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開局給秦始皇直播兵馬俑 > 第254章 勝利后的戛然而止
  【章惇打服氣梅山就開始治理工作,這會兒關于孔夫子的那一套就適用起來了,教化嘛,自然得教會他們詩書禮儀,于是章惇在當地辦理學堂,推廣中原禮儀。

  其實在治理夷人的時候,大家也都知道不能殺絕的話,那就同化。

  只是可惜按照古代的生產力水平,這個同化需要的時間十分漫長,漫長到基本上王朝迭代都沒有完全達成目的。】

  畢竟現代的同化那是共同經歷過苦難,政策又傾斜許多,不知道砸了多少錢進去。

  古代的生產力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那就只能靠著時間,可偏偏往往都耗到自家王朝嗝屁都還沒心連心。

  【章惇一步步的向著南北江逼近,周邊的夷人部落又不是真的傻,在這種情況下,南江的部落率先挺不住了,他們主動來投降。

  當然,有識趣的自然也有認死理的,人家認準了老祖宗的那套生存方式頑強抵抗也沒錯,章惇也不生氣,反而很興奮,因為總歸要有一只殺雞儆猴的雞嘛。

  瞬間磨刀霍霍向夷人啊。

  章惇打夷人還挺順利,不單單展示了大宋的詩書禮儀,還順帶秀了下肌肉。

  雖然咱們大宋文雅著稱,但并不是中央的那群白斬雞大老爺。】

  一句話瞬間得罪好多人。

  夷人正在擔心著自家是不是那只儆猴的雞,中央的大老爺們一個個努力收腹,收,收不起來。

  然后狀作不在意,哼,果然不能打仗,章惇本來好好一個文官,現在都變得粗魯了。

  【這一年是熙寧六年,西南西北兩路開戰,雖然都是取勝,但戰爭并沒有收尾。

  要不說它是多事之秋呢,荊湖的更西邊,新的戰場又開辟了。】

  這一次王安石都忍不住皺眉,打仗不是問題,問題是沒錢啊。

  他們的軍費顯然承擔不了如此多的戰爭,可這都是他需要解決的問題,好不容易出現得勝的局面,總不能還叫將士操心這個。

  宋神宗這會兒和他有默契了,兩個人該狠心的時候都挺狠,旁人瞧見兩人對視的眼神,不寒而栗,不妙的預感浮現心頭,你們君臣倆又要干什么?

  【四川云貴旁邊有咱們美麗的云南,但在古代,這會兒還有個更加通俗的名字——南荒。

  其實中原之地真的不大,大家基本上看看都能發現,什么胡人夷人都好像是自己。

  宋朝派去平叛的人叫做熊本,他在這之前都沒有什么名氣,唯一可以說道的是,年少時曾經被范仲淹點撥過。

  唉,范仲淹被貶的那些年,基本上在一個地方待不了多久,但每在一個地方,都會留下仁政或者是識人愛才的名聲,熊本當時還是個學生范仲淹就看重他。

  幾十年過去了,熊本的名聲不大,可做官履歷很豐富,京官、西北轉運使、戎州通判都是王安石看重的緣故。】

  都是西南方向的做官履歷,確實適合到西南平叛,起碼地方還熟悉。

  王安石默默給自己這邊又記下來一個名字,全部抓過來用。

  一個個年紀都不小了,早干活兩年有助于提高利用效率。

  【熊本是一個很會抓矛盾的人,西南這邊叛亂的肯定不會只有一個,但他一開始沒有管瀘州的蠻族首領,入侵點也沒去管。

  瀘州的蠻人敢冒險自然是因為有人給他當內應,熊本也不知道如何將這些名單調查出來,然后邀請人來赴宴。

  一群人也沒想到新來的大人手起刀落的那么快,一百多顆腦袋全部在瀘州河畔被砍下。

  看到這個數量,其實有沒有把內應砍完也不重要了,能夠面對一百多顆被挑桿示眾的腦袋無動于衷,那無話可說。

  熊本動起手來真是叫人驚訝,完全沒想到會是這么個風格。

  京城是不是壓制住了一群官員的本性啊,一個個離開以后兇性都爆發出來,完全看不出在京城的憋屈。】

  最受驚的應該是熊本現在身邊的同僚,以及被砍了一百顆的不知名腦袋,西南等地不少人心虛,總覺得自己就在名單內。

  內奸也不是一兩天當的,肯定有點年頭才能里應外合。

  一個個立馬鐵面無情起來,一片忠心向大宋啊。

  【聽著是血腥,但架不住管用啊,剩下的一個個趕緊表忠心,熊本也不是迂腐不知變通的人,蘿卜加大棒,烏紗帽加板刀,一個個官封下去,局面一片大好啊。

  但總歸有人看不慣,本來在西南這些偏遠的地方,那就是土皇帝的快樂老窩啊,中央派人下來誰都不樂意啊,總歸是有人跳出來。】

  西南:更加害怕了,土皇帝這三個字是能隨便說的嗎?

  其他邊境:能不能不要掃射一大片啊?他們不想跟著被清算。

  【有個叫柯陰的首領跳出來了,熊本直接率領晏州十九姓地方豪強武裝,加上廣南西路的強弩軍討伐柯陰。

  說實話,這個名頭聽著都有些嚇人,毫無疑問,柯陰敗得很慘。

  他按照以前得思維往山里跑,向來都是如此嘛,打不過大不了逃進山里躲一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但他沒想到得是,現在世道變了,宋人開始喜歡翻山越嶺抓人玩。

  柯陰沒料到壓根沒有躲完的一天,宋人窮追不舍,他崩潰了啊,只好乖乖出來投降。

  何必鬧這么一出呢?

  柯陰不知道,熊本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很不幸,他主動跳出來當了那只殺雞儆猴的雞,熊本就是要叫另外兩個首領看看,一旦反抗,迎接的便是宋軍窮追不舍、趕盡殺絕的打擊。

  沒辦法,那些首領看到了不想投降但無奈打不過啊,只好好好和宋人談判,順帶把自己兒子送過來當當人質。】

  柯陰:???

  沒想到這里面唯一出丑的是他,還真是主動跳出來給人家當‘模板’了。

  那兩個老家伙未必不是想要他愣頭青的出來試探,難怪老是有人在他耳朵邊嘀嘀咕咕呢。

  【熊本和章惇這邊都很順利,還升了官,可西北出大事了,王韶的擔心成真了。

  被強行叫回來述職而沒有乘勝追擊,導致木征卷土重來。

  河州戰士慘烈,消息傳到京城,反對派找到好時機了啊,更是有人勸宋神宗干脆放棄河州,把所有占領的土地還回去,保持原樣不是很好嗎?

  嗯…是很好,不愧是反對派,不愧是后來司馬光出來拜相把宋哲宗打下來的疆土還回去,這不是一脈相承嘛。

  你們真是棒棒噠。】

  宋哲宗:好氣,又想到司馬光了。

  宋神宗:我也好氣啊。

  宋神宗捂住胸口,努力呼吸,勸自己不要如他們的意,那眼神看著卻是十分的恐怖。

  反對派,已經無話可說了。

  往日那些因為打壓王安石一派的舉動,在國家大事面前被天幕如此挑明的說出來,臉面好似被人剝下來一般。

  可他們無話可說,天幕有說錯嗎?

  天幕是諷刺,可他們面對國土喪失,那一瞬間想到的不是補救,而是興奮的借著這個機會攻擊改革派。

  司馬光沉寂得可怕,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灰喪,他現在還站在這,不過是受刑而已,拷打自己的心而已。

  其他人則是嗤笑和不滿,任何一個稍微有點心氣的皇帝,任何有點骨氣的臣子,都不可能說出這種把打下來的土地還回去的話。

  說實話,他們無法理解這個還回去的思路。

  別人不理解,趙匡胤更加不理解,趙光義的子孫氣他,現在這些文臣也氣他,一個個腦袋到底在想什么?

  還回去?

  本來大好的局面就是因為這群不知兵的文臣所造成,現在出事了還在那幸災樂禍,不該羞愧自省嗎?

  不過也不意外,畢竟他們大宋專出氣人的奇葩。

  熟練的往嘴里塞藥,內侍熟練的去叫人熬藥,他們都習慣了,反正說到大宋,不喝藥基本不可能。

  趙匡胤哐哐在那寫,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砸桌子。

  ‘打下來的國土寸步不讓’這條也刻到太廟里面去,他就不信,后面哪個大孝子敢把太廟給燒了不聽話。

  【神宗沒搭理,直接命令王韶帶著一個宦官趕回去。

  王韶把軍隊集結起來,將士倒是群情激昂嚷著殺回河州。

  殺肯定是要殺回去的,但王韶打仗靠的是腦子嘛,河州被木征搶回去是因為有援軍,要收拾木征,首先要做的還是先把周圍的援軍收拾了。

  按照這個思路,王韶集結兩萬精兵開始在河西一路掃蕩,勢必要把可能的援軍全部掐斷。

  木征的援軍也反應過來想要撤退,但王韶早就派人去掐斷他的后路,后知后覺沒退出去還和王韶的人撞上死了上千人,還被王韶追著殺,一副不趕盡殺絕不回去的模樣。

  王韶這一次又是千里,直接把周圍的壇壇罐罐砸了個稀巴爛,這一次,木征直接被王韶打服了,率領八十多個多個部落歸降,還給賜了漢人姓名。

  宋朝是真的不缺能打仗的人啊,王韶這一仗打得漂亮,雖然中間被人從中作梗了一下,浪費了很多得人力物力,不過他還是打贏了嘛。

  平日里摳摳搜搜的,打仗一下子把節省的那點全賠進去都不夠,也不知道節省什么。】

  宋神宗總覺得最后一句話在點他。

  是啊,平日里節儉,打一場仗基本上都花進去了。

  他肯定不是對王韶不滿,從太宗兵敗開始,大宋一直都處于低迷之中,現在好不容易被拉起士氣,他夸還來不及呢。

  就是中間王韶回來一次,多打一次賬得撒多少錢進去啊。

  問題是這筆錢本來能不花啊,叫人在那掃尾干凈多好啊。

  他也是,腦子抽了同意人回來述職干什么。

  【消息傳回來京城,宋神宗立馬給王韶送上升官套餐,還是幾連擊。

  王安石他也沒忘記,宋神宗直接在紫宸殿接受慶賀時,眾目睽睽之下將腰間的玉帶系在王安石身上。

  這一刻王安石的榮耀達到了頂點。】

  宋神宗心里一突,這話不對啊。

  怎么會就達到了頂點呢?

  若是改革變法繼續下去,還有的是榮耀的。

  唯一的解釋便是——新法的失敗要來了。

  王安石也聽明白這言外之意,他神色無波,只是認真的聽著,其實到現在為止他還有些迷茫,大宋好似在他手里煥然一新,可天幕終究沒有提到百姓。

  【一直到熙寧七年,大宋的變法已經進行了整整五年時間,還是得總結總結這個五年計劃實施情況。

  第一個講講財,國庫賦稅成倍增長,皇家內庫更是三十二間庫房裝得滿滿當當。

  第二便是新政帶來客觀的實惠,開墾荒地還有農田水利叫單畝增產一兩斛,兩斛為一擔,沒擔算下來一百斤,再乘上全國的田地,單位都得用億來計算。

  軍事上的大捷更是不用我復述。

  聽著是很欣欣向榮,但接下來仿佛戛然而止,王安石被再次罷相了。】

  二十三歲的宋神宗不理解二十七歲的自己,此刻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只是愣愣的看著天幕。

  王安石早有準備,可心中還是忍不住觸動,二次罷相。

  和第一次兒戲一般的不同,這次,怕就是到終點了。

  反對派也沒高興到哪里去,王安石那一套沒行得通,但問題是他們那一套也行不通啊。

  畢竟若是行得通,后面那啥就不會出現啊。

  【當時宋朝的北方大旱,七八個月都沒有下雨,不單單是大宋,遼國更是旱得一塌糊涂。

  面對這種情況,宋神宗都不用大臣上眼藥,自己已經開始動搖了。

  雖然都說宋神宗沒有堅定得相信王安石,但這個情況他動搖也不是說不通,七八個月一滴雨都沒下,他的心理壓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所以宋神宗開始一個個的詢問臣子,是不是他做錯了?是不是一項項新法不該實行?

  嗯……其實到這里差不多已經崩盤了,反對派經過這幾年明白此刻什么都不需要做,所以他們并沒有多嘴。

  而王安石吧,他的政治素養切實說起來并不高

  說來都好笑,但這是事實。

  宋神宗終于問到了王安石身上,可王安石并不是個畏懼天的人啊,他自然說天災這種東西哪怕是被稱為圣君的堯舜禹都無法避免,我們只要盡人事就好。

  天災這個事確實沒有可拉扯的,無論誰在位,該天災還是得天災,不會給你讓道。

  但宋神宗壓力太大了,王安石壓根沒意識到此刻的危險,他還覺得從變法以來倆人就是最好的戰友,官家終究會想明白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兩個人都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么。

  宋神宗是覺得羞愧,王安石也沒心安理得,他瞧著官家年輕的面容,天幕說他政治素養不高還真不是貶低。

  官家太年輕了,上位便頂住壓力實施新法,后面想不開好像不是什么難預料的事情,而他該察覺的。

  反對派:你們君臣倆人顯得我們真的很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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