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夷拍拍手,有人端去一個大玉碗,里面放著些折疊好的紙條。

  皇帝隨手撿了兩個,桓夷拿過去,打開看了,笑道:“第一個,楚王世子!桓鸞,你運氣可真不錯!居然第一個被我父皇揀選到!”

  桓鸞拱手:“被皇上揀選到,就相當于圣旨,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桓夷又打開第二張紙條,笑道:“喲!你的對手可不簡單呀!是我大哥!”

  說著,他看向桓川:“大哥,期待你的表現,可別讓父皇丟臉哦!”

  桓川說:“我不會打馬球。”

  他說的是事實。

  渝州多山,多溝壑,馬球這種需要在大平地上進行的運動并不普及,而且他也沒有時間去玩兒這些。

  桓夷說:“馬球這項運動是從北邊傳過來的,北朝那邊比咱們這邊更加盛行,你能不會?可不要掃了父皇的興!”

  桓川:“我當真不會。請父皇再另抽一張吧。”

  桓夷:“你沒聽到剛剛桓鸞說什么嗎?被父皇選中就相當于圣旨,不管你會不會都得上!否則就是抗旨!而且若人人都像你這樣推脫,那還有什么趣味?是不是啊父皇?”

  皇帝看出,桓夷是在故意為難桓川。

  但他愿意寵著桓夷,于是說:“打馬球一隊需要四個人,太子,你可以再找三個會的,帶著你學一學,就不要掃大家的興了。”

  桓川沉默片刻,看了桓夷和桓鸞一眼,說:“好。”

  桓鸞找了三個隊友,一個是桓夷,一個是他們那群人中的馬球高手,還有一個是從無敗績的謝嬰。

  桓川起身,則招呼了秦瑯,蕭石與郭松云。

  秦瑯驚恐地瞪大眼睛:“您讓我們上?我們三個也不會呀!您一個不會也就罷了,現在您要弄四個不會的上場?”

  桓川說:“松云不是懂馬球的規則嗎?讓他教教我們規則,再磨合半場,應該就可以了。”

  秦瑯:“光懂規則能行?這個得靠經驗呀!”

  桓川:“不用在意勝負,爭取打完這場馬球賽都能學會就是了。”

  秦瑯:“那……那行吧!”

  桓川又跟渥丹和采薇她們幾個說:“好生保護太子妃,這邊人多,不要讓人沖撞到她。”

  她們都應了。

  于是,皇帝帶著眾人去了旁邊的馬球場。

  白憲嫄也過去了,那邊沒有嚴格的座次之分,大家三五成群地跟熟識的人坐在一起。

  白憲嫄跟桓鈺、白應暉、樓楚云他們一塊,望著桓川他們四個。

  他們換了衣服,正拿著球桿練習揮動,擊球。

  有人已經眼尖地看出來了,驚呼說他們四個看起來好像手都很生。

  皇帝是個馬球愛好者,自然也看出來了,皺著眉頭說:“去把太子叫過來。”

  于是,小太監陳懷恩過去,把桓川叫了去。

  皇帝黑著臉問:“你那幾個隊員,會打馬球嗎?”

  桓川說:“都不會。”

  皇帝:“為什么找三個不會的?你這是對朕讓你下場有什么不滿?!”

  桓川:“當然不是。不過打一場球而已,有什么可不滿的?我只是覺得,打球最重要的是配合,如果另找三個會的,各自按經驗亂打,還不如找同樣不會的,從最開始就建立起配合與默契,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關鍵是,他們四個之間,已經有十幾年的默契了。

  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知道對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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