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先生。”張自豪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發言，“您覺得這款游戲的獨特之處到底在哪里？”
“我認為這不是一個準確的問題，咱們之前的討論不一直圍繞著這個問題嗎？”
“不不，我的意思是說慕容先生對整套游戲的開發有什么影響？”
史密斯與張勇都不明白他到底要問什么。
“我說的再簡單一點，如果沒有慕容先生，或者只有包括慕容先生在內的華國人參與，這款游戲能順利誕生嗎？”
面對這個正經且有些尷尬的問題，史密斯表情一怔。
一旁的張勇則皺起眉頭，“如果僅靠咱們華國，何必搞三十二國峰會，這不多此一舉嘛。”
史密斯依舊沉浸在剛才的問題上，過了一會他起身，對張自豪再次伸出了手。
“這次我果然沒白來，我還不確定你說話的分量，以及這番話的用意，不管怎么說你提醒了我們一件大事。”史密斯鄭重說道。
三人互相握了手，史密斯離開了張勇的辦公室。
“我還是不太明白最后的問題。”
張勇隱約已有了一個可怕猜測。
張自豪露出了笑意，他從史密斯的反應也確定了一件事，那些外國人根本就沒必要參與進來。
就算不讓他們參與，只要游戲一發布，那些國家一定會主動提供各種資源尋求合作，既然這樣何必要多此一舉。
“其實張董事長你可以試著聯系慕容家。”張自豪也站起身來，話鋒一轉，“不惜任何代價。”
“慕容家之前不顯山不顯水，水深得很，豈是我能輕易參與的。”張勇同樣起身回答。
“是的張董事長，你是聰明人，你會明白應該怎么做的。”張自豪笑了一下，“對了，張董事長，貴公司是不是有個重力室？”
張勇表情不變，這其實也不算秘密，天朝網絡近期開發的游戲需要模擬真實環境。
“確實是有這事。”
“能模擬幾倍重力？”
張勇眉頭一皺，他并不想把這件事公之于眾。
張自豪見他糾結，低語道，“這項目停了吧，把全部資金投入到單機游戲領域。”
說罷，他又與張勇客套了幾句，離開了天朝網游，。
“單機……真的有市場嗎？”
張勇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前恍惚看到了一片炫光，那光芒讓他隱約抓住某種頓悟。
當他反應過來時，太陽的位置已經變幻到了另一個方向。
“絕世一出世，誰再創造網絡游戲誰完！”
張勇得出了這一結論，他的心怦怦直跳，天朝網游公司不久前有一個忍痛切掉的單機游戲項目。
按照他曾經的設想，用他們公司獨立開發的引擎制作的單機游戲，勢必會席卷單機市場。
但是他否定這個方案就是因為重力室的開發費用過于高昂，一旦有任何閃失，公司將萬劫不復。六十倍重力空間一旦完成，不僅可以應用在游戲領域，醫療，科研通通都至關重要，諾貝爾物理學獎想必也是囊中之物。
反過來一想張自豪的話，放棄這一項目，他就能騰出很大一部分開發資金。
無論他如何選擇，在華國游戲史都將會是濃重的一筆。
張自豪此時已經踏上了前往南方的列車，目的地在g省。
他腦海里涌現出一份名單，都是以前他掌握的神仙傭兵團成員的信息。
兩位副團長分別是ID縱橫花海的吳良與一位叫做不滅天地的玩家。
這個階段的吳良還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張自豪對他的期待值不高。
而住在g省的不滅兄弟卻不一樣。
在第二天張自豪才從一座山上找到了千誦道館。
山不是什么巍峨高山，一路走來，除了三五香客，只有他自己未穿道袍。
“這位師傅，我想打聽一個人。”
張自豪詢問一位掃地的道童。
“施主你想打聽誰？”
“道號天門。”
“原來是找天門師叔，他云游去了。”
“那你可知他什么時候回來？”
“這我不知道，天門師叔一直都飄忽不定，如果您有事找他不如去廟里聯系他的兄弟。”
尋求無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滅天王的習慣他早有耳聞。
打聽了寺廟的位置，張自豪很頭疼，距離此地又有二百多里，如果他的實力還在，不用三五分鐘便能達到。
“這位施主，你且留步。”
山下，道童追了上來。
“施主，我想起來天門師叔還有電話號碼。”
“那你不早說。”
張自豪接過紙條，字跡娟秀像是出自女人手筆。
“因為天門師叔交代，只有貴客才能聯系他。”
張自豪輕笑，“怎么知道我是貴客？”
“你的天靈蓋有一道光，師叔說這種人必定有天大機緣。”
張自豪也認真打量少年，面相倒與原點大廈自己那位徒弟有三分相似，也是個有靈根的小子。
摸了摸他的腦袋，張自豪將電話撥了出去。
數小時后，張自豪來到寺廟外的一家飯店。
不滅天王是一個帶頭巾的中年男子，看起來極為普通。
飯桌前，天王翹起來二郎腿道，“從J市到這可不近，找我可有要事？”
“天門長老，小道童說你能掐會算，你能算出我的來意？”
“哈，什么都能算出來我不成神仙了。”不滅天王放下腿，熱情招呼“你叫我天門就行，這家飯店菜很不錯，隨意吃。張真人。”
張自豪正要加菜，手不由得定在原地。
“喊我什么？”
“張真人啊。”
張自豪默默加了一塊肉，看著對方的眼睛，好像他能看穿自己。
“不必吃驚，我能從你身上看到空間與時間的奇妙重疊。”
“什么意思。”
“簡單說就是四維空間。”
張自豪故作鎮定，“什么四維空間？”
“也可以說過去與未來，不必我多做解釋，想必你更了解你自己。”
張自豪被驚地說不出話，要知道現在的時間節點，人類還沒有被“絕世”開發出潛力，所有人都是正常世界的人。
“這個世界有些東西亙古不變。”天門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這回他什么也不再問，默默喝了一口湯。
“人，仙人，未來人，過去人，不死人，妖，還有人造人！”
張自豪內心波濤洶涌，此人所知之事如此超前。
“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門端起酒杯，突然裂開嘴哈哈大笑。
“你果然是未來人，你真的是未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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