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絕色毒醫王妃 > 第九百二十五章 心懷不軌
  大宮女話里有話,林夢雅還想要追問之際,卻是因為已經到了之前她們藏身的小院。

  在白蘇跟大宮女的掩護下,兩個人迅速的回到了小院。

  雖然外面天寒地凍,但因為有林夢雅身上的棉衣和斗篷的緣故,那兩個小宮女睡得倒是安穩。

  雖然之前在雪地里面打了滾,但在陛下的屋子里頭,棉襖也已經被炭火熏干了。

  白蘇解開了倆個姑娘的穴道,又安撫了兩個驚慌失措的姑娘幾句,囑咐她們萬不可聲張后,又暗地里護送她們離開了。

  那張白色的斗篷,在雪地上是極好的保護色。

  林夢雅小心翼翼的藏身在角落當中,胸口處是晉元帝給她的密旨,但是腦子里,想的卻是那位大宮女的話。

  不知道為何,她總感覺,那位并不平凡的大宮女,還會跟她相見。

  身邊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林夢雅立刻機警的躲在角落當中,直到看到是去而復返的白蘇后,這才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人都送回去了么?”

  白蘇點了點頭,那兩個小宮女還算是機靈。

  而且等到她們到達御膳房的時候,那位大宮女,早就已經悄悄的安排好了一切,無人懷疑。

  “那位姐姐說,太子雖然封鎖了宮中,但宮里那么多人,終歸是要吃要喝。而且太子特別交代過,除了中宮之外,只有咱們寧慶殿,一定要優待。”

  聞言,林夢雅只是挑了挑嘴角。

  太子心里懷揣著春秋大夢,只是這膽量,實在是不夠大。

  怕也真是相信了她那一番胡謅,俗話說的好,有其父必有其子。

  這一對父子都是一個樣,自以為聰明,自以為把所有人的心思,都揣摩得清清楚楚。

  殊不知,世上最難掌握的,便是人心。

  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寧慶殿,剛進屋子,德惠皇貴妃就疾步走了過來。

  拉著林夢雅冰冷的小手,不放心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你這孩子,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外面這樣兵荒馬亂的,傷了你可怎么好。”

  皇貴妃的臉色有些蒼白,屋子里銀炭燃燒得正旺,倒也不冷,想來是擔心她的緣故。

  林夢雅笑了笑,臉上掛著幾分歉意。

  “讓母妃擔心了,不過這皇宮,對我們來說,還算不上什么龍潭虎穴。只不過我出去的這段時間內,可曾有人上門?”

  婆媳兩個相攜到了內殿,里面除了正在煮茶的錦月姑姑之外,卻也沒有了別人的蹤跡。

  想必,她們跟林夢雅帶來的人一樣,隱藏在暗中保護。

  其實除了內殿之外,寧慶殿內的其他房間,也都備下了炭盆。

  這樣既不會凍壞了他們,也方便這些人就地隱藏。

  林夢雅很愛惜自己的力量,那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她可做不出來。

  “哪里還有什么人來呢,對了,其他宮苑內的情況如何?特別是賢貴妃,她跟咱們一樣,跟皇后最是不對付的。如今我只怕,她會遭了毒手。”

  德惠皇貴妃眉頭緊鎖,深情之中也帶著深深的擔憂。

  她之前是得了這倆個孩子的暗示,所以才有所準備。

  但為了保證計劃的安全,她卻并未告知其他人。

  “太子應該暫時不會動任何人,勝負尚且未定,現在參與進來的,大多都是太子跟王爺的人手。如果太子敢肆意屠殺后宮眾人,屆時他舉國皆敵。這個皇位,他也是做不穩當。”

  從太子對她,跟對陛下的態度里,林夢雅就已經看出一二來。

  太子想要逼宮,但更想要名正言順。

  因為他本就是太子,至少在他自己的心里面,下一任的皇帝必須是他。

  所以他早一點晚一點的登上那個位置,也不會有人強烈反對。

  何況現在,還有‘那些人’都在暗中觀望。

  他們打得算盤倒是精明,左不過是他們龍家人自家的事情。

  只要誰最后贏了,誰便是正統,他們也就承認誰了。

  果真是人老奸馬老猾,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習慣,倒是一點都沒變。

  “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道昱兒那邊怎么樣了,但愿他跟輕寒,安全無憂。”

  得了林夢雅的話,德惠皇貴妃這才安下心來。

  坐在軟塌上,不停的默念著佛經。

  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晚。

  林夢雅也暫時沒什么可做的,只能坐在床邊,出神的看著外面的一切。

  大雪依舊下得十分起勁,窗下早已經積了半人高的積雪了。

  但愿,天遂人愿。

  “這鬼天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距皇宮不過幾里地的一處宅子,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府邸,但現在已經被龍天昱他們臨時征用。

  大門跟外墻被破開,不停的有身著紅色輕甲的兵丁進進出出。

  偌大的院子,如今倒活像是個土匪窩子。

  龍輕寒一身暗紅色的盔甲,倚在短墻的旁邊怒罵道。

  “你就知足吧,如果不是有這天降的防御工事,你以為太子放在外面的那些援兵,能這樣遲遲不能到達么?”

  同樣身著盔甲的清狐,忍不住白了那家伙一眼。

  換下了他慣穿的長衫長袍,那樣清瘦的風姿,即便是穿上了盔甲,也總能透出一股子獨有的風流的氣質。

  但并不會讓人覺得男生女相,倒是有種清冷的威懾力。

  他對龍家的漢子們,一丁點的好印象都沒有。

  不過是礙于自家丫頭的關系,才不得已對龍天昱言聽計從。

  其他人嘛,門都沒有。

  “嘖,我只不過是感嘆一下。你這人倒怪,我說一句,你總有十句八句的來頂我。信不信我告訴我三嫂,讓她來教育你。”

  身穿盔甲的龍輕寒其實也不過是在嘴硬而已,平常貴公子一般的模樣早已經消失不見。

  那盔甲雖然好用,但是重量卻不輕。

  一天的拼殺下來,他的體力早已經嚴重的透支。

  那張身材飛揚的俊臉,如今也是眼圈烏黑,憔悴了不少。

  他之所以要堅持站在雪地里,而不是進屋圍著暖爐,就是怕精神一旦松懈下來,會延誤戰機。

  因為現在,這一場奪嫡之戰,才剛剛開始。

  “別忘了,你三嫂是我的親妹子。”

  清狐呲了呲牙,那明晃晃白慘慘的牙,讓龍輕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的傷不要緊吧?可別死了,讓我家丫頭守了寡。”

  唇槍舌戰獲得勝利的清狐,走到屋子里,冷聲說道。

  大宅內的門也四開大敞,獨獨有那么一位衣著鮮艷的男子,坐在首位之上。

  鮮紅色的盔甲明亮,如同燃燒于雪地上的熊熊怒火。

  不管什么樣的黑暗與冰冷,都能被他焚滅于無形。

  男人的五官俊美冷酷,縱然面色蒼白,卻也不會讓人,輕易的小覷了去。

  尤其是那雙,如同深潭般幽深的黑眸,總讓人會不自覺地,臣服于他。

  挑起眼睛,淡淡的看了清狐一眼。

  后者即便是再不情愿,也得退出大堂。

  “沒事,這件事,不要跟她說。”

  龍天昱的聲音低沉而嘶啞,為了讓這場戲更加逼真,他受了一點傷。

  但都避開了要害,如今也是沒什么大礙。

  手中捏著其他幾位皇子送來的書信,眸子微微瞇起,散發出危險的光芒。

  看來雅兒所料不錯,這些人都沒安什么好心。

  只怕他們前腳剛打入皇宮之中,后腳就會有人,沖入父皇的書房,脅迫父皇寫下退位的圣旨,然后展開新一輪的廝殺。

  這樣對于他來說,就毫無意義了。

  所以,他必須要等一個萬無一失的機會。

  “給幾位皇子都回一封信,說我的部眾已經戰斗了一天一夜,實在是人困馬乏,不得不休整。如果他們想要先攻進去,那他們請便。”

  龍天昱絲毫不在乎的,把那幾封冠冕堂皇的信,都扔在了火盆里。

  眼神里透出一時嘲諷來,看著橘紅色的火苗吞噬了那些虛假,絲毫沒有露出任何的惋惜。

  先前太子的人來勢洶洶,大部分的戰斗都是他的人在頂著。

  那些皇子們,不是姍姍來遲,就是說自己的兵員不足,所以只能在后面壓陣。

  如今太子風頭被挫,龜縮在皇宮當中不敢出來。

  他們就開始這樣摩拳擦掌,還想把他當劍用。

  難道,以為他是傻子不成?

  “是。”

  跟在他身邊的依舊是林魁,不過此時他也換下了那身侍衛的打扮。

  他本就出身軍中,如今盔甲上身,卻是比任何人都要合適。

  只是京都之中,因為這一次的內亂已經滿目瘡痍。

  許多人都沒來的及逃走,現在只能縮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等待著最后的結果。

  幸好王妃之前早有準備,在院里皇宮的京郊,安排了不少的宅院。

  那些院落寬敞又不起眼,最絕的是,院子里跟屋子里,都已經被挖空了。

  地下的密室,可以藏不少人。

  所以他們在舉事之前的幾天,就已經疏散了不少,在皇宮附近的人家。

  沒想到,王妃不僅足智多謀,就連這些事情也是考慮周全。

  他們這些知道內情之人,無一不佩服驚嘆于王妃的善心。

  看來,王爺才是最聰明的那個人,茫茫人海當中,也唯有王爺,才能慧眼識珠,就這么認定了王妃殿下。

  心頭這么想著,腳步卻不停。

  吩咐了幾個傳令兵拿著書信去各家回稟,剛想回去復命,卻被身后,一道聲音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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