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女子給了一千塊錢，一臉恍然的擠了出去。
眾人：……
這是算對了？
“不會是托兒吧！”
“就是就是，就看了一眼，不問八字，不測字，就、就——”
“散了吧，這就是一對騙子。”
“……沒有證據,怎么張嘴閉嘴就說人家騙子？”
一群人議論紛紛，有人質疑，有人半信半疑，也有人根本不管信與不信，就認準了少男少女的那張臉。
尤其是幾個年輕的小姑娘。
她們舉著自拍桿，對著池破妄和顧傾城就是一通拍拍拍。
她們還相互商量，“要不，就去算一卦？”
“好！我、我去取錢！”
幾個姑娘小聲的說著。
話說在信息爆炸的年代，網友或是網紅們，為了打卡，為了拍視頻，他們似乎并在乎什么錢。
燒烤火了，那就去吃燒烤。
錢，什么的，反倒沒有那么重要。
絕不像老輩兒人那般，一定要看看錢花的值不值！
對于年輕一代來說，開心了，自己高興了，那就是值。
比如此刻，看到這么好看的金童玉女，還能近距離圍觀、拍照。
若是再努力一下，興許還能讓小哥哥測個字、摸個骨……
哎呀呀，只要想一想就覺得心跳加速、小臉緋紅呢。
再拍個視頻，若是運氣好（顏值高的小哥哥算卦），再上個熱門，興許自己就能火一把呢！
……一番思索,幾個小姑娘都覺得值！
于是,便有人跑去集市另一邊的ATM機取款。
在這些人討論、取款的間隙，池破妄的攤位前，便有些空。
更多的人，只是圍觀，偷拍，竊竊私語。
池破妄：……
作為一個活了二百多年，走遍天下的玄門大佬。
咳咳，關鍵是他的容貌一直是這么的精致，氣質一直都是這么的飄逸。
宛若古風畫卷里的神仙人物！
所以，池破妄真的習慣了被人圍觀。
他非但不覺得緊張或是尷尬，反而開始現場對徒兒進行教學。
他以剛才那位年輕女子為例，仔細講解了她的面相等。
顧傾城乖巧的聽著。
不過，她也不是一味的聽講，她可沒忽略掉師尊剛才的腹鳴聲。
待池破妄講完面相之術，顧傾城就搶先說道，“師尊，徒兒餓了，想去買些吃食，可好？”
池破妄：……你一個半人半尸,餓什么餓？
不過，池破妄知道，徒兒不是故意搗亂，而是心疼自己呢！
嗯！徒兒果然是個孝敬師尊的好孩子！
池破妄滿意的點點頭，“去吧！不要走太遠！小心些！”
池破妄這么說，不是怕乖徒兒被人欺負了，而是擔心有不長眼的見色起意，招惹了徒兒，再被徒兒——
他家徒兒死了一千多年，雖然單純、善良。
可她終究是僵尸，又被聚陰大陣飼養千年，她身體里隱藏著暴虐因子。
一旦被人激怒，就有可能兇性大發！
若是鬧出人命，自家徒兒就要沾染上血煞。
雖然她事出有因，屬于“自衛反擊”，但終究會有礙修為呢！
“嗯！”
顧傾城乖乖的點頭，軟糯的答應，“師尊放心！徒兒省的！”
師徒倆的這番對話，落在圍觀者的眼中，就仿佛一出戲——
“咦？他們居然還是師徒？”
“開什么玩笑，這兩個人的年紀相差根本不到三歲！”
“哈哈，確定不是COSPLAY？”
“啊啊啊！好萌啊！”簡直要被萌出一臉血！
故作小大人的師尊，乖巧萌萌噠的徒兒！
顏值高，氣質出塵，就算是演戲，也、也太養眼了吧。
有熱心的小姐姐（資深顏狗？），許是太興奮了，紛紛化身社牛。
她們湊上來，熱情的對顧傾城說，“小妹妹，你要買吃的啊！”
“你們想吃什么？這個集市有幾樣味道不錯的網紅小吃喲。”
“對對！我都試過了，味道還行，關鍵是價格低！”
“這里的人民幣就像跟其他地方有匯率一般……”
兩三個小姑娘，化身歡快的小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顧傾城：……
其實，這些人的話，她都能聽懂。
但，她的“人設”聽不懂啊。
而顧傾城呢，還要在維持懵懂古代土著的基礎上，裝著不動聲色的模樣。
她只是天真，不是蠢！
這個不懂，卻要冷靜偽裝的分寸，不太好拿捏。
稍稍不注意，就會弄巧成拙，引起池破妄的懷疑。
顧傾城作為演技逆天的朝政大佬，又有數次穿越任務世界的經驗，她就把分寸拿捏的剛剛好。
落在外人眼中，顧傾城就是天真、懵懂的小萌妹。
而池破妄呢，卻能在徒兒偽裝的鎮定中，看出她的些許疑惑、迷茫等情緒。
“多謝！”
顧傾城頗具古風的回了個道門的拱手禮。
這種古禮，若是年長者做出來，定是透著規矩、典范。
顧傾城的這具皮囊呢，卻只有十五六歲，再加上容貌逆天，如此行禮，就只有一個字——萌！
兩個小姑娘的內心小人，都在瘋狂OS：
啊啊啊！好萌！好好看啊！
啊啊啊啊！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小道姑？
啊啊啊！這么好看，就算是騙子，我都認了！
幾個人一邊暗自歡呼，一邊熱情的帶著顧傾城去了幾個攤位。
有的攤位并不收現金，小姑娘們就搶著幫忙掃碼。
顧傾城故作淡然的“好奇”看著。
她似乎在拼命學習山下的新鮮事物。
當然，她也沒有故意沾人家小姑娘的光。
問清了價格，便把現金塞給了幫忙掃碼的小姑娘。
小姑娘：……哎呀，就幾十塊錢，平時看到可憐的老奶奶、老爺爺，她都會幫忙。
就更不用說，眼前這么可愛、這么乖巧的小美人了。
而且，走進了細看，她們才發現，小道姑的眼睛是真的好干凈、好澄澈。
比他們這些“清澈的愚蠢”的大學生們，還要不染世俗、澄凈無垢！
買了幾樣所謂的網紅小吃，顧傾城就回到了自家師尊的攤位前。
她恭敬的把食物捧給池破妄，“師尊！請用膳！”
池破妄滿意的點點頭。
他還是不太適應自己的“返老還童”，還當自己是那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仙風道骨的美大叔。
十八歲的少年郎，氣質清冷、容貌精致，還做出如此老成持重的動作，就一個字——萌！
不顯做作，沒有裝腔作勢的厭惡感，只讓眾人覺得養眼。
“哎呀，簡直比看偶像劇都好看呢！”
“對啊對啊，這才是真正的少年少女，這也才是真正的盛世美顏呢。”
“仙俠劇里，清冷師尊與俏皮小徒兒終于有了臉！”
池破妄與顧傾城埋頭吃飯，圍觀的年輕姑娘們則瘋狂腦補。
池破妄：……你們的聲音雖然很小，但老夫六感極其敏銳啊！
周圍幾米內有個蚊子，老夫都能聽到它的嗡鳴聲！
更何況是你們這些近在咫尺的人們的議論聲？
不過，通過這些人的議論，池破妄了解到了許多這個新時代的訊息。
偶像劇，仙俠，手機，網紅，小鮮肉……
池破妄不動聲色，一邊吃著所謂的網紅小吃，一邊拼命吸收有用的信息。
咦，這個烤魷魚，味道還不錯！
章魚小丸子？聽著怎么那么像鬼畜的東西？
還有甑糕？這個當年他在長安吃過，味道似乎變得更甜了！
炸雞？韓式？這，不就是糖醋里脊的吃法？把炸好的東西再淋上醬汁？
紫菜包飯？這不是鬼畜的壽司嘛，當年他還吃過所謂的壽司大師制作的壽司呢！
池破妄吃東西的時候，內心還在不停吐槽。
七八分網紅小吃吃完，池破妄確定：這個新時代，還是他所熟悉的那個世界。
只是有些東西，發生了些微的改變。
這讓池破妄安心了許多。
顧傾城則拿著幾個精致的一元慕斯，姿態優雅的吃著。
她是半人半尸，不吃飯不會覺得餓，可若是吃飯呢，也不會有任何不適！
為了不引人懷疑，她就挑了幾樣看著還不錯的小點心吃著。
“小大師！你們吃完飯了嗎？可以算卦了吧！”
剛才跑去取錢的小姑娘回來了。
不過，她回來后，看到人家“師徒”正在吃飯，出于禮貌，她沒有貿然打斷。
見池破妄吃完了東西，小姑娘這才客氣的問了一句。
“可以！”
池破妄點點頭，表示開始營業。
小姑娘很開心，一手舉著自拍桿，一手伸進背包就要拿錢。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將她推開。
“算卦是吧？哈哈，我也要算！”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穿著印有展翅大鵬的T恤，下身是花花綠綠的緊身褲，裸露出來的兩個胳膊，肌肉膨脹，還布滿刺青。
小平頭，粗壯的脖子上掛著沉甸甸的大粗鏈子——
小姑娘被人擠開，踉蹌了兩步。
她穩住身形，轉身就想跟這個加塞的人理論。
但當她看到男人的裝扮后，就有些畏懼。
小姑娘的同伴也趕忙拉住她。
她們都是跑出來窮游的大學生，良家少女，出門在外，可不敢跟這些看著就很社會的人發生沖突啊！
不是慫，而是有危機與安全意識！
即便那個花臂大哥的手里也舉著自拍桿，而不是拿著大砍刀，小姑娘們都本能的懼怕。
“哈哈哈！虎哥六六六，直接把小仙女們嚇傻了！”
“看得真痛快！刷個火箭，給虎哥助助興！”
花臂大哥的手機上，赫然就是直播畫面，一條條的彈幕飛快飄過……
PS：謝謝黑心墨蓮親的打賞，謝謝親們的支持！mu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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