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年沒想到柳絮會將那枚玉佩隨身攜帶,頓時心底升起一絲竊喜。

  “柳姑娘,這枚玉佩你便留著吧,一碼歸一碼,這五百兩銀子只是這次的診金。”木瑾年不肯收回那玉佩:“等下次我再跟柳姑娘贖玉佩,可好?”

  木瑾年就是希望柳絮身邊可以隨身攜帶一個屬于自己的東西。

  柳絮見木瑾年如此說,便笑道:“也行。”

  反正她不嫌棄銀子多。

  看著柳絮走遠的背影,木瑾年淡淡的笑了笑,又轉頭看向皇宮的方向,他想到過皇宮中會戒備森嚴,可是他沒想到會森嚴到這個地步,他今天凌晨潛入皇宮想先一探究竟,卻不想才進去沒多久,就被發現了,接著,他就遭到了那些人的追殺,整整追殺了他一天,剛才遇到柳絮之前,他當真是有些撐不住了。

  真好,柳絮這丫頭又救了他一命。

  柳絮回到蘇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得知柳絮回來,蘇盈盈忙迎了出來,關切的問道:“怎么回來的這么晚,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柳絮搖了搖頭,笑道:“不過是逛的時間有些長,等想起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就好。”蘇盈盈笑道:“走,咱們回院子,我讓碧紅做了點心,是她最拿手的。”

  兩人說說笑笑的回了蘇盈盈的院子,蘇盈盈又與柳絮說了一些今日花宴上的趣事,兩人便各自歇息了。

  第二日,柳絮本來想著用什么理由單獨離開去看看木瑾年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竟然來了蘇家。

  來蘇家的,正是房少庭。

  房少庭是誰,那可是文康侯世子,蘇仲良一個正三品的官員,說實話與房少庭不會有什么交集和接觸,或者說,雖然蘇仲康在普通百姓眼中是個京中大官,可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卻并非什么顯貴,還不夠格與房少庭接觸。

  可偏偏,房少庭就來了蘇家。

  蘇仲良上朝不在家中,蘇二夫人忙命人將房少庭請來了花廳。

  “不知道房世子到來,有失遠迎。”蘇二夫人命人上了上好的茶點,笑著與房少庭說道。

  房少庭笑了笑:“蘇夫人客氣了,我今日過來只是訪友。”

  “訪友!”蘇二夫人驚了一下,想到自家最近只來了柳絮一人,不由驚訝道:“房世子的意思是……”

  房少庭微微一挑眉:“本世子正是來探訪小柳神醫的,之前我突發疾病,幸而被小柳神醫所救,說起來,小柳神醫還是本世子的救命恩人呢,既然得知小柳神醫來了京城,豈有不見的道理。”

  蘇二夫人嘆道:“小柳神醫當真是救人無數,房世子稍等,我這就讓人去請小柳神醫來。”

  “有勞了。”

  柳絮來到花廳的時候,看到房少庭正與蘇二夫人笑著說話,看著很是平易近人,只是蘇二夫人看著有些拘謹小心。

  看到柳絮到來,房少庭便笑著起身行禮道:“小柳大夫,好久不見。”

  “原來是房……世子。”柳絮怎么都沒想到,當初差點兒中毒身亡的這位房公子,竟然是一位世子。

  梓峰也笑著與柳絮行禮:“梓峰見過小柳大夫。”

  柳絮沖著梓峰笑著點了點頭,她家二哥可是很喜歡梓峰的,當初在臨水村,梓峰教授二哥武藝,可以說是二哥的半個師傅呢。

  “小柳大夫,來京城怎么也不與我說一聲,我好招待你。”房少庭笑著說道。

  柳絮笑了笑:“便是我想要通知房世子,也不知道去哪里通知得好啊。”

  房少庭笑道:“倒是我的不是了,不過,小柳大夫既然來了京城,少不得我要盡一盡地主之誼才好,我中午在醉韻樓定了一桌席面,還請小柳大夫務必賞光。”

  “讓房世子破費了。”柳絮想了想,便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那我中午便在醉韻樓恭候小柳大夫。”房少庭見柳絮應了,便笑著說了一句,便帶著梓峰起身告辭。

  待到房少庭離開后,蘇二夫人便與柳絮說道:“小柳大夫,我知道你于房世子有救命之恩,但是,你與他接觸的時候,還是要務必小心謹慎些。”

  對于房少庭,柳絮并不了解,畢竟之前連他的身份都一無所知,今日知道房少庭竟然還是京城的侯府世子,還是很驚訝的。

  蘇二夫人嘆了口氣說道:“房世子是侯府世子,我們這樣的人家一般很少接觸到的,只是,對房世子的事情也有些風聞,據說他面善心苦,不好輕易得罪,否則后患無窮,雖然我不知道這傳聞的真實性有多少,但終究空穴不來風,所以,小柳大夫你還是心中小心著些為好。”

  “好的,我會小心的,多謝蘇二夫人的提醒。”柳絮笑著說道。

  等回了院子,蘇盈盈知道柳絮中午要去赴房少庭的約,便也忙叮囑了一番,末了又說道:“阿絮,我覺得你之前救了那房世子,他如今多半還是要請你給他看病的。”

  “看病?”柳絮微微有些驚訝:“他得了什么病?”

  明明從臨水村離開的時候,房少庭所中的毒已經解得七七八八了,加上她又給房少庭配了藥丸,只要房少庭按時吃,便是還剩些殘毒,也都能徹底解了的,難道這房少庭回了京城之后又生了什么病?

  看著氣色不太像啊,臉色是有些白,但以她的經驗來說,那可不是什么病態的白,倒是像抹了一層粉的感覺。

  “應該是老毛病了。”蘇盈盈便說道:“阿絮,你不知道,房世子一年之中,有半年多的時間,是在府里養病的,平日里,我聽其他貴女們說起過房世子,說他應該得的是肺癆。”

  柳絮一挑眉,問道:“便是現在也是這樣說嗎?”

  蘇盈盈點了點頭:“昨日我去花宴的時候,還有位貴女說起過房世子,說有位貴女碰巧引發了房世子的咳疾,當時那房世子咳嗽得幾乎要厥過去,就是那位貴女都嚇得差點兒暈倒呢,可邪乎了。”

  柳絮挑眉,是邪乎,明明當初離開的時候,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又“舊疾復發”了?

  這是要砸她招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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