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軟睜開眼睛,把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拿開,想要從蔣硯腿上下去。
“寶寶醒了。”
蔣硯大手箍著夏軟的腰,使她依然只能坐在他的大腿上,靠在他的懷里。
他抬手把夏軟揉亂在泛紅臉蛋上的碎發捋到耳后,輕輕擦去她額頭上沁出的細密薄汗,低頭靠近親了親她因熱而暈染出一層緋紅的臉頰。
“熱了?”
“嗯,穿太厚了,我脫了就好了。”
夏軟說著,就開始解開厚外套的扣子。
蔣硯抓住了她的指尖,“不能脫,容易感冒。”
蔣硯單手解開了夏軟衣服上面最頂端的那個扣子,把毯子放到了一旁的空座椅上。
“寶寶睡醒了嗎?”
“睡醒了。”
蔣硯把懷里的夏軟摟緊了一些,看著窗外已經結冰的路面,沉聲跟開車的陳安說,“就近找房子休息。”
“現在就找地方休息嗎,才下午三點多鐘啊,還沒天黑。”陳安不解道。
“氣溫下降太快了。”蔣硯只說了一句,便沒有再說了。
倘若氣溫一直下降,他們的車子也許會走不了。
最壞的結果,所有人都可能凍死在車上。
所以,必須盡快找到一處住處。
“好。”陳安明白了蔣硯的意思,加快了車速。
蔣硯從自己穿著的大衣最里面拿出了一瓶牛奶,瓶身被衣服暖得熱乎乎的。
他看著夏軟,聲音溫和,眼神寵溺,把手里的牛奶遞給夏軟,“牛奶。”
“還是熱的呀。”
夏軟的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有些欣喜地接過牛奶。
她喝完牛奶后,乖乖地坐在蔣硯的大腿上,抓著他的大手和自己的手掌比較。
蔣硯的手指比她的要長一截,手掌也更大多了。
過了十幾分鐘后,依稀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山腳下有幾棟房子。
只是還沒等靠近,車子便倏地熄了火,停了下來。
“蔣哥,車子出問題了,可能是外面太冷了。”陳安皺著眉道。
“全部下車,步行去前面的房子。”蔣硯在對講機里說道。
幾人陸陸續續都下了車。
蔣硯又把夏軟衣服上面的扣子全部扣上,給她戴上了帽子和手套,最后又用厚厚的圍巾圍住了她的臉,這才抱著她下了車,走在后面。
“讓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夏軟想下來活動活動手腳。
自從她那天脫離世界又回來蘇醒之后,蔣硯便格外喜歡一直抱著她,甚至不愿意讓她自己下來走路。
她明白,是因為他真的被她的“死亡”嚇到了。
“想抱著寶寶。”
蔣硯輕輕搖頭,反而把懷里人抱得更緊了些。
夏軟只好任由他一直抱著了。
“蔣硯,現在有多少度了?”夏軟被他單手抱著,把自己臉上長長的圍巾也繞著蔣硯的臉圍了一圈,小聲笑,“把你綁住。”
蔣硯輕笑,被圍巾護住的臉頰沒有那么冷了,“零下四十度左右。”
他下車的時候,便看了溫度計。沒想到僅僅是一天時間,氣溫竟然變化那么大。
好在車子離房子不算太遠。
幾人步行了十幾分鐘,便進了屋子。
房子都是三層小樓,更像是私人建的小別墅。
別墅大門緊鎖,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
孫源率先到了門口,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段小鐵絲,把鐵絲對著大門的鎖眼里轉了幾下,門鎖便打開了。
“凍死了凍死了,門打開了,快進來!”孫源一邊原地跺腳,一邊推開了大門。
里面沒有活人,也沒有喪尸。
家具上面落了一層灰,顯然是很久沒有人住在這里了。
別墅里面的家具齊全,房間很多,只是依舊沒水沒電。
沒水沒電也沒什么,最重要的是,一樓大廳里面竟然有一個大大的壁爐,正好可以取暖。
孫源和馮冰冰出去找了一些木柴,給壁爐生了火,又關閉了別墅里所有的門窗。
別墅里面頓時變得暖和多了。
幾人圍在壁爐旁邊,坐在地毯上,簡單吃了一頓下午飯。
“隊長,接下來怎么辦?”
陶文雅想起出問題的車子以及外面惡劣的氣溫,不禁有些不安,抓著陳安的手也緊了緊。
蔣硯沉默了片刻,“等。”
“等?等誰?”孫源一頭霧水。
“氣溫越來越低,大家暫時住在這里。”蔣硯的手指點了點桌面,聲音冷靜,“等回溫。”
“也是,外面太冷了,剛才找柴火的時候,那溫度計上面顯示零下四十五度。”孫源嘆了口氣。
“文件已經拿到了,咱們回云地市只是時間問題,也不用急。”馮冰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真烏鴉嘴。”
“說說還不行了?”
“你可閉嘴吧。”
除了壁爐火堆里木柴燃燒輕微的聲響,便只剩孫源和馮冰冰小聲斗嘴了。
蔣硯抱著夏軟坐在壁爐旁邊不遠處的沙發上,閉目養神。夏軟靠在他懷里,也有些昏昏欲睡。
陳安和陶文雅在別墅里面轉了轉。
“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好東西!”陳安突然走到壁爐旁大聲說道。
一時間,幾個人都朝他看去。
“紅酒?!你小子真行,在哪找到的!”孫源激動地站了起來。
自末世之后,日常的飲食都成了問題,喝酒更是一種奢望。沒想到,這個別墅里面還有藏酒。
孫源拿過陳安手上的紅酒,有點驚喜,“年份還挺久的了,味道肯定不錯。”
“就那邊,還有個通往地下的樓梯,下面是一個小酒窖,里面各種酒都有。”陳安朝著靠近廚房的位置指了指。
孫源把手里的紅酒放在了桌子上,趕忙去陳安說的酒窖了。
“看好他。”蔣硯跟正準備要跟過去的馮冰冰說道。
孫源這人,愛喝酒,酒量也很好,戒酒很多次全都失敗了。沒想到在這里,又讓他找到了個機會喝酒。
“好。”馮冰冰笑了笑,跟了過去。
夏軟抬起頭,看著桌子上的紅酒,靠近蔣硯的耳邊,小聲說道,“我也想喝酒。”
“想喝酒?”蔣硯的鼻尖蹭了蹭夏軟的鼻尖,聲音很輕,“喝酒對身體不好。”
“喝一點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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