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諾盤腿坐在蒲團上,兩手撐著下顎,望著趴在桌前的那只毛發雪白的狐貍,心中的那種怪異感越來越強烈了。
她想摸一摸,但是看了眼在不遠處的元蘇。
嗯,不敢摸。
岑歡有些郁悶的趴著,尾骨處的那九條尾巴一甩一甩的。
他認出了在他面前坐著的岑諾,但是他也看出了一點問題。
妹妹,沒有以前的記憶了。
這樣,也挺好。
雖然不記得他了,但是最起碼痛苦的記憶也消失了。
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就挺快樂的。
若是相認會讓她想起那些痛苦的記憶,那還不如忘記的好。
岑諾盯了岑歡好一會兒,才起身來到元蘇面前,見她依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修煉還是在干嘛。
輕聲嘆了一下,岑諾便離開了殿宇,回了自己的住處。
殿外,已經好了的陳凡邢在這蹲人,但是由于結界進不去只能在外面。
見岑諾沒有任何阻礙的進出,他忍不住了。
陳凡邢上前就要拽住她,卻被一道劍氣給逼退了幾分。
岑諾身邊懸浮著自家師尊給她量身打造的一柄青玄劍,她眉眼冷淡,看著竟與元蘇有幾分像。
陳凡邢不禁心尖一顫,有些害怕的退后了一步。
被自家師尊打飛了那么多次,已經在心里種下了陰影。
“陳凡邢,我勸你不要不知好歹。”
她已經忍他很多次了。
陳凡邢微怔,有些委屈:“師妹,我只是有些修煉的地方不懂,想找師尊指點我一二而已。”
又叫她師妹!
岑諾簡直無語了。
都說了不要叫她師妹,聽著就惡心。
入門那天,陳凡邢就是這么叫她,但是看著她的那眼神卻明明就是……
簡直讓她惡心,后面只要陳凡邢一叫她師妹,她就總會想起那個眼神。
岑諾微微一笑:“指點是吧?不懂是吧?來,師妹教你。”
她扯著陳凡邢的衣領進了院子里。
還特地的設了一個結界。
不一會兒,結界內就響起來某人的慘叫聲。
——
————
元蘇望著手中的那一坨白光,見它的本源竟與那一個相同,不禁冷笑一聲。
真不愧是兩兄弟。
一樣的蠢。
元蘇施了個法訣讓它沉睡后,就離開了這里。
但在離開前,抽走了它一絲本源。
……
正在沉睡的岑歡突然被人抱起,一下子就驚醒了。
元蘇輕柔的摸著他柔軟的皮毛,眉眼彎彎。
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舒服。
岑歡只感覺臉頰滾燙,還好他現在是獸形,看不出臉紅的樣子。
元蘇:“拜我為師如何?”
忽然出聲,岑歡微怔,反應過來后抬起小小的腦袋看著面前的人。
“好。”
反正他也沒有哪里可以去了,妹妹也在這里,做她徒弟又如何。
更何況,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元蘇輕笑一聲,輕輕摩挲了一下他柔軟的狐耳,而后懷里的狐貍就變成了一個少年。
少年光著身子,肌膚勝似白雪,眼眸水光瀲滟,濕漉漉的像小鹿一般可愛。
岑歡臉紅了紅,立刻就起身離開了元蘇的懷里。
元蘇拿出了一套衣服給他。
岑歡低著眉眼,不敢看她,匆忙接過后就躲在了屏風后面。
剛才少年的那白花花又線條流暢的身子還留在元蘇的腦中遲遲不肯散去。
心尖微動,元蘇眼眸暗了暗。
岑歡換好衣服后,就紅著臉出來了。
他臉頰微紅,看起來更甚好看。
簡直就是誘人不自知。
“師尊……”
再配上這軟軟又充滿了少年感的音調,更是讓元蘇心中癢癢的緊。
岑歡眨了眨眼眸,眸光澄澈又水潤。
元蘇輕咳一聲,牽著少年便開始教他修煉。
岑歡: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
歲虞卿回到龍宮后,就躺在了藍色的水床上,把儲物袋里的東西都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傻傻的笑著:“嘿嘿,發了發了,我簡直不要太聰明。”
“發什么啊?”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從后頭傳來。
歲虞卿連忙又把東西裝了回去。
轉過身,看著直接推開寢門的二哥,皺了皺眉。
“二哥,你注意點,我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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