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藥。”
她在腦中想了一下之后，小藥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
“我在，主人。”
之前在關系系統前，小藥向她介紹過，以后除非是她下達了完全關閉系統的指令，不然的話，小藥都會轉入智能型待機狀態。
不僅反應迅速，還可以保護她的大腦不受損害。
“你剛才為什么說，那些個孩子的夭折，都不是意外。”
“因為他們都是在拜師之后的前后半年內死亡的，之前主人您遇到的那一種人工化學合成物，它的藥效在經過我的預計跟測算后最長也是半年。”
林夢雅倒是有點懵了，剛剛不是說，無法有效檢測么？
“主人，雖然小藥無法肯定那種物質，但的確是可以模擬計算。如果主人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檢測驗算過程，現在需要向您展示計算過程嗎？”
“不要！”
想都不用想的，她也知道那過程，必定是極其復雜的。
要是全部都展現出來，那她的大腦，還不得立刻爆炸么？
“您放心，不會爆炸。小藥有自動測算您承受能力的功能，絕不會做出會造成您腦部損傷的操作。”
林夢雅有些無語了，還是算了吧，暫時相信小藥的驗算結果比較好。
不過照這么說的話，那個騎馬被摔死的孩子，也是在拜師半年之內才出的事情。
看來，還是跟這個藥有關系。
可惜的是，那藥到了現在為止，她只在連嬸嬸的身上見到過。
已經被人體吸收，后期又經過了她的調理的，只怕不能再得到多么有效的結果了。
心頭不由得有些擔憂，到底那些人的目的何在？
而衛國幅員遼闊，像是白鶴先生這樣的人，恐怕并不只是一個而已。
“小姐，蔡凌蔡公子來了。”
紜兒俏生生的站在門口，不過臉色卻有些復雜。
林夢雅有些納悶，剛想問，就聽到紜兒小小聲的說道。
“小姐，您不要太過擔心，一定會沒事的。如果您心里頭有什么事想不開，覺得委屈的，盡管跟紜兒說。”
這話雖然貼心，但卻讓林夢雅一頭霧水。
下意識的點點頭，還道謝了之后，她卻看到紜兒轉過頭，偷偷的嘆了一口氣。
模樣，倒像是在擔心著什么似的。
“那個，在咱們老家那邊，您這種情況，可能叫癔癥。不過您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癔癥？誰，她么？
直到兩個人走出很遠之后，林夢雅才反應過來。
一定是剛才她貪玩，使用小藥的時候給紜兒看到了。
完蛋，她這回可是有嘴說不清了。
遂一臉的沉重，搞得紜兒更擔心了。
“蔡小子，不是說好了，你來我們家過年的么？怎么，嫌我們家不好？”
客廳內，曾祖正假意的生蔡凌的氣。
后者已經漲紅了臉，像是能滴出血來似的，顯然已經被大家調侃了一陣子，顯得有些坐臥不安了。
“你們就不能不欺負老實人了么？曾祖，您老人家也是的，人家蔡凌過來給您拜年，連紅包都不給一個，就教訓人家。不知道的，還當您心疼紅包呢！”
她一進來，幾句話就給蔡凌解了圍。
蔡凌感激的偷偷看了她好幾眼，林夢雅沖著那人暗中擠了擠眼睛之后，蔡凌也安心了不少。
“好你個小丫頭！每每總是幫著外人說話！”
曾祖并不在意，反正對于宮雅，他可是第一個不讓任何人說一個不字的。
笑呵呵的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紅包，放在了蔡凌的手上。
那人，立刻推了出去。
“不行！晚輩不能要。”
“拿著吧，雖然你不差錢，但我曾祖難得大方一回，你就給他個面子，好不好？”
她笑瞇瞇的說道，而蔡凌也被說得越發的不好意思，只得感謝了曾祖一番后，收下了紅包。
“多謝你們的好意，蔡凌感激不盡。”
大概是因為，蔡凌家實在是太過清冷了吧。
林夢雅看到，他的眼眸深處，雖然有些感動，卻不敢表露出來。
一想到他這樣的性格，還要苦苦的支撐蔡家，也多少明白了些為何宮家人，會蔡凌如此的熱情。
“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這么見外。”
曾祖很高興，雖然宮家曾經落難，但有些人，也是因為如此，才能被看透。
所以對于這些經過試煉之后的友誼，他自然是倍加珍惜。
“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要跟你們說一聲。我已經，把所有的家產都處置好了。過年的時候沒來，是因為要去處理一些陳年舊賬。以后，我可以跟著你們一起走么？”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宮家人自然是熱烈歡迎的，甚至于宮五立刻拉著蔡凌，張羅著想要讓他搬進來的事情。
但林夢雅跟宮四，卻是若有所思，互相對視了一眼后，決定還是找個機會，私下跟蔡凌談一談。
在宮五的盛情邀請之下，蔡凌也答應了搬到宮府里。
如今，家里更為熱鬧了。
“宮雅，你們來了。”
宮五向來做事風風火火，上午說搬，下午就一手包辦了一切。
等到林夢雅跟宮四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蔡凌一臉無奈的等在門口，而宮五則是忙前忙后的給他搬家。
“嗯，這里有太亂了，咱們一起去四哥哥那邊坐一坐吧。”
她瞧了一眼，宮五在這方面還是有些天賦在的。
蔡凌點點頭，隨著他們一起去了宮四的院子。
三個人剛剛落座，就有人送上了一杯熱茶。
“你如此的處理了那些東西，也不怕舍不得。”
林夢雅飲了一口，淡淡的問道。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這些都是身外之物而已。”
在這一方面，蔡凌倒是出乎她意料的灑脫。
“那皇尊呢？他也舍得放你走？”
她淡然的一句話，讓蔡凌眸中一震。
而后，自嘲的笑了笑。
“如此，也被你看出來了么？”
這句話，說的卻一點都不像是之前，那個總是害羞臉紅的蔡凌。
林夢雅垂下眸子，其實她也是近期才發現這件事的。
“嗯，我沒有調查過你。只是覺得奇怪，以你這樣的性子，并不適合做生意。雖說你有那個怪癖，但實際上，你也可以用別的來替代。我原先一直以為，是你手下的人夠勤快忠誠，所以你才能安心當你的幕后老板。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如此。”
商場，如戰場。
蔡凌幾乎沒有什么人際交往，與其說是在做買賣，還不如說，他就像是一臺高速運轉的處理器，不停的賺著大把的銀子。
但外面的那一攤子事，可遠遠不是如此，就能處理得好的。
可能不動聲色的，幫蔡凌隱瞞所有的消息，還能替他鎮住這一切的，除了皇尊之外，龍都內不會有第二個人。
“沒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其實這些都是我主動要求的。”
蔡凌自嘲的笑了笑，他在他們的面前，依舊是那個臉皮薄，不善言辭的蔡凌。
“我蔡家人生來，就比一般的人聰慧。別人都以為，這是上天的恩賜。可只有我們蔡家人清楚，這不過是老天爺給我們的枷鎖而已。我祖父，曾祖，還有前輩先人，無一不活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我如今孑然一身，卻不想活得，像是他們一般！”
她看到了蔡凌眼中的決絕，那雖不是深思熟慮后的結果，卻成為了他一往無前的勇氣。
“好，你能這樣想，就比什么都重要。原本，我還給你準備向皇尊贖身的條件，現在看來，似乎不用了。”
林夢雅半開玩笑的說道，但蔡凌她是志在必得的。
所以，當初她發出邀請之后，就做好了不惜任何條件，也要讓蔡凌重獲自由之身的準備。
現在看來，顯然皇尊還沒有那么的貪婪。
“你...你...”
“別你啊我的了，現在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忙。”
宮四打斷了激動不已蔡凌，嚴肅的看著他。
“什么事？”
“你能不能，跟我妹妹一起去圣殿?”
“四哥哥！”
林夢雅不贊同的看著自家四哥，這家伙，怎么還在惦記著這事啊！
可惜蔡凌在，她也不好直說。
想用眼神交流吧，卻被宮四有意給避開了。
“你說的，是元月祭么？”
蔡凌覺得他們兩個有些奇怪，但是也沒往別的地方想。
“沒錯，我們家因為有別的事情，所以不能跟著她一起去。可我小妹一個人去，我又實在是不放心，不知道能否麻煩你。”
林夢雅無語了，這家伙，分明就是不放心龍天昱嘛。
這個仇，算是沒辦法解了。
蔡凌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宮四后，才試探的問道。
“我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只不過宮雅好像不太愿意讓我去...”
“不管她，小孩子家家的，難不成還由著她任性么。既然如此，這件事，我就拜托給你了。”
林夢雅被氣笑了，還什么小孩子，她都孩子媽了好不好。
可惜，她的抗議聲還沒發出來，就被宮四給掐滅了。
“要是不讓蔡凌去，我就告訴曾祖他們！”
低沉，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威脅，從耳邊傳來。
林夢雅在現實面前，只好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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