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甲一臉的震驚:“真的假的?你親眼看到的?”

  “那還有假?”看到家丁甲質疑自己,家丁乙不愿意了:“我還能騙你?”

  “不是。”家丁甲還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咱們三公子那么和善的一個人,能……能殺人?”

  “殺人”兩個字,家丁甲說得很輕,生怕被人聽到一般。

  家丁乙點頭道:“要是以前我也不信啊,可沒辦法,我可是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

  說完,又小聲的與家丁甲說道:“所以啊,從那之后,我盡量離得三公子遠一點兒,免得……”

  說到這里,家丁乙沒說話,只是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頓時讓家丁甲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忙抬頭看了看天空:“這夜里越發的冷了,咱們趕緊巡完夜就回去吧。”

  “也好。”

  兩個家丁說罷,就趕緊起身離開了,步子顯得略微迅速了些。

  木瑾年藏在假山后面,并不準備去抓那兩個家丁審問,只大概思索了一番,便起身悄悄的朝著一個方向去了。

  柳絮看著,正是整座劉府最中心的位置,她便也忙駕馭著空間跟了上去。

  木瑾年小心的在劉府里穿行,躲過幾波巡夜的家丁,很快就發現有一片區域完全沒有家丁巡邏,而那片區域里正有一座院子,想著剛才那兩個家丁的話,這多半就是劉其遠住的院子了。

  正想靠近,木瑾年想到剛才家丁乙的話,心底便謹慎了幾分,四處看了看,便悄悄的隱在了院子不遠處的一座假山上。

  他原本就因為習武,目力和聽力都極好,之后在京城時,柳絮又給他喝了靈泉水和空間酒液,目力和聽力都更勝以往,若是以前,他所處的這個位置,定然是聽不到院子里的說話聲的,可現在,他完全可以聽清楚院子里說話的聲音。

  木瑾年皺了皺眉,按理說,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都應該已經入睡了才對,可是,此刻劉其遠的院子里,明顯有兩個人在說著話,雖然看不到人,但聽著他們說的話,木瑾年的眉頭不由皺得更加的緊了。

  柳絮是聽不到院子里的聲音的,看到木瑾年的神色越來越嚴肅,她看了看院子,想了想,便駕馭著空間往院子里去了。

  而剛才柳絮看著木瑾年的時候,木瑾年頓時覺得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又出現了,就在他身邊,他猛然一驚,轉頭看去卻什么都沒有。

  木瑾年見狀不由心中疑惑更深。

  卻說柳絮駕馭著空間,悄無聲息的進了劉其遠的院子,此時院子里靜悄悄的,空無一人,只有正房左側的那個房間,里面閃著微弱的燭光,里面傳出了兩個人低聲交談的聲音來。

  柳絮便湊上前去。

  屋子的窗戶和門都管得嚴實,柳絮看了看,便駕馭著空間上了屋頂,悄無聲息的將兩片瓦片收入了空間里,便朝著屋內看了過去。

  此時屋里正有兩個男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站著的那個人似乎地位稍低些,正弓著腰小聲的應著話。

  坐著的那個人正背對著柳絮,柳絮看不清楚那人的容貌,倒是站著的那個人,二十來歲的年紀,長得倒頗為過得去,身著華服,佩玉簪冠,一身富貴家公子的模樣。

  只聽那個坐著的人說道:“祁云山那邊還沒傳來消息?”

  “沒有。”站著的那年輕公子忙應道:“我讓人去祁云山那邊去看了,如今祁云山前些日子發生了雪崩,常駐的那個山洞,如今還被雪堵得嚴實,進去不得,此外,山上也沒找到其他人的蹤跡,想來如今都還被困在那個山洞中。”

  “笨蛋!”坐著的人聲音微怒:“那么多人,還能都困在那山洞中不成?既然是前些日子發生的雪崩,想來這幾日早就已經風平浪靜,便是有人被困在山洞里,外面總該還有些人才對,那個老家伙是爬慣了雪山的,應付雪崩的經驗可是豐富得緊,若是再不趕緊,豈不是讓他趁著這段時間就又跑沒影兒了?咱們得他一次行蹤可不容易。”

  “是。”年輕公子忙誠惶誠恐的應道。

  柳絮聽著聽著,便不由有些疑惑起來,這坐著的人,怎么感覺聲音這么熟悉?

  似乎在哪里聽過!

  細細的想了想,柳絮猛地睜大了眼睛,對了,這個坐著的人的聲音,跟昨天半夜入住客棧的那個客人很是相似。

  這么想著,柳絮忙又換了個地方,又掀起兩片瓦來看了進去。

  這下,柳絮將那坐著的人看了個正著,這人,正是昨天夜里入住客棧的那個人!

  年紀莫約三四十歲,滿臉的胡茬兒,幾乎將整張臉擋住了一半兒,卻依舊還是看不清楚容貌。

  柳絮微微瞇了瞇眼睛,這么說來,這個二十多歲的公子,就是那個劉其遠了?她細細的看了劉其遠幾眼,將他的樣貌記在了心里。

  只聽這絡腮胡子繼續說道:“你再派人去,務必弄清楚那個老家伙如今是不是還在山上。”

  “是。”劉其遠忙又應了一聲,想了想忙又問道:“大人,抓到那個老家伙,真的能引出他背后的那個人嗎?”

  絡腮胡子涼涼的看了劉其遠一眼,淡淡的說道:“這就不是你能夠關心的事情了,你要做的就是聽從命令,上面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什么都不要多問,也不要多話,你要知道,很多人莫名其妙的丟了性命,就是因為喜歡東打聽西打聽,知道得太多了。”

  劉其遠聽了絡腮胡子的話,頓時后背一涼,忙說道:“小的糊涂了,謝謝大人指點,以后小的再不敢了。”

  “嗯,你知道就好。”絡腮胡子端起案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才說道:“我還要在這里住上幾日,你盡快讓人去祁云山查探一下情況,我過兩日還會過來,有什么事情你務必要告知于我。”

  “是,大人。”

  “行了,天色不早了,我就回去了。”絡腮胡子便站了起來,想了想,又囑咐劉其遠:“記得,好好在這兒做你的劉家三公子,別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沒的,若是你立了功,自有論功行賞的那一天。”

  “是,小的一定努力做事情。”

  “嗯,明白就好。”那絡腮胡子說完,便在房間墻上的一幅畫后面按了按,頓時,那地面上出現了一條暗道的入口,絡腮胡子便進了暗道離開了。

  等絡腮胡子離開后,劉其遠將暗道復位,又坐在案幾邊想了想,嘆了口氣,便吹了蠟燭回了房。

  直到等劉其遠離開,柳絮才悄悄的將幾片瓦片復了位,又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木瑾年的身邊,。

  木瑾年:……

  那種偷窺的感覺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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