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齊刷刷看向陸綏。
男人低頭看手機時,目光格外認真,下顎線的輪廓在光的折射下格外明顯。
難怪能夠成為影帝。
單單只是這容貌,就讓人把持不住。
祁時鳴有點喜歡他,喜歡這個專門給他慶祝生日,專門為他下廚的男人。
可是,
陸綏說不定就只是單純的看在他是朋友以及可憐員工的份上,才會對他這么好。
剛才說的話,陸綏應該沒聽見吧?
陸老爺子知道,這小子一旦工作起來,可以說得上是六親不認。
可惜剛才的福利他沒有聽見。
這會兒居然還在工作!
干脆就單著吧他!
崽崽這么好,他戰友家兒子也多,哪個不能介紹一下?
祁時鳴抿了抿唇。
禮貌地站起:“我還是不留在這里打擾了……”
陸綏立馬抬頭。
到嘴的羊肉都快飛了,他能裝得下去嗎?
“嗯?都讓你住在這兒了,回去干什么?”
原來剛才的話陸綏也聽見了。
裝的人模狗樣,不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嗎?
說是在玩手機,恐怕這會兒心里面都樂飛了。
男人的語氣有些重,讓祁時鳴聽著感覺對方好像有點不太高興。
怎么了?
是因為覺得自己不識好歹嗎?
祁時鳴坐立難安。
也是主人家都已經開口收留了,自己還要走。
確實有些不知好歹。
“好了好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崽崽你先上樓洗澡去吧,待會兒我找兩套睡衣遞給你。”
老爺子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祁時鳴窘迫地點頭。
轉身上樓。
二樓只有一個房間。
但是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整體都是冷色調。
地上還有一個掃地機器人呆萌呆萌地轉動。
祁時鳴穿著純白色的中筒襪,踩著拖鞋,小心而又謹慎地踏入。
在別人家里不能夠亂翻,這是從小老師教過的道理。
浴室進門就能看見。
祁時鳴看著水池子里放滿了水,以及旁邊擺放著各種奢華的洗浴用品。
不認識的字母已經能夠表明出。
這些牌子都不簡單。
也是,
陸綏用的,怎么可能是簡單普通的東西呢?
整個人浸泡在浴池中。
恰到好處的水溫瞬間把今天一整天的疲憊都一并吞入。
祁時鳴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望著周圍。
原來這就是陸綏生活的地方嗎?
這里應該不會有客人用的東西吧?
祁時鳴雙手抱臂趴在邊緣,有些無聊地擺弄著那些瓶瓶罐罐。
味道很香。
是陸綏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那種感覺很高級,意外地讓人覺得安心。
祁時鳴不住紅了耳根。
用過之后,會遮蓋住自己身上的廉價沐浴露的味道嗎?
和陸綏……一樣的味道嗎?
頭發濕嗒嗒地搭落在額前,像是一只落入水中的小貓咪。
祁時鳴在手心里搓著泡泡,想著又有些糾結。
可是沒有毛巾怎么辦?
剛才陸爺爺雖然說直接給他送,可是都這么久過去了,為什么沒有人過來?
祁時鳴悄悄站起,想從浴室的柜子里找找看有沒有別的毛巾。
但沒想到卻在這個時候看見一個小盒子。
祁時鳴似懂非懂地拿過來瞧了一眼。
瞬間丟到一邊。
好像剛才拿到的是什么燙手山芋。
為什么這里面會有小雨傘啊?
祁時鳴垂著眸子,有一點點不是滋味。
雖然他知道現在兩個人關系并不深,但是他還是不免去胡思亂想。
陸綏經常會帶別的人回來嗎?
而且關系肯定也不差。
不然這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祁時鳴伸手拾起來,蹲在柜子邊悄悄看。
瞄了一眼又一眼,發現了上面的型號。
最小號。
祁時鳴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啊嘞?
他大腦里面忍不住浮現出陸綏高大偉岸的樣子。
而且極其具有壓迫感的禁欲神明。
這樣的男人,居然……最小號?
祁時鳴有點想笑。
怪不得不談戀愛呢,這是怕被別人嘲笑吧?
來這兒一趟,沒想到還收獲了大老板的一個秘密。
恰好這個時候,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祁時鳴手忙腳亂地站起來,慌亂之中直接扯住旁邊的毛巾,先披在身上。
結果毛巾太短了。
甚至還沒扯動。
浴室的地板磚本來就滑,如今更是一屁股摔到地上。
祁時鳴疼得整個人呲牙咧嘴。
外面聽見了這一聲巨響,也不猶豫了,直接推門進來。
“怎么了?”
祁時鳴懵了。
他該……怎么辦?
少年雙手支撐著地板,纖細的雙腿微微曲著。因為太疼導致,導致眼尾都掛著一絲生理性的淚水。
有點可憐。
但是還……挺可愛。
陸綏抿唇,立刻伸手把人抱起來。
好丟人啊!
面前的男人衣冠楚楚,自己最狼狽不堪的樣子被他看見了。
那種感覺甚至要比被人打一拳還難受。
“疼不疼?”陸綏也沒管別的,上上下下幫這小孩檢查了一下。
擰著眉責怪地說道:“我又不會直接推門進來,這么慌張干什么?瞧瞧這摔的,都紅了。”
祁時鳴垂著腦袋,那句想讓他滾出去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他悄悄想要拿著架子上的浴巾先給自己裹住。
想直接買個火箭飛向火星。
陸綏察覺到他的動作,反而寵溺地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頭:“怎么?還不好意思?”
“就你這白斬雞的小身板,勾引女人都不夠格。更何況我還是個男人。”
換句話。
祁時鳴身材不好,陸綏不感興趣。
祁時鳴整個人一下子更受挫敗了。
怎么能這樣啊?
“怎么還蹲在這兒?”陸綏順著他剛才站起來的方向看見了打開的柜子。
以及地上的小雨傘。
祁時鳴瞬間感覺在這個時候自己找回了男人的自尊。
“但是我感覺你也就身材能看唄!最起碼,某些方面我比你強不少!”
祁時鳴昂首挺胸,驕傲到鼻子快朝天上去了。
沒錯,
他就是在羞辱陸綏。
讓陸綏罵自己白斬雞!
他明明也是有馬甲線的好嗎?哪里像個白斬雞了?!
更何況天天跳舞,身上的肌肉線條,那杠杠的好嗎?
陸綏說話的時候一點都不禮貌!
那就別怪他不手下留情!
陸綏無奈地笑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祁時鳴說這話的意思。
剛才說這話只是一種說辭,讓祁時鳴別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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