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她的這個加持版的斧頭還算是鋒利,雖然劈下來的木板,還有削出來的輪子都比較粗糙,但是湊一塊,還算有個板車的樣子。
用石頭把木板給打磨了一下,回頭再鋪上席子,就也不算是特別的扎人。
她做的板車比較大,四周還多加了圍欄。
回頭再用竹子編一個頂棚,鋪上上次她做水囊剩下的牛皮,這樣也算是一個古代版簡易的移動房車了。
哎,要不是原主太窮,這個小地方屁大點事兒都能傳得到處都是,她早就拿著空間里的金銀去鎮上買一個板車了,不,是直接定做。
可惜,她不能去,原主太窮了,去鎮上別說買板車了,就是買塊布,指不定后腳整個鎮上都知道她發大財了。
估計還不用等到災難來臨,衙門的人就能上門來找她了。
所以說嘛,她就不樂意做古代的任務,規矩多得很。
像她現在這個任務,其實很簡單的,可是放在古代,那就是忒憋屈。
不能提前跑,因為沒有路引,要被官府抓起來。
不能突然暴富,因為原主太窮,金錢沒有出處,要被官府抓起來。
不能出去做生意掙錢,因為原主是個女人,不能拋頭露面,不守婦道,要被浸豬籠。
至于原主之前能女扮男裝去掙點力氣活兒,那都是因為村里人覺得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太窮了,加上秀才這個官老爺的原因,怕真的把這母子倆給餓死,到時候當官的秀才知道這事兒,回來算賬。
畢竟,這丫丫還是他的種不是。
所以,村里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也沒有讓原主掙太多,就掙了這三分地,保障母女倆不餓死就成。
想起這些,竇小豆都忍不住嘆息。
果然啊,萬惡的古代。
下次她要是再做古代任務,還是得選個男人的任務來做。
想想她那一次,那個將軍,直接把皇朝推翻,都沒人敢說什么。
就因為她的身體是個男人。
要是換做女人的話,估計還沒開始造反,就被人給鎮壓下去了。
“走了丫丫,咱們回家咯!”
把拴著丫丫的布條給解開,把人抱上了新鮮出爐的板車。
地上剩下的樹枝樹皮,全都被竇小豆撿起,隨手扯的藤蔓捆上放在了板車上。
要不是板車放不下了,她還得多砍點。
看著周圍被干死的樹木,她眼神暗了暗。
等回頭全都砍回去,以后災難過了,她還是要找個地方安置下來。
柴火那肯定是長期需要用到的,現在有現成的,不收著,還等以后要用的時候再去砍嗎?
從兜里掏出木炭,在木板車的四個輪子上畫了符咒。
扔掉木炭,拍了拍手,伸手就去拉,這看上去沉重的木板車。
絲毫不費力的就把板車拉動了。
丫丫估計是第一次坐車,非常高興,臉上一直笑著,雙手還在那兒拍掌。
這幾天,竇小豆把她養得,身上總算是有了點肉了,看著都要順眼多了。
現在她的心情也很不錯,嘴里都開始哼起歌來了。
回到那個破家,把柴火都給卸了下來。
丫丫玩了一天,也累了,從水缸里打了點水給她擦洗了一下,就把她放床上去睡了。
孩子睡了,她可沒有閑著。
進了空間一趟,翻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了一些可以用,并且可以拿出來的東西。
開始忙活著。
她要把自家這個板車給弄好一點,這可是接下來兩年逃荒路上需要用的東西,可不能這么馬虎大意。
忙活了一晚上,她總算是給板車加了一個頂,外面看上去破破爛爛的,可是里面確實內有乾坤。
打了一個哈欠,準備明天再去山上弄點材料調個防腐的漆,把自己的木板車給里里外外都刷一遍。
第二天一大早,竇小豆就推著板車,帶著丫丫上山去了。
山下的村里,卻因為一行人,熱鬧了起來。
村口坐著乘涼的一堆人,看到了因為趕路,有些風塵仆仆的李云才一行人,都驚呆了。
有眼力見的,轉身就跑去通知村長,也就是李家的族長。
村子叫做李家村,村里的人都姓李,是一個族里的人。
村里人對于李云才,即自豪,又羨慕。
年長的人,都站起來,跟李云才打招呼了。
“云才回來了!”
“二爺,現在不能喊云才了,得喊李大人。”
“對對對,李大人。”
一行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卻不知道他們口中的李大人,這會兒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云才因為沒有處理好轄管內的流民,被對家給捅了上去。
一個月前,就被皇上給摘了烏紗帽,并且貶回原籍。
所以他現在哪兒還是什么大人,就是一個灰溜溜帶著一大家子回到原籍的庶民而已。
以往,他對于村里人這么熱情,只會鼻孔朝天,驕傲且自大,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這次是沒有翻身的余地了。
所以,村里人現在喊他大人,他只會覺得這是他們在嘲諷自己。
正準備帶著妻兒繞開這些粗鄙的鄉下人,就發現村長,也就是他們的族長來了。
對于村里其他人,李云才還可以不用搭理,但是對于族長,他還是得以禮相待的。
“云才,我還以為是二娃說錯了,沒想到,真是你回來了。”
李運昌有點激動,這可是自己族里第一個當上大官的人。
李云才對著他行了一個禮,“族長。”
“誒,云才,你這就見外了,你現在是大官人,我見著你,才應該行禮的。”
說是這么說,可是對于李云才這番舉動,他心里還是非常滿意的。
這么想著,他就看向了李云才身后背著大包小包,風塵仆仆的一行人。
“李大人這次回來,是探親?”
說著,還往一行人身后看了看。
這一看,就皺起了眉頭,心里也翻起了嘀咕。
李云才一行人,可不像是官老爺回來探親,反而,有點像是………
逃難的。
這個想法一出,李運昌眼珠子就在一行人身上轉了起來。
這一看,臉就有些黑了。
這些人身上,臟兮兮的不說,沒一件值錢的東西。
女眷的身上沒有金叉銀飾不說,這李云才一個官老爺,身上的衣服居然還有補疤。
對于對面人的打量,做官兩年的李云才怎么又沒有看出來。
他也沒打算隱瞞,畢竟自己一家人還得在村里生活這么久,自己被貶的事情,不可能瞞得住。
“族長,實不相瞞,我,我被皇上貶了回來,現在哪兒還是什么官老爺啊。”
說完,就看到了對面一群人都變了臉色。
那眼里的嫌棄,鄙視,哪兒還有剛剛的熱情友好。
李運昌聽完,臉色直接一變,整個人也端了起來。
“這樣啊,行了,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說完,也不再搭理李云才,背著手,轉身就走了。
“相公,他們………”
李云才的夫人,張月容哪兒受過這些變化,手里抱著一個嬰兒,臉上委屈極了。
李云才嘆了一口氣,“行了,我現在不是知府了,你們也得習慣,就是委屈娘子你了。”
停了這話,張月容哪兒還顧得上自己的委屈,只剩下心疼了。
“相公,你放心,等過段時間,我給我爹寫信,讓他老人家幫幫我們,我們一定還能翻身的。”
對于妻子說的這話,李云才并沒有抱有期望。
自己那個岳父大人,要是會幫他,也不至于讓自己一家人身無分文的回到原籍了。
早就在路上暗中幫忙了。
“行了,這事兒以后再說,一路上奔波勞累,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孩子們都累了。”
張月容低頭看了看自己襁褓里的兒子,心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自己兒子明明應該生來就是少爺,可是現在卻要跟著到處奔波。
才幾個月大的孩子,被折騰得,出氣比進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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