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摳神 > 第六百零九章 警方出動
    程煜是真的趕時間,畢竟每次使用武術,都只能延續十分鐘。

    從他開始使用武術,到進入這棟別墅,然后找到俄羅斯人,已經耗費了六七分鐘了,程煜可不想再耽誤時間。

    雖說他可以再兌換一次武術使用在自己身上,理論上只需要他的積分足夠多,就能一直保持天下無敵的狀態,可那都是白花花的積分啊,每兌換一次武術,那就是八個小時的生命(對目前的程煜,七五折的生命時長兌換而言)。

    程煜相信只要節奏足夠快,三分鐘的時間足夠他讓這個俄羅斯壯漢失去行動能力了。

    是以程煜表現的尤為焦躁,不斷的逼近著俄羅斯人的同時,還出手做了不少挑釁的舉動,意思是你大爺你還躲個毛線啊,能不能好好干一架?

    而對于那個俄羅斯人來說,程煜這些舉動無疑是一種極致的羞辱,畢竟無論是從身高還是體重,抑或一眼就能分出高下的身體素質等等方面,俄羅斯人對程煜都絕對呈碾壓之勢。

    東方人因為受到古代游俠兒的影響,加上近現代的武俠小說,致使許多人認為瘦雞干翻八尺大漢是一種常態,原因是內力這種神奇的玩意兒的存在。

    可西方人從來都沒有那種概念,早些年在電影里看到東方人,尤其是中國功夫仿佛可以橫掃一切的那種無知,近些年也在逐漸的消散。

    這種誤解即便現在還有,也只是出現在那些普通人身上,像是眼前這位以殺人為生的職業殺手,又怎么可能相信所謂中國功夫戰勝一切的傳聞呢?

    中國功夫到底夠不夠強,在俄羅斯人這種把格斗當功課的人來說,主要還是取決于對手的身體素質以及力量大小。

    如果站在他面前的程煜,是一個滿身疙瘩肉的壯漢,即便身高不如他,他也絕不會對程煜有任何的輕視之心。

    但程煜那比起大多數成年男人還要略顯單薄的身軀,讓俄羅斯人認定程煜這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他只是在紅果果的羞辱自己。

    在俄羅斯人看來,程煜之所以膽敢如此,僅僅只是因為如他所言,外邊已經被警察包圍了。

    可是被程煜嚴重挑釁的俄羅斯人,現在就如困獸,他想的是哪怕自己被警察抓住,也一定要給程煜一個教訓,好讓他以后做人不要這么猖狂。

    所以,他手中西式菜刀刀尖一掉,變成匕首的正握之姿,然后口中發出咆哮,臉部露出猙獰之色,朝著程煜就猛撲了過來。

    程煜身子一矮,很輕易的就從俄羅斯人的腋下鉆了過去,同時,程煜右拳猛擊俄羅斯人的左肋,致令俄羅斯人口中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俄羅斯人有些發懵,程煜這一拳的力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一拳給他帶來的痛苦,簡直就像是他左肋本身就斷了根骨頭一樣。

    難道我左肋已經受傷了?昨晚收拾那個勞大鵬的時候不小心撞在哪兒了么?

    為什么他這一拳就仿佛打在我身體上本身的傷口上感覺一樣?

    俄羅斯人疼得牙直抽冷風,但他還是很快繼續滿目仇恨的沖向程煜,手里的西式菜刀自上而下的插了下來。

    不得不說,這家伙速度很快,換成一般人,哪怕明知道俄羅斯人這一招會怎么出手,也未必能完全躲過。

    這就是絕對的速度優勢。

    可程煜當然不會躲不過,畢竟他現在就是世界第一的單兵作戰能力,他只是微微偏了偏腳步,身體一側,就輕易的躲過了這一刀。

    而俄羅斯人的左手也沒閑著,在出刀的幾乎同時,也提防到了程煜會如此閃避,是以他自下而上的一記勾拳……

    讓俄羅斯人完全無法想象的一幕出現了。

    程煜側身避開那把尖刀之后,竟然伸出了一只手,將俄羅斯人襲來的左拳抓在了掌心之間。

    這其實是一個比較尷尬的“抓”,因為程煜的手掌,甚至不足包裹俄羅斯人的半個拳頭,程煜只是勉強從勾拳的上方,向下覆蓋住了拳頭的大部分平面面積,隨后,往下輕松的一壓。

    的確就是很輕松的往下一壓,俄羅斯人的左拳就十分聽話的沉了下去。

    這讓他又有些恍惚,覺得自己左肋的傷勢一定重到令他無法想象的程度。

    并不是特別的疼,斷了根骨頭這種事,對于常人當然基本已經放棄戰斗了,可對于他這種曾經接受過苛刻特工訓練的家伙,著實也只是個輕傷而已。他身上的肋骨,不多不少也曾經斷過七八根,所以他覺得,這次自己可能斷的不是一根肋骨,而是左邊的全部。

    簡直就是見了鬼了,這個又矮又瘦的中國人,怎么可能一拳打斷我的肋骨,又一把按下我的一記勾拳?

    他有些失神,可程煜卻沒有任何的停頓。

    一把按下他的左拳之后,程煜順勢將沉下的右手臂向上抬起,右肘精準無比的命中了俄羅斯人的下頜。

    血光迸現。

    這一記肘擊,俄羅斯人的下巴直接脫了臼,同時他分明感到自己的牙床都已經松了,他確信現在徒手都能把自己的牙齒給拔下來。

    俄羅斯人再沒有多想的機會,程煜左拳揚起,直接命中了他的右臉。

    有一種力量叫做仿佛迎面被一列火車撞擊了一下,現在,這個俄羅斯人就是這樣的感覺。

    要死了么?這是什么樣的幻覺?為什么我的大腦都仿佛暫停了,我確定我是被一個瘦小的中國男人打了一拳,而不是一頭大象一腳踩在了臉上啊。

    程煜的右拳,又擊打在俄羅斯人的做脖頸子上。 子上。

    俄羅斯人唯一的感覺是他的脖子仿佛要斷開一樣。

    程煜的一記手刀,重重的劈在俄羅斯人的后脖頸子上。

    一米九十多,二百多斤的龐大身軀,如倒柱一般,轟然倒地。

    程煜怕他沒有徹底昏死,伸出手摁住了他的頸部大動脈。

    缺少了血液的流動,腦補供氧不足的俄羅斯人,終于徹徹底底的昏死了過去。

    以程煜現在應用武術的身體和大腦,他知道這個俄羅斯人在四十分鐘之內很難能清醒過來。

    程煜站起身,掏出手機,給老卞撥了過去。

    “我進屋了,跟那個俄羅斯人動了手。他現在已經被我打昏了。放下你所有的疑問,你現在趕緊聯系哈爾濱的警方,讓他們派幾個特警來。最少也得是攜帶槍械的刑警。”

    老卞滿臉驚詫,他只覺得程煜這段話里的信息量過于巨大,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消化。

    好在基于對程煜的信任,老卞回答說:“好,我這就請求哈爾濱警方的協助。”

    掛了電話之后,程煜跨過那具蠻牛一般的軀體,推開剛才那扇俄羅斯人沖出來的門,他發現,那門里竟然是一個地下室。

    嗯,說地下室有些不夠準確,程煜看見的,其實是一道樓梯。

    樓梯向下,毫無疑問這是通往的地下室。

    程煜沿著樓梯走了下去,他估計這個俄羅斯人應該就是把勞大鵬綁在了這里。

    這個地下室……

    程煜真的有些無語。

    地下室里儲藏的,竟然是大醬,大白菜,蘿卜,等等等等……

    不得不說,大姑一家真的很有創意,在城市里買了個獨棟別墅,地下室居然也被搞成了地窖。

    像是這樣的地下室,普通人家要么是作為雜物間健身房,要么就是好好裝修一下,使其成為一個恒溫室,用以儲藏各種名酒。

    干出個菜窖來,程煜也真是很佩服自家大姑的想象力了。

    但是,這個地下室里豐富的就像是個菜市場,卻并沒有勞大鵬的身影。

    找了一圈,就連放大醬的缸子,程煜都已經檢查過了,并沒有勞大鵬的身影。

    回到客廳,程煜四下找尋,依舊一無所獲。

    外邊終于警笛大作,有人摁響了門鈴。

    程煜走到前門,看到門鈴的攝像頭正對著一個荷槍實彈的特警。

    摁下開門鍵,程煜又把房門打開,雙手高舉,說:“我是卞局的朋友,里邊有個俄羅斯的罪犯已經被我打暈了。”

    特警們一擁而入,有人負責核對程煜的身份,而其他人則是飛快的進入到了別墅當中。

    “不出意外,屋里應該還藏著一名人犯,他就是這套房子的業主勞大鵬,麻煩諸位好好搜索一下。”

    程煜一邊應付著核對自己身份的警察,一邊扭頭對進屋的特警們說。

    “哦,那個俄羅斯人的肋骨估計斷了一兩根,你們控制住他之后最好趕緊送醫院。雖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傷,但畢竟也是骨折。”

    程煜輕描淡寫的語氣,讓進屋之后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位俄羅斯人的特警們頗有些茫然,這么大的塊頭,這么不中用的么?被外邊那個白面公子哥兒這么輕易的放倒了?

    可是,肋骨斷了一兩根是什么意思?現場也沒看到除了那把刀之外還有什么武器啊,總不能說這個老毛子的肋骨是被外邊那位用拳頭打斷的?

    但不管如何,特警們還是按照自己的工作流程,先把昏厥的俄羅斯人控制了起來。

    檢查之后,發現除了左肋斷了兩根肋骨之外,并沒有其他更嚴重的傷勢,松掉的牙床被特警們自動忽略了。

    七手八腳把俄羅斯人抬上了警車,特警的負責人走到程煜面前,敬了個禮。

    “程先生您好,我們應江東省公安廳刑偵局的卞局長的要求配合出警,卞局長目前也正在趕往哈爾濱的路中……”

    程煜一聽,愣住了:“老卞來了?”

    “應該是剛剛出發,他查到四十分鐘后有一班飛往哈爾濱的飛機,現在正在趕往機場。”

    四十分鐘以后就要起飛的飛機,對于大多數人而言,基本上就可以放棄這個航班了。

    畢竟,吳東市區到機場四十公里,路上不管怎么趕也得四十分鐘以上。就算能半小時內趕到機場,沒等換好登機牌飛機就該起飛了。

    更何況,飛機關閉艙門至少也得提前個十五分鐘以上,還差四十分鐘的飛機,除非人已經到了機場,否則一切都來不及。

    但老卞不同,他是警察,一路綠燈,半小時趕到機場問題不大。

    甚至他可以在路上直接聯系機場警方,然后直接把車開到停機坪上,下車就登機,比綠色通道還要綠色通道。

    當然,這也是因為事態嚴重,老卞不得不這么干,他可不放心讓程煜繼續在哈爾濱折騰下去,這已經快要翻天了。

    程煜點了點頭,說:“好吧,來就來吧。不過這家伙都不給我先打個電話的么?”

    特警隊長笑道:“剛才卞局給你打了三次電話,都沒有信號,我估計你剛才呆在地下室吧。然后他看時間來不及,就先出發了。出發的時候只顧得上跟我們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