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絡腮胡子是從北韃來的千戶,劉其遠絲毫不敢怠慢,更何況,這地道也不會有別人知道,所以,劉其遠根本就想不到會有別人從這個地道中走出來。

  所以,劉其遠剛行了禮一起身,還沒看清來人,便被點了穴,而且,對方還點了他的啞穴!

  這個時候,劉其遠才看清來人,竟然是一個陌生的男子,而沒一會兒,一個陌生的女子也慢慢的走了過來。

  劉其遠心中大震,這兩個人是怎么知道這個地道的?

  對于柳絮和木瑾年,劉其遠完全不會聯想到北韃,畢竟絡腮胡子已經來了,北韃不可能再連續派人來,而另一方面,這兩個人完全不是北韃的長相啊,那個絡腮胡子雖然有一半的南唐朝的血統,但到底還能看出來北韃人的特征的。

  你們是誰?

  劉其遠說不出話來,卻可以用嘴型表達,而且,他的眼睛中也是這般的疑惑神色。

  柳絮和木瑾年自然看懂了,兩人根本就沒有理會劉其遠的詢問,而是一個掌刀就將劉其遠給劈暈了,然后木瑾年馱起劉其遠就進了地道,柳絮四處看了看,順便將書房的蠟燭吹滅了,隨后便跟著木瑾年一起進了地道。

  劉其遠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來到了地道那頭的小院子里,這個院子他來過,周圍都很荒涼,沒有幾戶人家,即便是有,也離得很遠,當初選了這個院子,就是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特意選了這個地方,他還暗中將住得近的幾戶人家,明里暗里的逼走了。

  可現在,當初的不引人注意,卻成了他現在的困境,他在這里即便大聲叫喊,也沒有人能聽見。

  所以,即便木瑾年解開了他的啞穴,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大聲喊叫,反正喊了也沒用。

  “你們是誰?”壓下心底的驚懼,劉其遠強自鎮定的問道。

  “這個不是應該我們問你嗎?”柳絮笑了笑,看著劉其遠說道:“你到底是川云縣劉家的三公子,還是北韃人的走狗?”

  “你!”劉其遠被柳絮的話氣得怔了一下,他定定的看了看柳絮,仿佛要記住她的樣貌一般,半晌才說道:“我是誰,就不勞你們操心了。”

  柳絮淡淡一笑:“可是,你要對付我們啊,我們怎么能不操心一下呢。”

  “什么!”劉其遠聽了柳絮的話,不由愣了一下,他再次看了看柳絮和木瑾年,瞇了瞇眼睛,心里咀嚼著柳絮這句話的含義,突然就睜大了眼睛,問道:“我派去祁云山的人呢?”

  “被我們滅了啊。”柳絮不打算跟劉其遠繞圈子,只說道:“所以,你就別費心再派人去祁云山找人了,找不到的。”

  “果然……”劉其遠其實之前已經有過這個猜想了,但是想著派去了那么多人,還個個是好手,想來不至于團滅,可想不到,還真是被團滅了,他想攥拳頭,奈何身體動不了,只得惱怒的看著柳絮和木瑾年:“這么說來,那位北韃的大人,應該也是兇多吉少了吧?”

  柳絮點頭:“你挺聰明的。”

  劉其遠狠狠的磨了磨牙:“怪不得,你們能摸到我這里來。”

  這些年,他在川云縣明面上就是個溫潤如玉只愛美食的富家公子,他自認偽裝得不錯,輕易不會被人看出破綻,倒是想不到,他派去祁云山的那些人里面,竟然有人出賣了他。

  “不過。”劉其遠惡狠狠的說道:“你們別想從我這里知道任何事情,我是什么都不會說的。”

  柳絮一挑眉,點了點頭說道:“那個絡腮胡子說得比你還斬釘截鐵呢,所以,你猜我們是怎么知道這條地道的?”

  劉其遠:……

  半個時辰后,柳絮和木瑾年離開了這個小院子,該問的都已經問完了,那劉其遠自然也不可能再留著,至于劉家的劉三公子的失蹤,會引起什么,他們倒也不會太在意。

  至于劉其遠和絡腮胡子的失蹤,會不會讓北韃那邊覺察到他們知道了什么,倒也無所謂,畢竟雙方早就是彼此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而這個劉其遠,果然知道的沒有那個絡腮胡子多,但是,卻有一點,這個劉其遠居然知道幾個北韃放在南唐朝的釘子。

  雖然柳絮和木瑾年不知道劉其遠怎么會知道,但是,這對于他們來說,卻是好事兒,說不準他們就能從其中得到什么消息呢。

  回悅來客棧的時候,木瑾年故技重施,那三個盯梢的人,絲毫沒有覺察到柳絮和木瑾年已經出去了一趟,在他們看來,柳絮和木瑾年都安安靜靜的在客房中休息呢。

  因為文清兒要處理鋪子和宅子的事情,所以需要幾天的時間,這幾天柳絮和木瑾年沒什么事情,便四處閑逛起來,那幾個盯梢的跟了幾天,也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情況,更是沒有查出他們一絲一毫的來歷,這讓陳公子簡直是坐立不安。

  有心想直接收拾木瑾年和柳絮,可又忌憚著對方萬一有什么身份,豈不是就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而這兩天,整個川云縣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劉家的三公子劉其遠不見了。

  劉家派人四處尋找,甚至還報了縣衙,縣令也派了衙役四處搜尋,幾日下來,卻是毫無收獲。

  總之,劉其遠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在家里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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