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看著李明，眼神充滿了玩味。
“怎么，你以為自己數學學的很好了，就可以不用去上課了是吧？”
余言的語氣李明并不在意，而是一臉風輕云淡：“老師，我在高中就開始自學大一數學所有科目了。”
“這節課我們學的是『線性代數』，而我已經學到了『特征值和特征向量』。”
李明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我已經學到了這科目的最后章節了，去不去都可以。
不過他確實是有囂張的資本。
李明，全國理科狀元。
本該去京大或者水木這兩所代表夏國最高學府的學校，卻選擇了排名落后三四名的魔都大學。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他有聽龔慕提起過。
這人剛進來就被數院院長收為親傳弟子。
教室里的新生，大多數都被校門內的第一個橫幅所吸引過目光。
因為魔都這個月的橫幅就是以他的名字來掛的。
『歡迎全國理科狀元—李明，選擇在我校就讀。』
余言見他上套，拍了拍手夸贊道：“確實不錯，不，應該說是非常不錯。”
“但是，李明同學，我很遺憾。”
“我是這節課的老師，所以這間教室的使用權是我來主導。”
李明還站在座位上，正在享受著周圍同學崇拜的目光，當他聽見余言的話時，心中暗感不妙。
余言走下講臺，跨上階梯慢步走到第三排的位置，眼神卻并沒有看他，而是與他并排，朝著后排的同學笑道：“做為老師，我很歡迎所有想要拓展新知識的同學。”
余言停頓了一下，隨后轉過身來與李明對視，“但是作為學生，我覺得學生更應該先學會尊重老師。”
隨后不理會李明疑惑的眼神，一邊往往講臺上走一邊說道：“或許你下節課拿著張老師的同意書來找我，我可以找你輔導員申請把你每周一的課調換成我的物理課。”
“你覺得呢？”
講到這里，李明已經沉默了。
三次換位，三次不同的壓力。
既打了他的臉卻又給了他臺階下。
把他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學神一樣的人物，直接轉換成一個不懂得尊重老師的人。
好心機！
果然，周邊崇拜的目光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懷疑。
還有更多是嘲笑他自不量力的眼神。
這種眼神大多數都是物理系的男生們的。
此時的李明進退兩難，余言也沒有說讓他出去，但是感覺再坐在這里也不合適。
又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小仙女，再次感受到那讓他為之心動的悸動感。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李明心下一橫，準備坐下，
畢竟余言身為老師也不可能真要在課堂上把他攆出去。
傳出去就顯得他這個老師太小家子氣了。
李明的屁股剛要坐下，右邊的兩個女生突然站起來，走出去，給他騰了出去的位置，
我尼瑪！
要不要這么識時務！
張真在一旁，早已扛不住高秀妮鄙視的眼神，直接站起身來往下走去。
數百雙眼睛盯著他，他可沒有李明那臉皮，再不走就真的社死了。
李明見兄弟走了，只好也跟了下去。
臨走前，還非常優雅的來了一句，“老師，我會申請到你課上的。”
余言只是微笑的點點頭。
你要能進的來，算你牛逼。
待李明走出去，教室里的男生們都發出了興奮的嚎叫。
畢竟，李明長得又帥學習又好，在這里嚴重威脅到他們的地位，
有李明在，這一屆的妹子肯定都首選他。
余言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安靜。
隨后又開始上起課來，
“力學基本原理之一，牛頓第一定律：如果物體處于靜止狀態，那么它將一直保持靜....”
……
下課鈴聲響起。
余言也停下喝了口一旁放著的礦泉水，順便喊了一句，“下課！”
與跟大二上課不一樣，大一需要學習的知識點有很多，整整一節大課相當于兩節小課，所以余言整整講了90分鐘。
礦泉水還是不太符合老師的氣質。
看來是時候枸杞泡大棗了。
不行不行，枸杞泡大棗那不是腎虛的人才喝的么，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鐵定要笑話他，
年紀輕輕就不行了！
還是得喝茶，一說到茶....
“老師！”“余言老師！”
余言被一聲聲甜美的叫聲喚醒，回過神來，只見講臺旁已經圍滿了物理系的小姑娘們。
“怎...怎么了？”余言嘴角抽了抽。
眼前的姑娘們，一副要吃人的眼神把他看著。
“余言老師，快把你的聯系方式給我們。”一個戴著帽子的小姑娘直接就把手機放在講桌上。
周圍的女生見此，同樣把手機放在上面。
不一會兒，上面就擺滿了密密麻麻各色各樣的智能機。
余言無奈，只好在電腦上建立了一個txt的文本，投放在一旁的白板上。
邊輸邊說道：“沒事兒別打電話哈，誰閑著沒事兒打電話我可要拉黑的，順便在給你平時成績掛個蛋！”
見還差三位數，一旁的女生們都紛紛保證不會隨便亂打，她們只是加老師一個好友。
見她們眼睛不像騙人的，余言只好將最后三個數字打上，隨后手機就不斷傳來添加好友的信息。
……
高秀妮收拾好課本準備離開，見小鹿一直坐著不走，心情像是不太好，走過來輕聲問道：“小鹿，怎么了？”
小鹿眼神閃過一絲驚慌，隨后很快平靜下來，“沒什么，就是在想事情，我們走吧。”
見小鹿眼神剛剛不經意的往臺上瞟了一下，高秀妮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不會是看到你哥哥被一大群女生圍住，吃醋了吧。”
“高秀妮！你在說什么呢！”林小鹿頓時臉紅起來。
而高秀妮有些吃味，“那可是你哥哥，作為妹妹，你應該感到高興。”
林小鹿撅起小嘴不滿道：“我沒有吃醋！”
“其實妹妹吃醋很正常，因為很多妹妹都想著哥哥把所有的愛給自己！”
“呀！高秀妮！他才不是我哥哥，你要死！”林小鹿臉已經紅到耳根，抱起課本就要抓住她。
高秀妮見勢不妙，撒腿就跑。
剛剛她已經給小鹿下了心理暗示，以后不論小鹿是不是真喜歡余言，她都只會把這種感覺歸根于妹妹對哥哥的喜歡。
其實，她也害怕。
因為不知為何，她居然越看余言越有感覺。
余言的眼睛和小鹿一樣，同樣是充滿靈性，充滿了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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