過來了。
現在她會一直陪著傅斯安,并且傅斯安的腿也好了,人格也算是融合成功了,馮叔自然也能放心了。
傅斯安之前還說他不會畫人物,不是不會,他是說畫的并不好。
所以從來不會進行人物繪畫創作。
也沒有畫過她。
這下可倒好,不僅畫了,還自動把衣服都……
夏軟將這些畫擺好,又放回了大箱子里。
最上面的一幅畫還是山水畫。
關上箱子后,她將箱子放回原處,推著輪椅出了雜物間。
“寶寶,午飯做好了。麻辣水煮魚,土豆排骨,紅燒雞翅,南瓜小米粥,我--”
剛從廚房出來的傅斯安走過來看到夏軟泛紅的眼尾時,語氣有些慌,“怎么了?”
“我不想理你。”
夏軟的嗓音帶著一絲哭腔。
“寶寶。”
傅斯安抓住夏軟的手,將輪椅推到一邊,與她面對面,低頭看著她,語氣耐心溫柔中帶著明顯的擔憂,“寶寶生氣了。告訴我因為什么好不好?”
一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些畫,夏軟臉上消退的熱度隱隱又有升上來的趨勢。
“我看到你放在箱子里的那些畫了。”
夏軟說著,心里又有些氣惱,瀲滟的水色在眸中匯聚,仿佛下一秒那清澈漂亮的眸子中就要落下淚來。
傅斯安先是一愣,耳尖不自然地紅了幾分,神色倒是沒有絲毫的羞意。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眸光幽深了幾分,再開口時,嗓音有了幾分撩人的低沉微啞,“寶寶都看完了嗎?”
“你還問!你怎么能畫那些,你,你簡直,你羞不羞呀?!”
夏軟說完,不高興地掙了掙自己被傅斯安抓著的手,但是他抓得實在是緊,只能由著他了。
傅斯安目光灼灼地盯著夏軟帶著桃花一樣顏色的濕潤眼尾和愈發紅潤的姣好小臉,心頭越發火熱一片。
面前羞惱般撒嬌的夏軟,把他的心都要捂化了。
夏軟不知道傅斯安心想,她現在明明在生氣了,傅斯安看起來心情還很不錯的樣子?
他是很滿意他放在箱子里的作品嗎?
“你還笑,我真的生氣了!”
夏軟越想越氣,剛說完,就再也忍不住般哭了。
傅斯安見夏軟哭了,馬上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語氣自責,馬上表明態度,“寶寶,別生氣了。以后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再畫那些了。”
夏軟心里還是有些不高興,便不想讓傅斯安親她。
奈何她整個人都被傅斯安摟抱在懷里,只能乖乖地被動承受著他的吻。
治療前和治療后,傅斯安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
尤其是在和她親熱的時候,總是很霸道。
其余的時候一般是聽她的。
但這些時候,根本不聽她的。
等這個吻結束,夏軟也不哭了。
她決定不吃午飯了,借此來證明自己真的生氣了。
但是這個決定自出現到改變,也只維持了不到十分鐘。
傅斯安還是哄著她吃了午飯。
說是哄,夏軟認為這就是“威脅”。
“寶寶不吃午飯是因為想睡午覺嗎?那我們回臥室好好地睡午覺吧。”
傅斯安加重了“好好地”這三個字的語氣。
夏軟聽出了他的“威脅”意思,抿了抿唇,“那我只吃一點。”
她確實只想吃一點的。
可是傅斯安的廚藝實在太好。
不知不覺中,她就吃了許多了。
吃過午飯后,夏軟便要求傅斯安銷毀箱子里的那些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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