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李桃花當著胡鐵村村民的面兒,給喬氏賠禮道歉,鄭家又賠了只雞,喬氏和柳絮這才駕著牛車回了臨水村,至于小鄭氏,則是被鄭家留了下來,后面的事情,柳絮便不管了,只知道等到年初二的時候,小鄭氏并沒有回胡鐵村。

  晚些時候,柳老爺子和柳福生也從杏花村回來了,柳老爺子兌現承諾,凡是跟著一起去杏花村的,每人都給了一百個銅錢,可把這些人給高興壞了,雖然從臨水村到杏花村并不近,又是這大冷天的,但是不過小半天的時間,就能賺一百文,怎么想怎么合適。

  至于韓大石家,柳家則是給送了五斤肉,一只臘兔子并一些新鮮的蔬菜,是柳福生送過去的。

  對此,韓大石也是滿意得很,對柳福生說以后要是再有人來鬧事,只管喊他過去云云。

  聽柳老爺子和柳福生說了這次去杏花村的經過,柳絮心中笑了笑,這次喬家不僅賠了他們家不少東西,更是被杏花村的村長勒令著當著全村人的面兒,給柳家賠禮道歉,并且說若是再有下次,就直接送官府并把他們一家都趕出杏花村去。

  想來喬家這次不僅損失錢物,更是丟了大臉,定然是長了記性了。

  等晚上柳家兄弟回來,得知白天喬家來鬧事兒的事情,柳慎行跳著腳的說,這就是他不在家,要是他在家一定把喬家那幫子人揍得滿地找牙,結果被柳福生一個爆栗給敲老實了。

  柳慎言則是抿著嘴,顯然也很是憤怒,有些懊惱凡事都是小妹沖在了最前面,又很是心疼家里人,如今家里日子好過了,想來覬覦他們家的人絕不會只是這些人,他一定要好好努力,讓那些眼紅的人不敢再來欺負他們家!

  沒過兩天,學堂也放了假,柳家便專心準備起過年的事情來了,期間鄭氏過來了一趟,說是要替小鄭氏做的事情,給柳絮家道歉,柳老爺子和段氏也沒說什么,喬家的這件事情便算是徹底翻篇過去了。

  就在柳絮一家熱熱鬧鬧準備過年的時候,去往京城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正往京城而去。

  梓峰坐在車轅上駕著馬車,聽著馬車內時不時傳來的咳嗽聲,不由擔心的說道:“主子,要不咱們找個地方歇一下吧,若是一直這么奔波,您受不了的。”

  “咳咳……”馬車中正是那個準備找柳絮問醫的青袍男子,他皺著眉咳嗽了一陣,才輕喘幾聲說道:“不用,趕路吧,咱們還要趕在除夕前回到京城呢。”

  “主子!”梓峰有些心疼,本來他都已經將那些跟著主子的眼線大部分都引到別處去了,準備等過幾天將所有人都引開后,就帶著主子去臨水村找那個叫柳絮的女子求醫,可哪知道京城那邊老太太不停作妖,非要見主子,沒辦法,主子只能先往京城趕。

  想到這里,梓峰更心疼青袍男子了,身份貴重又如何,有那樣的一個娘親,終究也是一種悲哀。

  就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都心疼主子,可是老太太……

  梓峰甚至都懷疑老太太根本就不在乎主子的性命,可偏偏主子對老太太卻是孝敬得很,他到底是做下屬的,終究不好說什么。

  “無事。”青袍男子深吸了一口氣:“秦太醫給做的藥丸子,還有多少?”

  “還有差不多三十多粒。”梓峰想了想說道。

  “嗯,差不多,等回去京城,過了年咱們再回采荷鎮。”

  “是,主子。”梓峰想了想,又說道:“主子,等到了下個縣鎮,屬下去藥鋪看看,要是有好人參,便先備些吧。”

  “也好。”青袍男子點了點頭,又說道:“那個叫柳絮的女子,雖說治好了蘇侍郎的母親,但也許只是她正好會治那種病罷了,對于我的病癥,許是沒有什么好辦法的,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他暗自嘆息了一聲,他的這個病這些年看了多少太醫名醫,也沒有哪個說能根治的,頂多只能緩解罷了,饒是如此,還一年比一年嚴重些,其實他已經認了,找扁神醫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希望罷了,能找到最好,若是找不到,他也不失望。

  更何況,他也不知道扁神醫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病,畢竟扁神醫也有無法治療的病癥,就像那個人,聽說,直到如今扁神醫都沒能徹底清除那人身體中的毒素,只是暫時壓制罷了。

  只可惜,他這次來采荷鎮,倒是真的在山里找到了扁神醫和那個人的藏身之所,只可惜,他去晚了一步,那里已經人去樓空了。

  也不知道扁神醫和那個人如今又去了哪里!

  “主子,您別這么說。”梓峰忙說道:“屬下覺得,那個叫柳絮的女子一定能治好您的病。”

  青袍男子聞言淡淡的笑了笑:“行,我相信你的直覺。”

  主仆二人一邊說著,趕在太陽落山之前便來到了一座城鎮中,梓峰將青袍男子安置在客棧中,便匆匆的去了藥鋪。

  可是,這樣的小城鎮里,哪里有什么好人參?

  梓峰找了一圈兒也沒找到,便只得先回了客棧,可是回到客棧他發現,自家主子竟然昏迷了,嘴角還有一絲血跡,他頓時唬得一跳,忙上前喚道:“主子,主子您醒醒。”

  青袍男子幽幽醒轉,有些虛弱的看了看梓峰,搖頭道:“無事,扶我起……”

  然而,那青袍男子話未說完,便又咳出了一口血來。

  “主子!”梓峰一驚,忙取出了一粒藥丸給青袍男子喂了下去,然后拳頭攥了松,松了攥,最終下定決心說道:“主子,屬下帶您回去找小柳大夫。”

  青袍男子皺眉道:“先回京城。”

  梓峰咬緊了牙:“主子,若是將來老夫人怪罪,屬下甘愿受罰。”

  說罷,便點了青袍男子的昏睡穴。

  “你……”青袍男子只來得及說一個字,便昏了過去。

  梓峰將青袍男子抱進了馬車,便調轉馬頭朝著臨水村匆匆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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