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生路。
說起來簡單,可是實際操作起來卻很有難度。
每隔三十天,所有身在秘境中的月家族人,都需要將三十天內修煉所增長的一半靈力,注入巨石中。
那巨石,是時空秘境降臨時帶來的。
就矗立在月家廣場上。
十分巨大,像一座山峰似的,高可入云。
原本的巨石是青灰色的。
注入靈力后,就從底部開始,慢慢染上一層盈盈的金光。
注入一次,加多一層。
按照墨傾城的推算,當巨石被金光完全覆蓋后,月家的后人就會到此,將他們全都救出去。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巨石的金光,增長十分緩慢。
有不少族人被磨的發了瘋,選擇以死結束這種囚禁。
更有人帶頭反抗月清風。
還說這一切都是墨傾城的陰謀。
什么巨石吸收靈力。
都是在給月清風做嫁衣。
月清風會偷偷吸收他們供給巨石的靈力,用于自身修煉,提升。
說白了,就是他們這么多人,都在供養月清風。
月清風和墨傾城是少年夫妻。
兩人一路扶持,一起修煉,感情特別好。
若是別人罵他,他或許可以忍。
但罵墨傾城,不行!
尤其是,這是墨傾城壽元和靈魂換來了這一線生機。
這件事情,墨傾城是背著他做的。
當他得知時,墨傾城已經被天道反噬,剩下最后一口氣了。
她希望他好好活著。
他本不想遵守。
愛妻死了,他活著也沒有意義。
但墨傾城早已料到了,趁著最后一口氣,燃燒了最后的壽元,并將最后一絲靈魂印入他的掌心中。
做完這一切后,墨傾城又和他說了最后一句話。
若是你活著,或許有朝一日我能憑借這一絲靈魂重生。
若是你死了,這一絲靈魂也就徹底湮滅了。
就是這句話,讓月清風不敢胡來。
他不怕死,但他不能放棄任何一絲能讓墨傾城復生的希望。
只是他不知道。
這句話就是墨傾城胡謅的,為的就是讓他好好活著。
畢竟,那一絲靈魂太少了。
只能勉強在掌心里形成一個淺淺的印記。
月清風是愛慘了墨傾城的。
所以,那些懷疑謾罵墨傾城的族人,月清風都毫不留情的出手收拾了。
現在剩下的,都是絕對遵從他的人。
也是實力強橫的人。
“可,可那巨石還差一點兒才能滿。”一名長老抿著唇,說道。
話音才落,就見一個男子闖了進來,神情激動到臉上的肉都在顫抖:“滿了,滿了……”
“什么滿了?”長老一愣,問道。
“巨石,巨石上的金色熒光滿了。”男子扶著墻壁,喘著粗氣說道。
“什么?”長老們彼此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眸底看到了不可置信。
昨日才獻祭過靈力的,那個時候巨石上還差點兒呢。
怎么突然就滿了?
還有,剛剛族長說,感受到了月家后人的血脈……
難道,當初族長夫人的意思是,月家后人一定會來救他們,而到來之日,那巨石上的金光就會鋪滿?
“族長,這……”長老們都看向月清風。
“沒有錯,我確實感應到了月家后人的血脈,而且……”月清風抿了抿唇:“很強大。”
強大到,他都忍不住生出顫栗之心。
面都還沒見到。
更隔著這強大的時空秘境。
可他還是忍不住顫栗。
月家這后人,真不錯。
他們脫困有望了。
等脫困后,他要第一時間去尋找可以修復靈魂的靈器。
復活傾城。
他已經等的太久太久了。
“強大好啊。”長老們也一個個都面露喜色,眼巴巴的看著。
足夠強大,才有機會打破這時空秘境。
“族長,我們要做些什么?”
“用不用里應外合?”
“您能聯系到外面的月家后輩嗎?”
長老們的嘴,一下子全都開始動起來,像是幾百只麻雀在同時嘰嘰喳喳的。
吵的人耳膜疼。
月清風卻沒有阻止,等到他們都說完之后,這才說道:“先等等看,我也還沒辦法聯系到外面的人。”
白卿卿已經和小豪進行了一場友好的交流。
準備借系統的力量打開時空秘境。
反正她現在每天都有三次借助系統力量的機會。
過期浪費。
“都退后一步。”白卿卿脆聲道。
眾人聞言,都依言往后退了一步,雙眸卻一眨不眨的盯著白卿卿。
想看看白卿卿到底要怎么破開時空秘境。
他們或許能從中學到些什么。
然而……
白卿卿只是輕輕揮了揮手。
眾人便感覺一道無形的罡風拂過,眼前的枯草瞬間改換了模樣。
一座恢弘的莊園慢慢顯現出來。
“我艸!”白旭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這是……破了?”南生的聲音,有些發飄。
“應該是。”牛善明就淡定許多。
恢弘莊園顯現出來的瞬間,一塊兒巨大的金石沖天而起。
別看個兒大,十分靈活。
瞬間就飛出萬里之遙。
“回來!”白卿卿沉聲冷喝。
聲音不大。
但是下一秒,那金石又從天外飛了回來。
縮為半人高,落在白卿卿面前。
如果細看的話,金石上的金光還在不住的顫抖。
這時,莊園內跑出一眾人。
男女都有。
約莫百十口子。
為首的就是月清風。
剛剛金石飛天而遁,他們就感覺到,困擾他們多年的時空秘境被破了。
然后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來。
“是月家后人嗎?”月清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挨個兒打量過去。
看到白卿卿的時候,雙腿一軟,差點兒跪那兒。
倒不是他硬氣。
而是悟空提前察覺,暗中用靈力托住了他:“莫要攪了我家主人修凡心,否則就算你是長輩,我也不會留情。”
月清風暗暗點了頭,其實腦子里還亂糟糟的。
長輩?
自己是人,那是猴兒,算哪門子長輩?
都不同類好不?
“我外祖母是月家的月敏。”白卿卿說道:“請問,您是月家什么人?”
“月敏?”月清風一愣,看來應該是脫困之人的后人。
“月沉的直系后代。”白卿卿說道:“只不過,是很多輩很多輩了。”
“沉兒……”月清風有些激動,隨即又忍不住有些傷感。
月沉,那是他最小的兒子。
當年他們拼盡全力送了一些月家子嗣離開,其中就有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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