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便問道:“何事?”

  文清兒細細的看了看柳絮,便笑道:“沒想到,這位妹妹還是位醫術高明的大夫,不知道可不可以請妹妹幫我看看一位病人。”

  說罷,又笑道:“診金方面請放心,我肯定不會虧待妹妹的。”

  柳絮聞言一挑眉:“我的診金可不便宜。”

  “十兩?”文清兒聽到了剛才柳絮所說的診金數目。

  柳絮淡笑一聲:“十兩還買不起我給那人吃的一顆藥丸。”

  文清兒一聽,不由挑眉笑道:“看來這位妹妹給人看病,診金也是看人下菜碟兒呢。”

  柳絮點了點頭:“你說對了。”

  文清兒:……

  柳絮沒說話,只淡淡的看著文清兒,她就是故意的,又如何,誰讓這個叫文清兒的女人盯著木瑾年不放的,她就小心眼兒了,敢找她看病,那她就獅子大張口嘍。

  文清兒嘆了口氣,說道:“好吧,請問這位妹妹,診金幾何?”

  柳絮便說道:“既然你找到了我,想來那個病人的病并不容易治,所以,診金二百兩,藥費另算。”

  柳絮看得清楚,這個文清兒的一身穿著,一看就是不差錢的,只她頭上的那幾根釵子,至少就一二百兩了。

  既然不差錢,那她就小小的宰一把嘍。

  果然,文清兒立刻點了點頭:“行。”

  說罷,文清兒看了看木瑾年,笑著問柳絮:“不知道你大哥是不是一起?”

  “自然。”

  文清兒聽了,心中頓時歡喜起來,便又笑著問道:“對了,還不知道妹妹怎么稱呼?”

  “姓林。”

  “林妹妹。”文清兒笑瞇瞇的說了一句,便又看向木瑾年:“林大哥。”

  木瑾年淡淡的看了文清兒一眼,沒有說話。

  柳絮微微一挑眉:“文姑娘還是喊我林姑娘或者林大夫的好。”

  文清兒心里嘆氣,這兄妹倆都不是好接觸的啊,罷了,先請人去看病人是正經,她是真沒想到無意間遇到的兄妹,竟然其中一個還是醫術高明的大夫。

  于是,她便笑著應道:“也好,我便喊你林姑娘吧。”

  柳絮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柳絮和木瑾年跟著文清兒來到川云縣北邊的一處宅子前,前來開門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看到文清兒,頓時喜道:“清兒小姐,您回來了。”

  “霜兒怎么樣了?”文清兒便問道。

  那婦人忙說道:“霜兒小姐還是老樣子,也不說話,也不哭的,給飯就吃,扶她到床上就睡覺,就是今天不小心磕了胳膊一下,都磕青了,也沒什么反應。”

  那婦人說著,便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多漂亮的小姑娘啊,怎么就得了這個病,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文清兒點頭道:“我今日請了大夫來,給霜兒看病,她現在醒著呢嗎?”

  那婦人之前就注意到柳絮和木瑾年了,但沒想到他們是文清兒請來的大夫,如今文清兒一說,還以為那木瑾年是大夫,便忙說道:“霜兒小姐現在醒著呢,正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坐著。”

  說罷,便對木瑾年說道:“這位大夫請。”

  文清兒便說道:“我請來的大夫是這位姑娘。”

  “啊!”那婦人有些訝異的看了看柳絮,怎么都沒想到,這個年紀看著不大的小姑娘,竟然還是一個大夫。

  不過,她也沒說什么,便笑了笑,忙在前面引路。

  去文霜兒院子的路上,文清兒便小聲的將自己妹妹的病情與柳絮大致說了一遍:“我妹妹今年十七歲了,十年前受過一場驚嚇,然后就成了這個樣子,不說話,也不會哭不會鬧,誰跟她說話都不理,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要是不給她吃飯,她能整整一天都餓著,也不喊一聲餓。”

  說著,文清兒的眼睛就有些濕了:“我就這么一個妹妹,這些年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藥,可根本就不見好,反而還有越來越重的趨勢,說實在的,我都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說完,文清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對此,柳絮倒是對文清兒有了一些好感,雖然這個人覬覦木瑾年,但對自己的親妹妹還是很好的。

  文清兒帶著柳絮和木瑾年來到一處環境清幽的院落,此時正是八九月份的天氣,院子里的花草正長得茂盛,各色花卉,姹紫嫣紅,好不漂亮。

  廊下的鳥籠里還養著一只畫眉,此時正唧唧啾啾的叫著,聲音歡快悅耳,讓人心情愉悅。

  然而,院落廊下的一張藤椅上,卻是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正面色木木的倚靠在上面,只直直的看著前方,幾乎連眼睛都不眨,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霜兒。”文清兒上前,輕聲的喚著文霜兒的名字。

  然而,文霜兒對此沒有一絲的反應,依舊木木呆呆的看著前方,連看文清兒一眼都不曾。

  文清兒嘆了口氣,轉頭便對柳絮說道:“從十年前霜兒受到那場驚嚇后,便這樣了,以前好歹聽到說話還有些反應,可現在根本就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了。”

  柳絮便說道:“冒昧問一下,你妹妹當年受了什么驚嚇?”

  文清兒嘆道:“她當年親眼看到我們的爹娘被人害死,當年的場面很慘烈,她從那之后便是這樣了,之前給霜兒看病的大夫都說,這是被嚇傻了,要想恢復,只怕希望微乎其微。”

  說到這里,文清兒便又對柳絮說道:“林姑娘,我今日看到你救人,只覺得你的醫術一定很高明,求你盡力救救我妹妹,哪怕……哪怕她能跟我簡單說兩句話也好,她一直這樣,我心里實在難受得緊,要是當年……當年……”

  文清兒說著,不由掩了面,眼淚從指縫中滴落了下來。

  要是當年她沒有跟小姐妹出去買東西,是不是能保護著霜兒,至少不會讓她看到那么慘烈的場面。

  可是,沒有如果。

  看到文清兒的樣子,柳絮也不好多說什么,便直說道:“扶她進屋躺下吧,我先給她把把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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