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單單是所謂‘知廉恥’的讀書人震驚,老百姓同樣害怕。
他們不懂什么政治,不懂司馬家殺皇帝對于后世的影響,可他們聽得懂漢人差點被殺到滅族,被當作食物是什么意思。
霎時間,三國至魏晉的漢人都彌漫著一股恐慌。
他們害怕的不行,突然有人嚷出來,“仙人是說那什么司馬家不會治天下,才叫胡人吃我們,只要他們不當皇帝就好啦。”
“可我們哪里有資格決定皇帝是誰?”
百姓是無能為力,可世家還有諸侯確實都開始心思浮動,衣冠南渡,五胡亂華,別以為他們就喜歡亂世。
亂世,才是世家消亡的時間。
畢竟,殺紅了眼的人可沒有什么理智而言,可不會管你家祖上是誰,可不會想著殺了你對士人的影響。
這司馬家啊,還是留不得。
天幕說曹家皇帝當的不錯,可世家是不會把雞蛋放在一筐籃子里的。
更何況,皇帝當得好,不一定是他們希望的君主啊。
還是先把司馬家刀了再說,免得留下禍害。
等到他們行動起來,才知曉曹操已經將司馬家所有人都押往許昌,家里別說漏網之魚,哪怕是沒上族譜的都被人抓住,大有一副寧可錯殺的派頭。
曹仁心中憤怒,可卻還是管得住手里的刀,在沒有曹操指令前,一路上沒有殺一個司馬家的人。
反倒是他們一個個面露死寂,還靠曹仁請大夫才能活著到許昌。
始皇帝聽完又回到宮內批閱奏章,扶蘇今日沒有留下,受到的沖擊有些大,還是先別一股腦刺激把孩子刺激傻了。
只是,往日的奏折今日卻是如何都看不進去,眼前浮現的都是那曹髦躺在大街的場景。
劉徹看到曹家的結局,同樣沒有因為代漢之人下場凄慘而高興,看完那一出誰都高興不起來。
一邊罵曹家亂臣賊子,一邊罵所謂的漢獻帝。
連像是曹髦那樣去死都做不到。
氣得壓根沒人敢靠近,內侍沖著衛青使眼色,大將軍視而不見。
他閉上眼,壓下心里翻滾的情緒,果然還是修煉的不夠,心浮氣躁。
李世民這邊雖說沒有被提名到,可光是聽到大唐之后的大宋居然是那么一副德性,他心里頭的郁悶就無法瓦解。
他李唐到底是怎么沒了的?
至于趙匡胤更是氣得宮里的藥爐不間斷,趙延美只能往他嘴里灌藥,都顧不得如何處理還死死抱在一團的父子倆。
“大哥,你別生氣,不然日后如何,誰都說不定。”
趙延美話里的意思很明白,要是他這會兒氣死了,還真說不定他三哥能走狗屎運。
哪怕有那么荒唐的兒子在。
他還不知道他三哥的豐功偉績,不過雖然有高粱河之戰,但宋太宗的文治還真的不錯,起碼還敢上戰場,雖然被打得教做人。
趙匡胤揮揮手,不想看到差點把他氣死的父子倆,也不想看到這個只知道往他嘴里灌藥的弟弟。
“把他們兩個綁起來,留一條命。”
他本來想著把人貶到嶺南去,可聽完后,還是想著留在身邊,因為他覺得日后他弟弟的血脈,肯定還能給他‘驚喜’。
到時候天高皇帝遠,他想出氣都找不到人。
趙延美沒逆著他,“嗯,大哥,你還是先把藥喝了吧。”
趙匡胤瞪著他,趙延美當作沒看到,執著地舉著不罷休。
趙匡胤恨恨地一飲而盡,一個兩個都是來討債的,宮里的太醫故意整他嗎?
誰家的藥一碗接一碗的喝?
林書關閉后就聽到333尖叫的聲音。
“宿主,宋太祖給我們打賞了好多東西。”
林書突然問道:“曹操呢?”
“啊?”333不明白這事情和曹操有什么關系。
林書撐著下巴,“沒什么,隨口一問,你處置吧,給我留點錢。”
只是她以為曹操這種人精,不會不想著賄賂賄賂她。
難道,是氣得還不夠狠?
“阿嚏”
曹操看著還艷陽高照的天色,不懂為什么會突然打噴嚏。
一瞬間又想到司馬懿,吩咐下去,“派人去接應子孝,司馬懿絕對不能死在路上。”
天幕透露后,不知道多少人會想要他的命。
本來心里就一口氣憋著出不來,若是司馬懿還死在別人手里,他怕是到死想起來這件事都得坐起來。
郭嘉恢復如常,靠躺在一旁,“主公何必為了旁人的事情氣壞自己,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可不是盯著司馬懿一家。”
對郭嘉,曹操倒是比荀彧要合得來,不是說對荀彧有意見,就是兩個人在某些方面都很合拍,更像是‘狼狽為奸’。
荀彧過于君子,曹老板還有點放不開。
“奉孝啊,我心里實在過不去。”
郭奉孝不露痕跡地避開主公想要握手的意圖,抿了口酒,發發牢騷還行,牽手?還是免了吧。
他們陣營啊,不適合抵足而眠那一套。
還不如找找…郭嘉突然想起來天幕對于妓子的評價,口里的好酒突然沒了滋味。
后世之人和他們,還真是不一樣。
“等司馬懿到許昌,主公想要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現在主公可以順帶想想,如何處理漢胡之間的關系。”
曹操冷靜下來,沉著臉思考。
郭嘉向來都是不思考這些的,他只負責謀劃,單純的戰爭謀士。
各朝各代都忙的恨,只有大明宮雞飛狗跳。
少年朱棣藏在他大哥身后,在他爹虎視眈眈的目光中還梗著脖子。
“爹,你別想揍我,有本事你去揍當皇帝的我啊!”
朱元璋擼起袖子,半點沒有皇帝樣,冷笑一聲,“我揍不到他難道還沒法揍你嗎?”
朱標被兩人圍著,還得護著年幼的弟弟,心累。
看到馬皇后才稍微松口氣,“娘。”
馬皇后身后跟著一水的太醫,“標兒,你快讓太醫給你看看。”
她同樣不相信在朱標在位時,朱棣能反,說句逾矩的話,棣兒都快把標兒當成爹了,不可能如此行事。
朱元璋看到她來自然不能再揍人,嚴肅著臉看向太醫,想要說什么就被馬皇后堵上嘴。
“皇上這么快,就忘記天幕的話了嗎?”
太醫一個個心里淚流滿面,就是就是,天幕說那么多,可上頭有事第一時間還是恐嚇他們。
朱元璋被她頂了句不在意,嘿嘿一笑,才咳嗽兩聲和太醫說話,“你們都仔細著點給太子把脈,有話說話,若是一個個支支吾吾耽誤了太子的病情…”
太醫當然不敢,馬皇后和太子在他們哪怕是戰戰兢兢,但起碼還有點生命報障。
若是出了意外,不用想都知曉獨自面對皇上是如何恐怖的場景。
想到第二日上值都做噩夢的程度。
朱標壓根無法拒絕,瞬間就被七八個幾十歲的太醫團團圍住,朱棣趕緊換個人保護,湊到他娘身邊,反正是寸步不離防著他爹。
馬皇后摸了摸他的腦袋,“皇上,那都是日后的事情,況且天幕夸贊了我們小四,你別嚇唬他。”
朱元璋看了眼還在那點頭一臉贊同的兒子,“他膽子大得很,有你們護著哪里有我嚇唬他的份?”
不過,到底擼起的袖子放下來,沒說再揍他一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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