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
同事無情。
地鐵女孩：“這還不帥？！人就長這樣，毫無PS痕跡！”
“廢話，我知道。”
同事翻了個白眼，“這是王的男人，不要跟我的崔庚比好不？”
“王的男人？”
地鐵女孩覺得這名字好牛皮，“可，廣告什么時候有這么中二的稱呼了？”
“大魔王的老公。”
同事跟她解釋，“你個娛樂白癡，錯過了要大魔王簽名的好機會。”
地鐵女孩十分驚訝。
他已經結婚了啊！
她知道李魚，同她喜歡的天王，在五年前的樂壇上平分秋色。
她手摸了摸糖紙，看了看網站上的相片，有一份失落，但又有十分本該如此。
他值得優秀的。
同事拖動鼠標瀏覽一遍。
這廣告獎不像某些業內從業者毫無底線，舉辦方還是很有節操的。
他們把江陽放在醒目的位子，雖然有吸人眼球的意思，但沒有用大魔王老公之類的噱頭引流，給予了江陽應有的尊重的。
他的作品本來就很好，非常的有創意。
這跟大魔王沒有關系。
而且——
同事覺得就算沒有大魔王，也應該用江陽的照片。
這比明星還帥的形象當廣告獎項的門面，在公眾眼中，肉眼可見里的拔高了廣告人顏值。
她要是主辦方，今年必須設置一個形象獎，還非江陽莫屬。
“我推薦你聽的《佚名先生》就是大魔王寫給他的，老浪漫了！”同事搖頭鄙視地鐵女孩：“你還不喜歡，現在人在地鐵上還幫了你，你個忘恩負義的。”
地鐵女孩無語。
忘恩負義還能這么用嗎？
倆人又聊一會兒。
同事遺憾的離開了，想把她的棒棒糖糖紙順走，地鐵女孩把她的手打掉了。
地鐵女孩也沒心思改設計了。
她點開江陽下面的案例展示，把江陽的入圍的短片掃了一遍，暫且不從廣告層面去分析廣告的好壞，至少在故事性等方面，他的才華和創意幾乎要溢出屏幕。
地鐵女孩看廣告感動的幾乎落淚。
有一兩個廣告還是以前看過幾遍的，但依然感動。
聊天工具響了。
老大催修改設計，說客戶急要。
地鐵女孩只能收斂情緒，關了介紹頁面，然后在音樂軟件上搜索大魔王的最新專輯《佚名先生》，選擇購買，然后把正在播放的歌切走，播放專輯歌。
聽什么天王啊！
天王是誰？
不認識！
從今以后，她就是江陽的腦殘粉！
***
江陽出了地鐵站以后，在等公交車的間隙，抽空吃了口豪華版的煎餅果子，還沒嚼兩口呢，車就到了，江陽很遺憾的把煎餅果子繼續包好，上了公交車。
這會兒車上年輕人少了很多，大多數是買菜的大爺大媽。
還有——
“哎？”
江陽看到一個熟人。
尹向！
就為小劇場更換為二手音響系統，喜歡吃橘子的尹向。
后來在杠子酒吧的時候，他還因為打架，讓警察打電話把石頭叫去了。
江陽還受他的啟發，寫了《心花路放》的劇本。
公交車上人不多。
但也不少。
尹向這會兒坐在座位上睡覺，嗯，靠在一位大媽肩膀上。
大媽一臉嫌棄，試了幾次推開他，都沒成功，有種生無可戀的無奈。
江陽走近。
大媽一臉期待。
江陽剛要說話，一身的酒氣撲面而來，還帶著一股酸臭味。
江陽想要裝作不認識，但看大媽這善良的樣子，本著尊老愛幼的優良品德，江陽拉了拉尹向，“哎，兄弟，醒醒——”
尹向沒醒。
不過，江陽這一拉，把大媽解脫了，大媽嫌棄的又十分利索地從里面座位跨出來，渾然不顧自己菜袋子里的芹菜從尹向頭上劃過，留下一根綠菜葉子。
大媽出來以后，長出一口氣。
她問江陽：“小伙子，你是個好人啊。”
“是，是。”
江陽有些不好意思，心想現在是不是丟開尹向，裝不認識合適？
大媽又問江陽聯系方式。
“呃？”
江陽不大懂。
大媽：“大媽看你人不錯，給你介紹個對象。”
江陽覺得這就不用了，“我結婚了，我老婆特別好。”
大媽很遺憾，拿著菜籃子下車的時候，感慨讓閨女脫單的機會又一次錯過了。
尹向還沒醒。
江陽就給石頭和三哥他們打了個電話。
等公交車到站的時候，三哥和石頭已經到了。
他們一起把尹向扶下車，等公交車走了以后，三人才看著依舊在睡的尹向。
江陽問：“這是怎么了？”
“離婚了。”
石頭嘆一口氣，把頭發上芹菜的葉子拿下來，“這誰弄的？也就他睡了，這要醒著，非打一架不行。”
江陽覺得還好，大媽沒找他算賬就不錯了。
石頭和三哥架著尹向回小劇場。
他們路上跟江陽解釋：“離婚了，想不明白，走不出來，天天在家喝酒，喝的爛醉如泥。他結婚以前不也是搞音樂的？吉他彈的不錯。正好，現在文老師他們籌備新劇，我管著《鳥人》抽不開身，樂隊缺了主音吉他手，我就想著讓他來，給他找點兒事兒做，興許能好點。”
石頭讓江陽放心，義務勞動。
而且——
尹向的水平比他只高不低。
江陽倒沒想到這一層，他只是覺得，就尹向現在這狀態也彈不了吉他。
“說的是啊。”
石頭嘆氣。
他沒想到這兄弟大早上也喝這么醉，不知道這是酒沒醒呢，還是通宵喝酒了。
“哎。”
三哥跟著嘆氣，“好好的家說散就散了。”
江陽問了一句：“為什么？”
石頭搖頭：“不知道。”
他以為是出軌，但尹向自己說不是，然后尹向自己也說不清楚。
倒是莊齊說的頭頭是道，說他在逃避自己云云。
總結下來一句話，就是這孫子病得不輕，現在二手月季的歌已經無效了，屬于不治之癥。
他們出了巷子，到了小廣場。
小廣場還是以前的樣子，大爺大媽們在曬太陽，秋天夏日的暖陽格外暖人心。
但也有不同，就是小劇場多了《鳥人》大幅宣傳海報，還多了一些《鳥人》話劇的劇照。
這大幅的宣傳海報，還是韓小小以前做的。
這海報小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放大了一看，江陽覺得韓大總管給平面設計的同仁丟人了。
周浩究竟怎么把韓小小招進來的，至今是一個謎。
不會因為便宜吧？
但有一說一，優點還是有的，就是至今沒有人找上門說他們話劇的宣傳海報抄襲。
就沖這一點，江陽覺得以后還得讓韓總來。
很快。
江陽發現還有一點兒不同，就是小廣場前面有記者！
也不多。
就三四個，手里拿著長槍短炮，估計想拍一下江南老師新劇的相關新聞。
他們見到江陽的時候，馬上圍過來。
只是——
猛張飛往江陽面前一站，就把他們震懾住了。
一同過來的還有超市小老板。
他上次臨時客串加入樂隊，在山楂丸大爺葬禮上表演以后就上癮了，特別希望加入樂隊。
現在就等江陽點頭同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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