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過去了,進入森林的人數,還不到三分之一。”
吉普車上,劉關嘆息的開口。
樊青搖了搖頭:“習慣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嘴上說著是擔憂安危的問題,可實際上,就是鼓不起勇氣去面對真正的妖魔厲鬼而已。”
“我倒是寧愿他們莽夫一點,至少證明他們是有趣抗衡那些畜生的勇氣。”
“可事實真相總是這么令人失望。”
兩人的談話,讓茅奇水緩緩睜開了眸子,瞅了一眼被唐三葬留在吉普車上,金雞獨立的大紅,嘆道:“萬幸,這次方老頭兒還算是給了貧道一個驚喜,唐三葬這小子,潛力無窮!”
“對了,茅道長,倒是給我們說說唐三葬的事啊,怎么隱夜組突然就拉了個和尚進來?”
樊青憨厚的臉上,帶著迷惑之色。
因為某些懂的都懂的原因,佛門弟子加入隱夜組,幾乎是不太可能發生的情況。
可偏偏這次...
茅奇水故作高深的一笑:“不可說,你們今后自然就知道了。”
樊青:......
劉關:......
這糟老頭子壞得很!
幽森的密林中。
唐三葬金光閃爍,沙包大的拳頭,瞬間轟在了一只幽魂的腦門上。
幽魂瞬間灰飛煙滅,一塊小小的鐵牌掉在了地上。
順手搜集起來之后,唐三葬繼續朝著密林深處前行。
“這已經是第十只游魂了吧,看樣子這林子里的東西倒是不少,只是等級十分低微,對普通人造成的威脅都有限,更別說異能者,也就只有深處的那些家伙,才能構成一些威脅的樣子了。”
唐三葬腳下步伐飛快,沒有絲毫停頓。
擁有慧眼的他,不但能夠洞穿虛妄,黑暗也同樣無法對其造成阻礙。
佛光,更是這些游魂野鬼的天生克星。
如果不是唐三葬速度過快,導致一些游魂野鬼,根本來不及避讓,就被順手拍死的話。
單單只是他那一身熾盛如火的陽氣,就根本沒有任何妖魔鬼怪膽敢靠近!
正當唐三葬極速的前進之時。
突然間。
余光一瞥,卻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猛然停下身形,收起周身自然彌漫出來的佛光。
藏身在樹叢之中。
不遠處。
一共六人,三人一組分成了兩個小隊,正在聯手對付著一頭如同放大版老鼠的妖魔。
那老鼠瞳孔猩紅,尖爪利齒,速度也十分靈敏,脖頸之間帶著一塊銀牌子。
揮爪噬咬之間,都顯得極為兇殘!
算的是這森林里,少數能夠給新生們帶來威脅的妖魔之一。
再看那些新生們。
一個個,分別御使火焰,水流亦或者冰霜的異能。
一共六人,能力各異,威力也還算是不俗。
可偏偏,竟然是沒能夠傷到那妖魔老鼠多少!
反倒是他們在圍攻那大老鼠的時候,彼此之間配合時常都有失誤。
不是導致水火相侵,就是水流引導了雷霆,從而誤傷隊友。
看得唐三葬眼角直抽抽!
那妖魔老鼠,更是趁機利用自己尖銳的爪子,數次傷到了新生。
搞得圍攻不成,反倒是新生一方,不斷掛彩。
雖然傷勢不重,一個個卻是臉色蒼白,眼神里的恐懼之色,正在不斷的攀升。
妖魔老鼠,受到了血腥味的刺激,也是變得越發狂躁嗜血。
單單只是氣勢方面。
新生小隊就直接完敗。
下一秒。
“啊!!!”
新生六人之中的少女尖叫一聲。
妖魔老鼠趁其不備,猛然暴起!
大意之下,她的手臂上被撕下了一大片的血肉。
劇烈的疼痛與鮮血的流失,讓她瞬間就失去了戰斗能力,倒在地上不斷的哀嚎著。
與此同時,那妖魔老鼠直接將血肉吞噬,原本就猩紅的瞳孔之中,變得越發妖異嗜血。
它竟然是不管不顧其他新生,猛然朝著地上失去了戰斗能力的少女沖去!
其余人見狀,想要阻攔。
可面對兇殘嗜血的大老鼠,他們愣是沒有一個敢擋在前面的。
一個個面色煞白的愣在了原地,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唰!
一道身影自樹叢中跳出,自空中猛然一拳砸下。
啪!
妖魔老鼠,在那股巨力之下,連掙扎都做不到,如同死狗一樣被拍在了地上。
身軀不斷的抽搐,翻著白眼,一時間倒是沒有立刻死去。
但從那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來看,顯然也是不大行了。
“好強!”
“是你!那個光頭!”
“這...這的是新人能夠做到的嗎?!”
“太強了吧!”
五個并無大礙的新生,滿臉呆滯,下意識的呢喃著。
唐三葬悍然出手,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能力,一拳直接秒殺妖魔老鼠的壯舉。
屬實令他們震撼了!
只是。
唐三葬顯然不想跟他們有什么交流,對于這些連最垃圾妖魔都處理不了的異能者。
甚至連鼓起勇氣,去拯救自己隊友舉措都不曾有的家伙們。
他心中并無半點好感。
殺死妖魔老鼠,也并不是為了救人于水火。
身為殺生佛一脈繼承人的他,秉承的理念就是隨心所欲。
眼前這些家伙,自己選擇了加入隱夜組的道路。
就算因此死在了這里,唐三葬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如果不是隱藏在暗中的隱夜組考核人員。
已經打算插手救下那少女,從而直接干掉妖魔老鼠的話。
唐三葬是肯定不會出手的。
他的目的,只是那老鼠脖頸上掛著的銀牌子。
這玩意,是這場考核的最終成績衡量標準。
茅奇水讓他不用藏鋒,唐三葬自然就要展現出足夠亮眼的價值。
考核,對于這些新生而言,是能否加入隱夜組的關鍵。
對于唐三葬而言,這只是一個錦上添花的機會。
摘下了妖魔老鼠脖子上掛著的銀牌子,唐三葬不發一言,便要轉身離去。
可是。
有人卻不這么想了!
“站住!你不能拿走屬于我們的銀牌。”
五人隱隱圍攏了上來,其中一名少年,死死地盯著唐三葬說道。
“哦?屬于你們的銀牌?”
唐三葬笑了,那笑容逐漸冷冽了起來。
“沒錯!你憑什么奪走我們辛苦了半天,只差一點就能夠到手的銀牌?”
另一名上年上前一步,語氣執著有聲。
此刻的他們。
面對唐三葬之時,完全看不出半點之前面對妖魔之時的恐懼。
人心,就是這么奇奇怪怪的一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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