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監軍,稍安勿躁,讓錢公子繼續說!”永平侯挑了挑眉,便對錢長生說道:“錢公子,你繼續說便是。”

  “是!”錢長生便繼續說道:“我要維持我平時的形象,自然不能白天去抓人,晚上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反正等她們進了我的后院兒,成了我的女人,也就不敢再說什么了!要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她們生不如死。”

  錢長生那叫一個著急啊,這些話不是他想說出來的啊,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不管他怎么努力,那些話都是脫口而出,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

  怎么會這樣?

  這世上怎么真的會有這么神奇的藥丸,竟然真的能讓人說真話!

  錢長生怕了,他想就此打住,不要繼續再往下說了,可是,隨著永平侯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他不由自主的將所有的真話都吐露了個干干凈凈。

  錢監軍在一旁無能為力,他倒是想阻止錢長生繼續往下說,可是看到旁邊虎視眈眈的侯府親兵,他慫了,只得任由錢長生繼續回答永平侯的話,好在他的這個兒子只知道吃喝玩樂,政務上的事情,自己倒是從來沒有讓他插手過,所以,即便永平侯再問,也問不出什么關于政務上的事情來。

  永平侯問了錢長生好幾個問題,都是關于迷擄女子的,錢長生一點兒沒隱瞞,全都招了。

  等藥效過了,錢長生眼睛中帶著恐懼看著柳絮和木瑾年,眼底透著刻骨的恨意,就是這兩個人,如果不是這兩個人,自己怎么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招出來!

  現在,錢長生后悔極了,早知道如此,他昨日就不該被這個女人迷了眼,可是,就算錢長生再怎么后悔,也晚了。

  永平侯冷笑一聲,看著錢監軍說道:“錢監軍,你不是誓言旦旦的說,錢公子絕對不會做這些事情嗎?可剛才錢公子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你說,這要如何啊?”

  不等錢監軍說話,錢長生就忙喊了起來:“我剛才說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是有人害我,引著我說那些話的,對,是那個藥丸,一定是那個藥丸,就是他倆害我的。”

  說著,錢長生就指著柳絮和木瑾年,帶著恨意喊道:“你倆簡直喪心病狂,我跟你們什么仇什么怨,你們要這么害我!”

  木瑾年冷笑一聲:“錢公子,這藥丸確實會讓人說真話!”

  “你!”錢長生頓了一下,顧不得禮儀,便咆哮道:“那不是真話。”

  “是不是真話,錢公子自己心里有數!”柳絮冷笑一聲,便轉頭對永平侯說道:“侯爺,我保證,這藥丸絕對會讓人說真話,只要吃了這藥丸的人,斷斷說不出一句假話來。”

  “這藥丸當真這么神奇!”永平侯不由感慨道。

  “民女自幼學習醫術,這藥丸乃是我與我師父共同研究出來的,絕對沒有問題。”柳絮堅定的說道。

  永平侯一聽,驚訝道:“你懂醫術?”

  “是。”

  永平侯見柳絮說得這般自信,想來定是對自己的醫術很有把握,當即就很驚訝,要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子頂多十五六歲的年紀,若是在這個年紀說自己醫術極好,只怕就是醫藥世家的人,都不敢如此說吧。

  不等永平侯說什么,錢監軍便冷哼一聲:“小小年紀,信口雌黃。”

  木瑾年冷聲說道:“錢監軍,你又以什么立場,說我們信口雌黃呢?”

  “既然說自己醫術了得,那便當場試一試,要試過才知道,連病人都沒治過,就敢說自己醫術了得,這不是信口雌黃,又是什么?”錢監軍瞇了瞇眼睛,便說道。

  柳絮看了看那錢監軍,便笑了笑說道:“錢監軍,若是我能醫得病人,那么,你是否就相信,這真話丸便是真的?”

  “這……”錢監軍不想應下這句話,想了想便斥道:“胡鬧,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神奇的藥,我可是不信的。”

  永平侯笑了笑,便說道:“錢監軍若是不信,不如親自試一試。”

  聽了永平侯的話,錢監軍心頭一震,他怎么敢試?其實,剛才錢長生將所有真話說出來的時候,他就震驚了,也相信了這藥的效用,而他心里那么多秘密,他怎么敢試?

  真要試了,這永平侯定然趁機審問自己。

  想及此,錢監軍只得哼了一聲,說道:“你若是真的能將人治好,那么本監軍就信了你這藥丸的功效。”

  “爹!”聽了錢監軍的話,錢長生不由驚呼一聲,若是這樣,豈不是就是坐實了他迷擄民女?

  若是那樣,自己肯定要被永平侯懲治的。

  錢監軍瞪了錢長生一眼,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簡直是色欲熏心,若不是他惹了這個女子,怎么會有今日的事情?

  但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能這么應下來,否則,真要讓他試藥,那才是麻煩大了呢。

  看到錢監軍應了下來,永平侯便笑著與柳絮說道:“這位姑娘,你可愿意應下這件事情,當面診治病人?”

  柳絮笑了笑,便說道:“單憑侯爺做主。”

  永平侯見柳絮應得如此干脆,心中便更為高興,命人去從府中尋一個生病的小廝來。

  哪知道,剛吩咐下去,錢監軍便忙說了一句:“且慢。”

  永平侯轉頭看向錢監軍,不由挑眉問道:“錢監軍,可是還有什么異議?”

  錢監軍便笑了笑,說道:“侯爺,既然要診治病人,不如從醫館中尋一個病人,這樣才顯得公平嘛。”

  錢監軍心中冷哼,既然要治療病人,那就要選個好的病人才好。

  永平侯便看向柳絮。

  柳絮笑了笑,說道:“我無所謂,只要是病人就好。”

  錢監軍冷笑一聲:“這可是你說的。”

  說罷,錢監軍便吩咐自己的隨從:“去,從醫館里尋一個病人來,也讓這位姑娘顯露一下真才實學。”

  那隨從自然明白錢監軍的意思,忙就應了一聲,既然要選病人,自然就要選最重最難治的啊。

  看到錢監軍吩咐自己的小廝,永平侯便也命一個親兵說道:“你且隨錢監軍的隨從一起,去醫館尋一個病人。”

  那親兵忙就應了一聲,便跟著那個隨從一起出了府。

  錢監軍看了看柳絮和木瑾年,有冷哼一聲,心中只盼著隨從能尋個病得最重的病人,最好這個死丫頭片子治不了才好。

  而錢長生見自己親爹不理會自己,心中焦急不已,可又沒有辦法,只得心焦的等在一旁。

  不多時,錢監軍的隨從和侯府親兵就帶回來了一個病人,隨之而來的,還有病人的親人和醫館的大夫。

  那親兵便對永平侯說道:“侯爺,這個病人是錢監軍的隨從特意從醫館中,找了個病得最重的,病人的親人和大夫都不放心,便跟著一起來了。”

  聽了那親兵的話,錢監軍的嘴角抽了抽,這侯府的親兵跟永平侯一樣,都是個油鹽不進又臭又硬的。

  永平侯淡笑一聲,看了看錢監軍,這錢監軍的小心思,他自然是看出來的。

  “就讓那幾個人都跟著過來吧。”反正人都來了,總不能趕回去,永平侯說罷,便對柳絮說道:“這位姑娘,這個病人你便給看看吧,有勞了,這個病人病得很重,你只盡力就好。”

  柳絮笑著對永平侯說道:“是,侯爺。”

  說罷,柳絮便去看那病人,而病人的親人和醫館的大夫,看到柳絮這般小小的年紀,當即便有些擔心的說道:“侯爺,這……這……病人可是病得很重的。”

  永平侯便問那大夫:“你可有醫治的辦法?”

  那大夫聞言,嘆了口氣,說道:“回侯爺,草民實在無能為力。”

  但雖然無能為力,但也不能看著這病人被如此隨意診治啊。

  永平侯便道:“既然如此,便讓這位姑娘試試吧,也許是個機會。”

  聽到永平侯如此說,那病人的親人和大夫都不好再說什么,便讓了開來。

  柳絮上前便先看了看那病人的面色,又翻開病人的眼皮看了看,最后,便將手搭在了病人的手腕上,把起脈來。

  一摸到那人的脈搏,柳絮便微微皺起了眉頭來,這脈象極軟,按之欲絕,當屬危癥矣。

  一時間,周圍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看著柳絮給那病人把脈。

  看到柳絮松開了那病人的腕脈,錢監軍便冷笑一聲:“這位姑娘,這病人的病情如何啊?”

  柳絮淡淡的說道:“氣血陰陽俱虛,陽氣暴脫,元氣大虛,當屬久病拖延所致。”

  “對,對,對。”不等錢監軍說話,病人身邊的那個男子便忙就說道:“我爹爹病了許久,一直不肯看大夫,只說習慣了,挺挺就好了,哪知道這次發病,竟然就一病不起,昏迷了有幾日了。”

  錢監軍頓了頓,還真讓這個小丫頭片子給說中了。

  但錢監軍不想柳絮這般出風頭,便說道:“那這位姑娘,可有醫治的辦法?”

  柳絮看了看錢監軍,便笑了笑說道:“自然是有的。”

  說罷,柳絮便對那男子說道:“你爹爹的這個病,拖延的日子有些久,雖然這次我能將他救過來,但若是以后還不注意,只怕再發作一次,就要丟了性命的。”

  那男子唬了一跳,忙說道:“小人一定好好督促我爹爹,讓他注意身體。”

  然后,突然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女子能夠救他的父親,便忙喜道:“姑娘,不是,這位大夫,你是說,我爹爹的病有救?”

  要知道,醫館的大夫可是說了,他爹爹的病已經沒有什么指望了,讓拉回家里,若是能醒過來,就還能挺個三五日,若是再醒不來,只怕就這一兩日的時間了。

  柳絮便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爹爹的這個病,雖然陽氣暴脫,但邪尚不深,還有可救的余地,可是,他到底久病,身子底子太弱,若是再發作一次,也許就沒這么幸運了。”

  “好好,求大夫救我爹爹吧。”那男子忙朝著柳絮行禮道。

  柳絮點了點頭,便取出了二十四枚銀針來,出手如電,刺入了那病人頭頂、心口、肚腹處幾大穴位,然后輕輕一彈。

  便只見那二十四根銀針的針尾顫動,依次嗡嗡作響起來。

  即便是不懂醫術的人,也看得出來,柳絮的這一手施針的手法,當屬純熟無比,可見是施針過無數回了。

  頓時,永平侯看著柳絮的目光就熱切了起來,若是軍中有這樣一位軍醫坐鎮,那么受傷的兵士,想來傷亡就定然會小些吧。

  永平侯心情激動,而錢監軍的心情就沒有那么美妙了,他自然看得出來,這個小丫頭片子是個醫術高明的。

  不由得,他的心就揪了起來,若是這個丫頭片子真的治好了這個病人,他的兒子該怎么辦?

  其他人心中如何想,柳絮絲毫不以為意,她定定的看著那二十四枚銀針,待到最后一根銀針的嗡響聲結束后,她迅速又取出一枚銀針,抓起病人的右手,便在其中指上扎了一針,隨即便是一擠。

  只見幾滴顏色暗紅幾近于黑色的血滴,一滴一滴的滴了出來,眾人看得都有些愣住了。

  不多時,待到那滴出的血滴變成紅色后,柳絮才放開了病人的手,隨即慢慢的將其身上的二十四枚銀針依次拔了出來。

  待到最后一根銀針拔出后,那個病人突然就嗯了一聲,然后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哎呀!醒了!”在場的人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尤其是那個醫館的大夫,更是激動的上前來,細細的看那病人的面容,又給那病人診了一下脈,然后就兩眼放光的看著柳絮。

  這,簡直太厲害了!

  在這之前,他幾乎已經斷定這個病人根本就不可能醒過來了,可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居然用銀針將這個病人救了回來,尤其是,現在這個病人的脈息已然強勁了不少,可見病情已經有所緩解。

  “我這是咋了?”那病人醒了,還有些懵,就懵懵懂懂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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