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皋晚飯重新準備了。
有一股肉香味在整個屋子里彌漫。
祁時鳴眼睛亮亮的赤著腳跑到桌子前坐下。
光著腳丫看著放到自己面前的牛排。
他好像很長時間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食欲大增。
有點餓。
眼前的筷子甚至比刀叉還難用。
裴皋把飯擺在他面前之后,便已經做到對面自顧自地開始吃起來。
祁時鳴歪著腦袋,滿臉困惑的看著他。
干什么啊!
怎么自己先吃起來了?!
作為一個心理醫生,難道不應該先要照顧好病人嗎?
還是說因為自己剛才把那個番茄炒蛋給打翻了,裴皋生氣了?
通過短時間的接觸。
祁時鳴幾乎就已經能夠猜的出來。
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個小氣包。
甚至很記仇。
祁時鳴磨磨蹭蹭地拿著水筆在自己的繃帶上寫下一行字。
“對不起,剛才給你增添麻煩了,讓你重新又做了一份飯。”
祁時鳴感覺自己的誠意已經很足,甚至道歉也很真誠。
暗示的意思也已經那么明顯。
裴皋應該會過來喂飯的吧?
祁時鳴不想自己動手。
裴皋目光移了過去,他優雅地吃了一塊焦嫩的牛排。
看著面前的小家伙已經急得團團轉。
“不麻煩,畢竟我是一個醫生,容忍病人也很正常。”
祁時鳴在聽見這話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他盯著面前的盤子,一臉深仇大恨。
忍不住了,把盤子推到裴皋面前。
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又差,沒寫這幾個字。
我很餓,快點喂我呀。
相比較盤子里面這塊牛排,裴皋而覺得面前的這個小家伙更加可口。
也不逗了,裴皋異常好看優越的手指拿起刀叉,切了一塊牛排,放到少年的嘴邊。
祁時鳴微微抿了抿唇。
太燙了,他不想吃。
努力撅了撅嘴,吹著氣。
可是作為一個懶狗,他只想等著吃。
又轉頭看著裴皋。
就像一只貓咪在看自己家的飼養員。
裴皋心中的愉悅升起,他們驟然湊近,親了親祁時鳴的唇角。
祁時鳴被嚇了一跳,立馬往后退了一步。
自己還是個病人呢。
這個狗東西想干什么?
裴皋這個時候比他還要意外:“原來你不是向我索要親親呀。”
“剛才病癥發作的時候,我還以為你需要親親來緩解。”
“所以才貿然對你動手,如果給你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影響,還請見諒。”
裴皋承認自己就是故意的。
他知道祁時鳴的意思。
但是喂飯不給自己討回一點福利,怎么能行?
剛才的那一個親吻,已經讓他有些上癮。
所以倒不如來的更兇猛一些。
祁時鳴想著自己在暴躁癥發作的時候那些所作所為,反而率先開始不好意思。
小孩兒寬宏大量的點了點。
直接把盤子叉子都遞給他。
懶洋洋的張嘴等著吃。
一頓飯下來,裴皋倒是知道這個小家伙的脾氣。
嘴比較饞,而且又比較叼。
又懶又嬌氣。
病情不發作的時候,就像是一個討人寵愛的小朋友。
像是現在這種狀況,很難讓他聯想到暴躁癥的患者。
他伸手將面前的少年抱起。
轉身去了旁邊的浴室:“在治療的這段時間,你需要在我家里面呆著。”
“我事先跟你說明一點,我這個人是有一點潔癖的。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是不會允許你與我住在同一個房間里。”
祁時鳴眼睛驟然之間一亮。
原來還有這種好事?
這個位面的狗東西好像有很嚴重的潔癖。
好的好的,他知道了。
以后就這樣逃避。
但是下一秒。
裴皋伸手解開祁時鳴身上的襯衫。
祁時鳴本來就比較瘦弱,如今瞧著更是渾身沒有二兩肉。
格外明顯的脊骨襯托的他越發像一個容易破碎的洋娃娃。
裴皋伸手將他抱起來。
低頭看著他身上穿的褲子,伸手已經落到了皮帶上。
祁時鳴瞳孔驟然之間睜開。
手腳并用,想要奪路而逃。
可是如今一個病人又怎么可能會抵抗得住一個常年鍛煉的醫生呢?
“乖,在我面前,你不可以不用害羞。”
裴皋揉揉他的腦袋。
忽然之間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些給貓咪洗澡的視頻。
可不就是一只偷懶的貓貓嘛。
水溫剛剛好,從頭澆到底。
少年本來就長的頭發搭落在眼前。
裴皋伸手幫他捋上去,常年精致而又秀氣的模樣展現在裴皋的眼中。
裴皋很滿意自己所看到的。
但是他卻并不打算幫這個小朋友收拾。
太漂亮的東西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也會引起別人的搶奪。
還不如就像是沉寂在海底的一顆珍珠,只有自己才能夠發現他的美。
裴皋情不自禁地湊近去親吻少年,細長而又密的眼睫。
“小乖,你的眼睛很漂亮。”
裴皋忠誠地夸贊道。
就像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琥珀。
祁時鳴笑彎了眼。
他很喜歡面前這個男人的聲音。
像是平靜的海面掀起的那一圈圈蕩漾的漣漪,湊近的時候能讓人感覺到溫柔和海風。
或許是因為原主職業的緣故,對聲音好聽的人,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
小乖?
祁時鳴覺得自己喜歡這樣溫柔的稱呼。
祁時鳴紅著臉,低著頭。
在一層泡沫當中,看到了自己這一雙枯瘦而又修長的腿。
雖然不知道和面前這個狗東西這么見過多少次。
但是這個位面畢竟是第一次。
祁時鳴確實很羞。
裴皋動手的力氣很輕。
等到完全洗好之后。
寬大的浴巾直接將少年裹得嚴嚴實實。
從浴巾當中探出來了一個腦袋。
裴皋想到了之前盛行在網絡上的一個貓咪表情包。
如今少年的樣子,確實跟那個小貓咪很像。
裴皋手托著他的屁股,直接回了房間。
從衣柜里面隨手拎穿了一件吊帶裙。
摘掉吊牌丟了過去。
祁時鳴在看見這個裙子的時候,整個人愣住了。
裴皋家里面為什么會有裙子?
而且還是這么性感的。
裴皋有別的女人嗎?
好歹還有點良心,知道給他拿新的。
但是從兩個人接觸的這一整天下來。
裴皋并沒有跟任何人有過聯系。
難道說自己醒來沒有見到人,是因為這個狗東西……去見了別的女人?
祁時鳴手上握著吊帶裙,迫不得已地被裴皋套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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