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快穿:變美后,我躺贏了 > 第193章 在年代文吃瓜(六)
  “都還愣著干什么?”

  “趕緊的,把木箱運下來啊!”

  領導先反應過來,大聲喊著。

  馮主任趕忙附和,“對!對對!先把木箱放下來!”

  有了女大力士的幫忙,眾人顫顫巍巍的把木箱放到了地上。

  木箱平穩落地的那一刻,大家懸著的心,也都慢慢的放了下來。

  呼!

  包括領導在內,都發出了長長的吐氣聲。

  “繼續吧!”

  領導給了馮主任一個眼神,馮主任趕忙吆喝著。

  “一二!一二!”

  搬運工人們又開始了工作。

  顧傾城則拿著桿棍站到了一旁。

  “這位女同志,今天真是多虧了你!”

  領導沒有忘記顧傾城,見工人們正常工作,他便來到了顧傾城面前。

  雖然還是驚詫于一個孕婦,居然還有如此的神力。

  但,領導的臉上已經掛上了和煦的笑容。

  “我們機械廠向來都是獎罰分明。”

  “女同志,你立了大功,就該獎勵。”

  “來,說說看,你有什么困難,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定會幫忙!”

  這位領導估計是個軍人出身,學不來委婉、客套。

  他豪爽的直奔主題。

  “我想要一份工作!”

  對方直爽,顧傾城更不會客氣。

  禍水被關在小黑屋里,忍不住的腹誹:執行人,你這樣可不好!

  這個年代,是個講究奉獻的年代。

  做好事,別說求回報了,就是連名字不會留。

  就算有目的,也要迂回一些。

  以退為進,才是王道啊。

  顧傾城幸虧不知道禍水的吐槽,否則,她一定懟一句:沒辦法,誰讓我人品值低呢。

  這個小智障,總是拿人品值說事兒。

  故意給她匹配一些極品任務,還說什么是她人品值不夠導致的。

  顧傾城從來都不是一個被脅迫的人。

  她更是有些反骨在身上——

  你越說,我還就越這么干!

  其實,禍水也沒有說錯。

  領導在聽到顧傾城毫不掩飾的要求后,笑容便有些僵。

  唉,這個女同志,還以為是個見義勇為的好人,沒想到竟是個善于算計的人。

  還有些貪心!

  張口就要一份工作。

  呵呵,真當機械廠的職工名額是大白菜啊。

  雖然顧傾城搶救了設備,也避免發生意外。

  但,她這般直白的提要求,還是讓領導心里很不舒服。

  這個工作名額,不是不能給。

  可你也不能主動索取。

  這行事作風,太、太——

  “我家孩子他爸就是機械廠的職工,他叫喬建國。”

  “如今他不在了,我需要一份工作來養活自己和孩子!”

  顧傾城平靜的看著領導,淡淡的說道。

  “我爸死了,他是救人的英雄!”

  聽到顧傾城的話,一直縮在她懷里的喬巧,探出半個小腦袋,認真的對領導說。

  領導愣了一下。

  他剛才只是看著這個女同志非常漂亮。

  作為領導,他不好盯著一個女同志的臉看。

  他的目光只是略略碰觸,就快速挪開。

  喬巧這一開口,領導下意識的又把視線轉移了回去。

  于是,他果然看到顧傾城鬢邊簪著一朵白花,白底素花的襯衣袖子上還帶著黑布。

  這是在給丈夫戴孝?

  等等,喬建國?

  領導想起來了,半個月前,廠子里確實出了一次事故。

  有個工人,加班的時候,為了救廠子里的老師傅,自己受了重傷,不治身亡。

  難道這位女同志就是他的遺孀?

  剛才還覺得顧傾城太過計較,沒有奉獻精神,但此刻,知道了“真相”,領導竟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觸。

  丈夫死了,閨女還小,肚子里還有一個。

  唉,孤兒寡母的,確實可憐。

  不是被逼到了絕路,這位女同志應該不會開口。

  而且,人家不是仗著“家屬”的身份跑去廠子里哭鬧。

  人家先給機械廠做了貢獻,是他這個領導,開口詢問“有沒有困難”的時候,人家才提了要求。

  這,已經非常難得了!

  至于喬建國本身就留了一個工作名額,為何他的家屬還開口,領導不問都知道。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啊!

  就是自己家,也有困難,以及一地的雞毛。

  看看顧傾城平靜到近乎“麻木”的臉,再看看一臉稚氣的喬巧,領導無聲的嘆息了一聲。

  然后,他沖著馮主任招招手。

  馮主任小跑著趕到近前。

  “這位女同志力氣大,還對咱們機械廠有功,就破格招她進廠!”

  “小馮,具體的手續,你給辦一下!”

  領導非常懂得人情世故,都沒有提喬建國的事兒。

  因為他知道,如果是為了喬建國而照顧他的家屬,這份額外的工作,未必會落到他家屬手里。

  顧傾城眸光閃爍了一下,沖著領導感激的笑了笑。

  領導知道,對方這是知道了自己的善意,領了這份人情!

  很好,是個聰明的!

  領導愈發滿意了,又叮囑了馮主任幾句,這才轉身回了機械廠。

  馮主任躬身送領導離開,直到對方的背影消失,他這才轉過身,笑著對顧傾城說,“這位女同志,待會兒去我的辦公室,我給你寫個條子!”

  ……

  頭,好疼!

  熬夜看小說,一頭栽倒在手機上的呂小新,只覺得整個腦袋都鈍鈍的疼。

  仿佛被人敲了一悶棍,又仿佛一頭撞到了墻上。

  “……不會吧!我就撞了一下手機屏幕。雖然這屏幕號稱是可以砸核桃的昆侖玻璃,可也不會把腦袋都撞壞吧。”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太牛筆了。

  呂小新滿腦子胡思亂想,他想盡力睜開眼睛,掙脫出這種類似夢魘的感覺。

  唰!

  呂小新終于破開了那層束縛,睜開了眼睛。

  入眼處是一個頗有年代感的橫梁。

  梁上還掛著一個竹編的籃子。

  順著橫梁看過去,發現在正中的位置,有一條長長的電線。

  再順著電線往下看,則是一個微微發慌的燈泡。

  這、是什么破地方?

  居然還有木梁和燈泡?

  就是偏遠的農村,估計也沒有這些老物件兒了吧。

  他的眼睛四處亂看,又發現了許多透著濃濃年代感的東西。

  三開門的大衣柜,中間是鏡子,左右兩三門都是那種帶玻璃的畫兒。

  呂小新也不懂這是啥,在奶奶家的老照片里,隱約看到過這種家具。

  床前掛著一道簾子,將不大的一個屋分作了兩部分。

  自己這邊,更像是客廳。

  因為他看到了老式的中堂,中堂上沒有掛對聯,而是一張照片。

  下面是條幾,條幾上擺著一些茶盤、竹筒等小東西。

  條幾旁則是八仙桌,左右兩邊各放著一把椅子。

  呂小新想坐起來,身下的床板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他翻過身,探頭往下看了看——

  嚯!

  真·床板啊,就是兩個條凳上面放個木板。

  “臥槽!頭好暈!還、還想吐!”

  呂小新這猛地一動,身體仿佛被喚醒了。

  于是,他感受到了頭暈目眩、惡心乏力。

  還有右側的半邊臉,腫脹般的疼。

  而原主的記憶,也跑來湊熱鬧。

  大段大段的信息,瞬間涌入了呂小新的大腦。

  他一時承受不住,雙眼一番,竟昏了過去。

  因為他保持著半翻身的動作,小半個身子都探在床板的邊緣。

  昏迷后,身體不受控制,直接順著朝下的方向,整個人直接滾到了地上。

  嘭!

  身體重重的摔在青磚鋪成的地上。

  劇烈的疼痛,讓原本昏迷的呂小新,竟有些許轉醒。

  半昏半醒間,呂小新忍不住痛罵了一句——

  “馬德,我不要當給人養兒子的冤大頭!”

  我才不是什么呂新華,我踏馬的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

  ……

  “華子他爸,我好想聽到有動靜!”

  呂新華的媽馮素芬五十多歲的年紀,卻看著十分顯老。

  她是廠子里的油漆工,肺就有些不好。

  懷小閨女的時候,還遇到了難產,險些一尸兩命。

  搶救過來后,落下了病根,閨女呂新鳳也病歪歪的。

  屋漏偏逢連夜雨,呂新華的爺爺也中了風。

  家里三個病號,吃藥、滋補等,需要大把的錢。

  馮素芬一咬牙,便把工作轉給了別人,換了四百多塊錢。

  靠著這份錢,勉強維持了家里的生活。

  然而,呂家的災難還沒有結束,呂新華的親爹呂國富工作時受了傷,一條腿被截肢。

  那一年,呂新華剛二十,高中剛畢業。

  原本,呂新華還想再努力一下,考個大學。

  可家里接二連三的出事,他不得不放棄學業,頂了呂國富的班兒。

  呂國富受傷的時候,是三級工。

  而接班的呂新華卻要從學徒開始做起,每個月只有27塊錢。

  一家老小,只靠著呂新華的工資,日子實在艱難。

  呂新華也被拖成了大齡男青年。

  直到去年,呂爺爺走了,呂新鳳也上了小學。

  馮素芬養了好幾年,沒有痊愈,卻也沒有惡化。

  平時的時候,還能糊紙盒,賺點小錢貼補家用。

  呂新華也考上了一級工,工資漲到了34.5,呂家的日子慢慢好了起來。

  這段時間,馮素芬和呂國富商量著,再托個媒人給自家兒子說親。

  結果,前院的喬建國居然死了。

  原本,喬建國死不死的,跟自家沒有關系。

  奈何喬建國這一死,顧小妮就成了小寡婦啊。

  而自家兒子,這幾年,一直都在惦記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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