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個時代的李家兄弟,臉上都充滿著尷尬。
換個人如此說他們,肯定不會要好好教訓一頓。
可偏偏說話的是他們沒法做什么,也不敢做什么的天幕,一個個佯裝無事,內心卻是一片翻騰。
怎么著?我們廢影響你了?
說姐姐就說姐姐,干什么拉著我們拉踩啊?
果然,天幕還是一如既往的無差別誤傷周圍人。
【李淵入主長安,雖然還沒有統一天下,但該賞的還是得賞。
論功行賞,平陽昭公主這才被稱為平陽公主,因為獨有軍功,李淵封賞女兒到了她這基本上就是獨一份。
李淵拿下長安,可天下還得繼續打。
當時被李淵控制的地區其實也就是半個關中,斯曼受敵。
穩定長安后,李淵立馬掉頭對付隴西之地和涼州,這個功勞是我們二鳳陛下的,簡單提一句,夸夸咱們二鳳陛下,用了兩年的時間便掃平這些勢力。
平陽昭的任務和她弟弟不同,她的任務是防守李家的大本營,畢竟總不能在外面打生打死,回頭自家老巢被人端了。
李家的大本營在山西,平陽昭公主駐守的地方就是娘子關,是出入陜西的咽喉,本來是不叫娘子關的,而是叫做葦澤關,可因為平陽昭公主這支軍隊的緣故,直接被改名。】
李世民覺得美好的有些不可思議,天幕居然沒有逮著機會損他,反而順帶著說了他好幾句美話。
比起被拉踩的兄弟姐妹,現在二鳳覺得好快樂啊。
真要是有一雙翅膀,此刻肯定是撲騰的歡快。
【是不是很期待這位平陽昭公主接下來的發展?
很可惜,戛然而止。
從這里到武德六年,再次有關平陽昭公主的記載,是她的死訊。】
一群人聽得很懵,好比正等著主角大殺四方、牛逼哄哄的升級,突然傳來直接嘎了的消息。
這就很叫人梗在心頭,總覺得憋屈。
尤其是一群腦袋轉得過于快的人,立馬腦子里上演了無數場曲折離奇的故事,來為這位公主的死亡選定符合她身份的跌宕的劇情。
【關于這段時間里面平陽昭公主的記載,查無此人,我不知曉為何會如此,不管是真的不放在心上,還是因為需要隱瞞什么,留白就代表想象的空間。
遮遮掩掩反而會給人浮想聯翩的空間,面對如此不尋常的空缺,無論是好奇還是可惜,都會叫人忍不住腦補平陽昭公主身上的故事。
過程當中,自然少不了一些造謠,哦不,應該說或合理或大膽的推理。
畢竟誰也說不準對錯,不是嗎?】
不知道為什么,李家的兒郎一個個都開始警惕和不安,按照前面天幕的惡趣味,肯定少不了編排他們,就是不知道倒霉鬼是誰。
只不過,按照歷史上的名氣,就是大哥和三郎有名氣,有他們兩人頂在前面,應當輪不到他們這群小透明身上吧?
本來就因為天幕出現而尷尬的李建成注意到周圍那些眼神,心中惱怒不已,這會兒倒是知道往他身上瞟。
更加無語的是,算起來三郎和妹妹的關系確實比他好,這頂黑鍋很可能真扣在他腦袋上。
試問,還有誰比他更悲催的?
李世民同樣沒有幸免遇難的感覺,按照前面的遭遇,他身上的黑鍋數量絕對是能保二爭一的存在,反正什么都往他身上推就是。
剛剛還得意的神色立馬一收,坐直身子嚴肅著臉,展現屬于天可汗的威嚴。
【不知道史官是在干什么,中間留白這么多年,等到人家死后卻又神來一筆,怪不得我們有所猜測。
平陽昭公主的葬禮是以軍禮下葬的。
“詔加前后部羽葆鼓吹、大輅、麾幢、班劍四十人、虎賁甲卒”
但當時吧,禮部的開始有意見了,反正意思就是女子葬禮不該用這種軍樂。
李淵立馬就吹胡子瞪眼了,我女兒這么能征善戰,死后我這個當老子的給她用個軍禮你還在這羅里吧嗦的。
“鼓吹,軍樂也。往者公主于司竹舉兵以應義旗,親執金鼓,有克定之勛。周之文母,列于十亂;公主功參佐命,非常婦人之所匹也。何得無鼓吹!”
李淵到底是沒有直接把人拖出去砍了,找出來個理由,反正也不聽,最后還是叫女兒用軍禮下葬。】
“就是,禮部就是事多。”程咬金本來就很欣賞平陽昭公主這樣的女將,聽見天幕的話很是贊成,
旁邊禮部的官員恨恨的瞪了眼這個口無遮攔的惡莽夫,可誰也沒真的和他爭執。
程咬金向來是個混不吝的,說不過可是能直接上手,他們都是讀書人,哪里是這等莽夫的對手。
一個個只能一副不屑與其為伍的模樣,避開這個說話美分寸的武夫。
你罵人就罵人,干什么全部罵進去?
程咬金也習慣這些人看他不順眼,但他咧開嘴一笑,更像是挑釁,瞧得幾個老頭子頭冒青煙,心里更加得意。
滾刀肉確實是滾刀肉,尤其還是個有眼色的滾刀肉,收拾起來更加扎手。
【平陽昭公主的生平結束得很是倉促,接下來就是我們對她的一點小分析和推測,純屬個人想法,大家千萬別當真。】
很好,有這句話,明顯有人會被中傷,而且是中傷的很嚴重。
李建成面無表情,已經沒法維持平日的形象。
雖然他也覺得很可能是他,但是你們一個個那想要偷偷摸摸但又過于光明正大的眼神是在干嘛?
【第一自然是肯定我們公主的軍事能力。
之前提到過平陽公主拉扯起來七萬的人馬,實話實說,當時投靠她肯定是有李淵的因素在。
在外人眼里,投靠李淵和投靠平陽昭公主的意義都相同,并不否認那些人押寶的意圖在。
但是,這些人瞧著投奔,但在亂世,一個個手里還有些兵馬的勢力不可能是什么良善之人,尤其是很多都是強盜胡人。
里面的人有些還吃過謀反者的心肝,而平陽昭公主能夠把這些人收服的服服帖帖,在短時間內將這些各自統屬的烏合之眾,通過她的調教,變成一支善戰精旅的軍隊。
這里面,充分體現了平陽昭公主的指揮能力、組織能力以及人格魅力。】
“公主,天幕可是很喜歡你呢。”
平陽公主面對屬下的調侃不生氣,她聽得出來天幕對她的夸贊,更加叫她好奇的是,什么樣的世道能養出這樣的女子呢。
“好好領軍,可別落下三寶,他可是都能史上留名了。”
平陽公主這話一出,手下立馬干勁滿滿。
確實啊,本來都是同僚,沒想到你這小子倒是不聲不響的跑到他們前頭了。
哪個人能拒絕得了青史留名啊?
【第二則是備受關注的死因,咳咳,這里我們要開啟我們的腦洞啦,先聲明,純屬猜測,沒有實證,大家聽聽就好啊。】
說是這么說,但你語氣里的幸災樂禍我們可是聽得明明白白。
稍微考慮點他們的心情可以嗎?
雖然如此吐槽,但許多人可以稍微收斂臉上興沖沖的表情。
因為知曉這次肯定不會中傷自己,一個個都來勁了啊,豎起耳朵等待著聽李家皇室的機密。
平時哪里能有如此好的吃瓜機會啊。
【平陽昭公主的死因有很多種解釋,第一種也是比較主流的,便是她是戰死在唐朝滅劉黑闥的戰爭中。
因為當時平陽昭公主鎮守的關隘正好就是交戰的前線,因為她參加這次戰役很合理,在戰爭中不幸戰死很合理。
但同樣也有人猜測她是死于對突厥的戰爭中,突厥一直都是蠢蠢欲動,對中原垂涎,哪怕是和李淵結盟,但中間還是小動作不斷,畢竟之后被二鳳視為一生之恥的渭水之盟就是突厥乘亂南下造成、
這都還是比較中規中矩的猜測,平陽昭公主是女將,所以我們對她的期盼,比起什么陰謀詭計,戰死沙場反而是最尊重她的歸宿。】
李世民跨著臉,渭水之盟啊,該死的突厥,一定要盡快叫李靖領兵把突厥打趴下。
【第二個猜測還是很正經的,就是舊傷復發。
凡是武將,基本上身上就是一身傷,不說受傷,光是行軍作戰的過程和環境,對武將的身體就是極大的傷害,所以也很合理。
像是李世民,年輕的時候太拼命,加上老李家遺傳的三高,那真是影響壽命啊。】
李世民一臉的果然,他就知道肯定會掃射到他。
反正就是不看旁人,本來觀音婢就因為天幕的話叫太醫給他重新制定了食譜,現在若是還要吃藥吃那些草,他才不樂意呢。
可惜,長孫皇后知道如何拿捏他,溫溫柔柔的說些暖心之語,再不行便暗暗垂泣,叫上自家的女兒,二鳳陛下那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第三個解釋,便是平陽昭公主被牽扯到李唐的皇子內斗中。
她去世的時間是武德六年,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那是爭斗得如火如荼啊。
平陽昭公主曾經和弟弟李世民并肩作戰,軍旅情誼加上姐弟情誼自然有倒向得可能性,理所當然得會被忌憚。
所以很多人猜測平陽昭公公主可能是被太子李建成或者是皇四子李元吉派刺客刺殺而亡,反正都是東宮一派動的手。】
李建成:“……”
他無話可說,之前看弟弟的熱鬧有多幸災樂禍,此刻就全部還回來。
平陽昭公主臉上一片淡定,完全不像是聽見自己的死因猜測,倒是旁邊的手下更加緊張。
“公主”馬三寶一臉的擔憂,他是家僮,情誼更加不同。
平陽昭公主笑笑,完全沒放在心上,“三寶別擔心以后的事情,還是先去見見我那鳳凰弟弟吧。”
聽見自家女郎還能調侃三郎君,馬三寶將擔憂埋在心里。
總歸現在不一樣了。
【平陽昭公主的死因猜測許多,但總歸是我們后世沒有憑據的猜測,想要知道哪種是真的,只能親自去問問公主啦。】
平陽昭公主意識到身邊某些活躍的將領躍躍欲試的心思,收斂笑容,冷冷的掃過去:不想活了?
立馬把人開口的打算打消。
平陽昭公主騎在大馬上,沒說哈,主要是問了難不成她能知道自己的死因嗎?
一群腦子被沖昏了的,看來得繼續操練,免得有天幕的背書就粗心大意。
【還有一個我比較好奇的問題,因為只記載了平陽昭公主去世的時間,她的出生年無法追溯,有時給他們這一大家子排個順序都難。
但基本來說,推測平陽昭公主應當是介于李建成和李世民中間。
李建成比平陽昭公主丈夫大一歲,因為在那會兒應當不存在平陽昭公主比柴紹年齡大,往后一路推算,李淵起兵的時候,她的年紀范圍應該在20~30歲之間。
算她的年紀呢,就是為了說明咱們公主的厲害。
雖然很值得懷疑20歲的婦人能有如此厲害的成就,但他們老李家向來都出猛人,有李世民這個16歲就開始嶄露頭角的掛逼弟弟在,她身上那點成就好像一點都不奇怪。】
李世民:咳咳,繼續說,按照這個勢頭夸阿姐的時候夸他。
李建成:憑什么?憑什么到他那就是自相殘殺,到李世民這就是嶄露頭角了?
李元吉:哼哼,你還有個太子的名頭,我都只配出現在東宮打手范疇里,還是刺殺自家姐妹的事情里,我說什么了嗎?
【對于平陽昭公主的評價,李世民這個弟弟還是很認可的。
后世的史學家一首“夫人城北走降氐,娘子關前高義旗。今日關頭成獨笑,可無巾幗贈男兒”,也足以窺見他們對公主的評價。
當然我們這會兒更是對公主只有夸贊。
真想抱抱姐姐啊,想要靠在姐姐的盔甲上,一定安全感十足。】
平昭陽公主這會兒是真的破功了,之前就聽到過天幕三郎媳婦的喜歡,沒料到居然還能落在她身上。
眼瞧著天幕表白的男人:哼,女流氓。
柴紹:心里老大不對勁,可要說點什么呢?
好像什么都不好說,還是默默聽別出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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