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縱橫三國:從召喚三女將開始 > 第二百一十三章求糧
  不論曹魏反應如何,目前對吳國而言,首要在于休養生息。經歷了安豐、襄陽、抗漢三次大戰,東吳國內幾乎是家家披麻戴孝,壯丁死傷慘重,除了防御外已經沒有余力向北發起征討。

  因此,為了恢復吳國的元氣,又以勾踐為榜樣的孫權。十月份向國內百姓下發罪己詔。

  并在其中言:“……蓋君非民不立,民非谷不生。頃者以來,民多征役,歲又水旱,年谷有損,而吏或不良,侵奪民時,以致饑困。自今以來,督軍郡守,其謹察非法,當農桑時,以役事擾民者,舉正以聞。”

  接著又頒布詔書,廢除大泉五千,降低賦稅,放寬催收農夫所欠租稅。同時也向大漢學習,下令讓核心地區興修水利,發展農業。

  十一月,孫權詔諸郡縣治城郭,起譙樓,穿塹發渠,以備盜賊。

  正當一切朝著美好方向進走,噩耗傳來,剛為東吳與大漢簽訂降書條約的諸葛瑾病死在武昌城內,令孫權為之悲傷。

  諸葛瑾的病故可以說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與廖立簽訂完盟約后,被大量的吳人士子所譏諷,心情憤滿不已,加之年歲已高。他從云夢澤歸國后,直接病倒臥榻,熬了半個月,病逝于武昌。

  一年內,吳國江東代表人物陸遜、江淮代表人物諸葛瑾陸續死亡,給并不平靜的東吳掀起許多風波。

  孫權為了平息這場風波,分別扶持了朱然、步騭二人,讓二人重新成為江東、江淮的代表人。

  福不雙至,禍不單行,東吳所遭受的災難還不僅于此。入冬后的江東,天降大雪,平地深三尺,鳥獸死者大半。而且又因漢吳大戰緣故,不僅是百姓手上無糧草,吳國手上也沒有余糧。

  而大漢方面,巴蜀軍士陸續歸國,劉禪駐留在南郡,接見馬忠、廖式、吳碭等人,或是安撫歸附大漢的吳國官吏。準備過些時日,北上看望諸葛亮,再返回成都。

  著急之下,孫權遣諸葛恪出使大漢,希望能通過諸葛恪與諸葛喬的關系,從劉禪手上化緣一些糧草,以來救濟東吳百姓。

  劉禪看著孫權請求救濟的奏表,手指不停敲著憑幾。其奏表上的語氣低下,一副恭順姿態,表示吳國臣民皆屬大漢,今遭大雪,百姓已無余糧,懇請大漢能不計前嫌,發糧援之,吳國上下必感恩戴德。

  思索了許久之后,劉禪將奏表放下,問道:“今江東時逢百年大雪,平地深三尺,鳥獸死者大半,百姓饑荒困頓。吳國手無余糧,特向我大漢救援。不知諸卿以為如何?”

  眾人皺著眉頭,低頭思考是否允諾孫權的請求。

  廖立思慮了半晌,臉色凝重地說道:“陛下,吳人此舉恐是效彷越破吳七術啊!時文種獻破吳七術之后,越逢大雨,河水泛濫,糧草絕收,國無余糧。越向吳國借糧,吳借之,越則以熟蒸之糧償之,吳國種其償糧,結果顆粒無收,使國動蕩。”

  “今吳人以大雪為由,向我大漢借糧,恐有此意啊!”

  當時越王勾踐敗于吳王夫差手上,采用文種的破吳七術。一曰捐貨幣以悅其君臣,二曰貴糴粟藁以虛其積聚,三曰遺美女以惑其心志,四曰遺之巧工良材使作宮室以罄其財,五曰遺之諛臣以亂其謀,六曰強其諫臣使自殺以弱其輔,七曰積財練兵以承其弊。

  而借糧還以熟蒸糧償之,則是七術之中的貴糴粟囊使吳疲弱之策。

  關興抬頭望向劉禪,拱手說道:“啟稟陛下,臣以為吳國之難不可不救。我大漢初納吳為藩屬,論名上其乃我大漢臣民,今若不救,恐會使吳國心生怨恨。”

  “至于文種所書破吳七術,以臣淺薄之見,其來夫差居功自傲,勞役百姓,使越坐大。今我大漢若能引以為戒,陛下仍勤政愛民,興我大漢,即便孫權縱有破漢百策,亦無可奈何。”關興說道。

  確實如關興所言,吳國被越所亡其根本之因在于吳王夫差,越國的滅吳七術不過是外力而已。當然也不能小看滅吳七術,還需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湘州刺史諸葛喬掂量一二,說道:“陛下,諸葛恪乃我大漢扶持之人,若不能使其坐大,令其有恩于吳人,豈不是有違往昔之策。今時乃我大漢良機,故我大漢可救之,施恩于吳人,又可使諸葛恪悅吳人上下。”

  諸葛喬當初口中的往昔之策乃是在漢吳議和之時,劉禪與關興、諸葛喬等要臣商討的漢制吳之策。

  漢制吳之策,核心在于扶持大漢在江東國內的代言人,使其影響吳國的戰略決策,并當恰當之時,能獻國歸降大漢。而這里的代言人,劉禪選擇了與大漢關系深厚,且又是江淮士人的諸葛恪。

  至于為何選擇諸葛恪,不難理解。在歷史上孫權去世后,就是諸葛恪上位成為吳國的托孤大臣,從而掌握東吳上下朝政。而且諸葛恪本身就是權利欲望極重的人,與其弟諸葛喬性格差距頗大。

  劉禪停下了手指,沉聲說道:“廖卿之言不錯,亦是朕之所思。然孫權雖有歹念,但其臣民不得不救。故朕深慮如何借其糧,而不使其坐大,反而增我大漢國力。”

  劉禪對于廖立所說的七術,或有憂慮,但并不十分擔心。大漢的強盛在于自身,來自吳國的外力或有影響但卻不多。畢竟當大漢達到一定體量,掌握了足夠多的優勢,吳國想要掀翻大漢,遠非一兩條計策的成功實施,就能夠傷害到大漢。

  而劉禪此前沒有說話,其實是在深思如何通過這件事,使得大漢能夠獲取更多的利益,讓大漢更加的強大。

  嗯!劉禪本質上是一個逐利主義者,他與許多打臉沖胖子的帝王品性不同,他既要名聲又要利益。

  因此面對劉禪的提問,眾人不由再次陷入思索。

  半晌之后,南郡都督鄧芝拱手說道:“啟稟陛下,臣有一策可壯我大漢也!”

  “鄧卿可速言之!”劉禪說道。

  鄧芝捋著胡須,說道:“我大漢雖勝過吳人,但我大漢水師仍有不足。如我大漢日后與吳人于云夢澤作戰,其云夢大澤之內江水平緩,我大漢雖居上游,當無順江而下之勢,方是吳人大船顯能之時。”

  “今吳人國內疾苦,倉無糧草,故臣以為我國不如以糧換大船,強我大漢水師,而弱吳人舟師。此舉若成,我國兵勢愈強,則吳人愈順,不敢逆我大漢。”

  如今的東吳除了土地、人口以外已經沒有大漢所窺探的東西。但在軍事上,劉禪還是要承認大漢不如東吳的水師,如今大漢有建立起對東吳的戰略威懾,除了陸軍以外,最好就是在水師也上也建立起對吳國的優勢,才能令吳人更加恭順。

  “鄧卿所言,實有裨益,可從卿之言語也!”劉禪微微頷首,說道:“既然如此,便由安國處理我漢吳之間,以糧換船之事。”

  “諾!”

  眾人退去之后,侍從拿著來自隆中的書信急跑而內,著急說道:“陛下,上丞相病危!”

  “什么!”

  “砰~”

  茶盞從劉禪手上摔落下去,溫熱的茶水賤濕下衣。劉禪的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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