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分之一的折扣，這實在算不上誠意,與這次軍備采購計劃的總金額相比完全是九牛一毛。
面對妥耶妥斯夫斯基盛氣凌人的態度，嚴武感覺一陣不爽，如果自己面前的人是米國外交官代表，或者是高盧國的外交代表，此刻的他肯定是要發火怒斥對方了。
可炎國玉毛熊國實在是交好時間比較長，炎國也得到了毛熊國的前身前蘇盟國很多幫助和援助，陸軍的坦克戰車，空軍的戰斗機等武器還要從毛熊國進購呢，嚴武也不想得罪了眼前的人。
深呼吸幾次，平復了急促的呼吸，嚴武壓制住了心中不滿，連情緒也一并平復下來，讓自己盡可能的心平氣和。
他依舊是微笑著，說道：“很抱歉，我們炎國的確是在經濟上有一定的困難,所以這次的確是沒有戰艦的購買企劃。雖然兩艘二代戰艦非常不錯，也能感受到毛熊國的誠意，但這次我們已經很確定的放棄購買戰艦了。”
“這……”
看著面前的厭惡，妥耶妥斯夫斯基盯著對方的臉色，似乎是想要從他的表情上看出說謊的痕跡。如果嚴武是以退為進,逼迫自己繼續降低價格的話，那他還有一定的回旋余地，至少稍微降低部分價格他是有權力進行的。
但是，嚴武臉色非常嚴肅認真，看了半天,他都沒能看到有任何期待的意味。
“肯定有問題！炎國發展的相當不錯，這幾年的經濟是一年比一年好了，不然我們毛熊國怎么可能防備這個鄰居呢？”
妥耶妥斯夫斯基在心中想道：“他肯定在說謊，炎國不可能會差購買戰艦的錢，他到底在向我隱瞞著什么？”
幾分鐘沒有說話，妥耶妥斯夫斯基心中的疑惑是越來越嚴重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決定直接詢問嚴武，兩國關系畢竟不錯，想必有些時候直接一點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醞釀了一下語言，這個直率的毛熊國人問道：“嚴武同志，直說吧，你們炎國的海軍部門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放棄了這次的購買計劃？不要騙我，你們炎國這幾年的經濟發展很不錯，不可能因為經濟問題而放棄戰艦的購買計劃。”
被揭穿了，但嚴武也沒有立刻反駁或者是惱羞成怒，臉上仍然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我也不能說太多，不過還是有些情報我是可以告訴你的。”
微微一笑，嚴武說道：“事實上，我們炎國的海軍已經擁有了自主研發的戰艦，所以才不需要購買了。而我所說的經濟問題也的確不是說謊，這是真實存在的問題！”
這樣一說，妥耶妥斯夫斯基就明白了。
所謂的經濟問題，其實就是把原本用來購買戰艦的資金投資到了戰艦技術的研發和攻克上。
雖然他們毛熊國賣戰艦的價格非常昂貴，但是和研發戰艦的技術相比卻不算什么，如果炎國真的在研發戰艦并且成功，那他們缺少資金將會是必然的情況。
那現在唯一的疑惑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嚴武說的是真話嗎？他會不會又是在欺騙自己呢？
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妥耶妥斯夫斯基改口說道：“這實在是太遺憾了，突然發生這種事情，我需要一點時間思考，不如我們明天再談這個話題吧。”
“當然沒問題，您隨意。”、
“好，那我先回大使館去了。”
看著妥耶妥斯夫斯基離去的身影，一旁嚴武的副官湊上來，詢問道：“您將我們自主研發戰艦的消息說出去，這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放心吧，這是來自上級的命令。更何況，我們制造戰艦的消息本就是紙包不住火，現在告訴他，反而還能爭取到更多利益。”嚴武說的意味深長，看著妥耶妥斯夫斯基逐漸消失在自己視線當中，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弧度。
“原來如此，是我多慮了。”
……
回到大使館，一個外交團同伴走過，對妥耶妥斯夫斯基說道：“晚上一起去釣魚啊，我得知了一個相當好的釣位呢，說不定能調到十幾斤的大黑魚！”
“算了，你們去吧，晚上我還有些事情。”
搖搖頭，拒絕了好友的提議，妥耶妥斯夫斯基也沒有多做解釋，就這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
坐在寫字臺前，他握著紙筆，心緒不寧。
“今天嚴武告訴我，炎國是因為研發戰艦而經費不足，所以放棄了原定的購買戰艦的計劃。而現在的問題就是，他說的是真話嗎？”
“如果是真的，那炎國從此以后可能都不會購買我們毛熊國的戰艦了，這會導致我們出現一個巨大的資金缺口；如果是假的，炎國沒有自己的戰艦，面對米國西盟的威脅卻放棄購買戰艦，那就很可能是靠向了米國那邊，要選擇購買其它國家的武器了，這對于毛熊國來說同樣是個壞消息。”
心思越來越亂，手上的筆加在食指和中指上不斷旋轉。
“按理說這是不可能發生的，炎國去年還在購買戰艦，怎么可能一年時間就實現了從無到有的突破呢？更別說，我們毛熊國，米國、西盟一直都在對炎國進行技術管控和科技產品管控，炎國不可能完成自己的戰艦，這樣一來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果然還是要轉而投靠米國是嗎？或許減少購買毛熊國武器的份額只是個開始，之后還會有其它行動呢。”
妥耶妥斯夫斯基臉色非常難看，他坐在椅子上，面對著臺燈的燈光發呆。
沒吃晚飯，就連躺在床上睡覺都沒睡好，整夜輾轉反側，擔憂和不安在他的心中不斷發酵。
不單單是在擔憂國家的興亡和安危，同時他也在擔心自己回國后是否會遭受到質問。
作為出使炎國的談判團代表，出售多少錢的軍備，出售那些種類的軍備，這都是有任務有指標的。
這一次炎國拒絕購買戰艦的行為，也導致毛熊國進賬的資金大幅縮水，少賣了十億米元，不跟政府解釋清楚可別想有好果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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