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赦寒沒太懂祁時鳴的意思。
這小家伙卻無比熟練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掌心,放在自己的臉上。
嫌他的勁兒不夠大。
黑色的獸耳和墨發融為一體,別人帶起來會覺得違和,可容赦寒橫豎不管怎么看,都覺得無比勾人。
容赦寒以前在山上的時候不是沒接觸過狐貍。
也不是沒有接觸過別的動物。
但是單純來說耳朵。
祁時鳴這雙假的耳朵,反而比真的要吸引他數百倍。
“熱……要冰。”祁時鳴吸了吸鼻子,嗓音嬌而又是一點點埋怨。
容赦寒單手把小孩抱起,從冰箱里摸出了一塊方形的冰。
但是在這個時候。
祁時鳴早就已經熱的把襯衫全部褪去。
白瓷中若隱若現的馬甲線,以及他心口處,那一點火紅的痣。
相比較上次見到這紅痣,這一次的顏色要比上一次深很多。
“小家伙,你上輩子是把誰放在心上了?還是說上輩子惹到了什么情債,這輩子要印在心口上來還。”
容赦寒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
一想到這個可能。
容赦寒心尖兒上反而冒出了一點不明的情緒。
有一點嫉妒。
雖然是莫須有的理由。
但是……
容赦寒忍不住俯身去親了親,他的東西,他的人。
絕不容忍別人沾染半分。
這小孩兒只能是他的。
這輩子都是。
祁時鳴這會兒趴在地上,竭盡全力地讓自己的肌膚觸碰在冰涼的大瓷板磚。
臉滾燙的嚇人。
半瞇著的眸子又純又欲。
容赦寒手上捏著一塊冰,算是摟著小孩的腰把他拽進懷里。
方形的冰卡在腰窩。
化成了水。
祁時鳴瞇著眸子,開始不滿足于現在的溫度。
甚至連獸耳都感覺到主人都不高興,從而耷拉下來。
祁時鳴拼命地往上鉆,去親吻男人的唇角。
像是干涸許久的魚去尋找大海。
容赦寒眼眸暗下。
可他偏偏不會如小孩兒所愿。
他單手捏著祁時鳴的下巴,“阿時,跟我說,你是誰的?”
“你的……”
“我是誰?”容赦寒樂此不彼的重復著問題。
“鳳……鳳……”
祁時鳴歪著頭,不由自主地重復著這個名字。
可是這個姓氏卡了半天。
祁時鳴想不出。
這個人是誰呀?
為什么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是卻僅僅因為這一個字。
男人摟著他腰的時候驟然之間收緊,鋪天蓋地的醋味和危險席卷而來。
鳳……?
這個男人是誰?
還是說,是曾經這小家伙的舊情人?
容赦寒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手上摟著他腰的動作也松了。
祁時鳴不樂意了,嗚嗚地哭出聲。
嬌氣的就好像個淚人。
“跟我說,這個人是誰?”容赦寒耐著性子,眼里面卻翻滾著黑暗。
他一點一點地盤問,
祁時鳴卻迷茫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主角……”祁時鳴老實回答。
主角?
什么主角?
容赦寒心里有了猜測,但仍然不甘心。
低頭噙住祁時鳴的唇瓣,在他喘息不過來的時候,直接帶著人去了樓上。
深紅色床單和瓷白的肌膚發生完美融合。
容赦寒在他耳邊低沉道,“阿時,記住,我是容赦寒。你唯一的男人。”
他要讓這小家伙把這個名字給刻到心尖上去。
但是回應他的,只有祁時鳴哭哭啼啼,撓人心尖兒的聲音。
“阿時,我是誰?”
“鳳……嗚嗚嗚。”
“我是誰?”
“鳳……不對,容……”祁時鳴嗓音啞了。
他終于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強調中,勉強記住了一個字。
“阿時,如果你要是再回答不對,我可就要走了。”容赦寒伸手摸著少年的耳朵。
看著他淚痕滿面的樣子,嘴角微翹。
祁時鳴神智終于恢復了兩分。
他很有求生欲。
“容赦寒……”
“容赦寒是誰?和你什么關系?”
“老公……是我老公。”
祁時鳴眼淚宛若珍珠,順著眼角掉落。
“乖。”男人終于滿意了,她輕笑著把人摟進懷里,“以后就記住這個名字。”
容赦寒愛極了祁時鳴心口上的那一抹紅痣。
雖然不知道之前是為了誰所長的。
但是現在他知道。
是為了他。
就宛若人心尖上的朱砂痣,艷如玫瑰,根本無法舍棄的摯愛。
“阿時,你這顆紅痣,以后只有我能親,知道嗎?”容赦寒嗓音低沉。
祁時鳴胡亂點頭。
感覺男人不動了,有些困惑,宛若什么都不懂的幼獸,“老公……你是不是不行?”
祁時鳴很快就后悔了。
甚至他要為這句話負責。
“阿時,爹地今天可是吃了不少的飯呢,干活還是有力氣的。”
容赦寒冷笑。
……
第二天晚上。
祁時鳴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就像是被卡車碾過。
他沉默至極地看著天花板。
腦子一片空白,甚至完全想不到究竟發生了什么。
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伸手一摸。
祁時鳴摸到了自己頭發上,昨天買回來的獸耳。
伸手用力的一揪,祁時鳴抬頭瞄了五秒的功夫,胳膊酸了。
祁時鳴直接把耳朵扔到地上。
甚至整個人有點懷疑人生。
這玩意兒為什么會在自己耳朵上戴著?
不應該是容赦寒嗎??
一想到這個名字。
昨天晚上的記憶瞬間炸開。
迷迷糊糊的印象全都來了。
祁時鳴還記得那塊冰隔著脊骨的冰涼襲擊全身。
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按照他想象的來?
那個老男人!!
他昨天不是喝了果汁嗎?
為什么到最后神志不清的人變成了他?
祁時鳴瞬間就懂了。
容赦寒很有可能早就知道那杯果汁里面放的什么!
在他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把果汁調換過來。
結果到最后,自食惡果的人就變成了自己。
祁時鳴想哭。
更想邦邦給容赦寒兩拳。
那昨天晚上容赦寒還裝的那么像??
還整的他美滋滋地以為對方上當。
結果在對方眼里。
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在這里惡作劇。
昨天晚上那一口一個爹地的。
祁時鳴感覺自己祖墳的老爹恐怕都要跳出來給他一個大逼兜子。
門開了。
祁時鳴渾身緊繃,條件反射地望過去。
男人依然坐著輪椅。
祁時鳴嘴角笑不起來。
他現在是在房間里,容赦寒雙腿殘廢也沒有辦法把他帶到屋里。
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管家幫忙一起。
很好,丟人丟的整個宅子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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