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這關鍵的時刻,上官云鶴這么有血性,居然孤身一人沖了出去。
這么悲壯,一點兒都不符合他的性格。
看來一個人被逼到死角的時候,真的會變換了一個人,爆出驚人的潛能。
這回真的是被逼到了死角了!
“去你媽的”!
只聽外面一聲大喊,隨即爆閃了一下。
上官云鶴又從外面快速地跑來回來。
“怎么樣?想到了沒有”!
看著站在那里的我們,他一甩頭:“想啊,想啊”!
“上官,你看看這道石門,比十八層樓還高,能有什么辦法?除非你能從這道石門飛過去”!
“那也不能坐以待斃吧!想,一定要在想!為了你,為了你的家人,為了剛新婚不久的妻子,你能忍心她嫁給別人的樣子嗎”?
“上官云鶴,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對了,對了,用炸藥啊,他娘的把這該死的破門炸開”!
對啊,是一種方法,縱然這巨門堅實,炸一下說不定就松動了呢?
我和上官云鶴看向了殘豹他們。
殘豹他們露出了一臉無耐的表情,一聳肩,攤開雙手。
“開什么玩笑?堂堂盜墓賊居然不帶炸藥?你們也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奇葩的盜墓賊了”!
……
“一定能出去的!勞資不信!都把閃光彈、照明彈給勞資,勞資沖出去抵擋他們十分鐘,十分鐘一定有辦法的”!
上官云鶴呼哧著,聲嘶力竭地喊道。
“不用了,它們來了”,我看著外面閃爍著的火光,慢慢地逼近,慢慢地從拐角處透過來。
窸窸窣窣的萬蠆遍地都是,看不見的崖面上也都是這些駭人的毒蟲。
它們在離我們十五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像是接受到了命令一樣。
轉角處的火光越來越亮。
地面上的萬蠆像是接受過訓練的士兵,很利索的窸窸窣窣從中間讓出一條路來。
看得越來越來清楚。
為首一只燃燒著的長毛怪當先而立,后面整齊對稱地跟著8只一模一樣爆燃著的長毛怪。
它們不緊不慢,邁著輕盈的步伐,慢慢地向我們逼近。
在離我們十五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爆燃的火焰之內,玄冰一樣湛藍色的眼睛冷冷地看著我們。
它們沒有發出最后一刻的攻擊,它們已經料想到我們已經退無可退了!
真該死!
它們居然有意識!
在跟我們玩心理戰術!
敵人最大的殘忍不是親手撕毀你的生命,而是慢慢地讓你在絕境中絕望而死!
“他娘的,這是什么怪物,這么奇怪!怎么這里會有這種東西”?
我看著上官云鶴的眼睛,和他說:“這是你們用意念幻想出來的魔鬼”!
“啊”?顯然他沒聽懂我的意思!
我明白了,為什么支寧先民的古城歷經千年之久,都沒有被盜墓賊關顧過了。
這他娘真不是一般盜墓賊能征服的!
這里,是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支寧的先民夠狠,夠絕!
“老許,沒想到最后和你死到了一起,我冤枉死了,要死也要和我的心上人葬在一起啊”!
“你還有臉說呢,還不是你把勞資害死的!你要是這一趟別叫勞資出來,就不會有這么多破事兒了”!
“哈哈,壯烈!嘿,我說,你們幾個慫貨,怕個毛線,跟它們干了”,上官云鶴雙手握著軍鏟子,竟然有些興奮。
死亡前最后一刻,害怕、恐懼全都化成了力量和男人的血性!
他繼續說道:“老許,下輩子咱倆別做兄弟了,咱倆八字相克”!
“你快別屁屁了,你還是希望你比我晚一點死吧”!
“哈哈,你放心,我不會比你先噶掉的”!
死亡絕境之中只有我和上官云鶴的聲音了。
龐大哥臉色很不好看,很凄楚。
我知道他不是沒有血性,不是害怕不是恐懼,他只是放心不下他的女兒,他覺得對女兒的虧欠無法再彌補了。
殘豹的臉色死灰死灰的,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了。
與他之前的殘暴性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眼前的恐怖景象讓他變成了一個小弱雞。
肥蛇堅毅自信的眼神也不見了,代而取之的卻是絕望。
“哎,老許,你說,你說此刻會不會有一個年輕帥氣,一句話不說,看上去很冷庫的高手單手握繩從天而降來救我們”?
“上官云鶴,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嗎”?
“什么”?
“想象力,居然都這樣了還能幻想的那么帥氣”!
“哈哈哈”,笑聲在空谷里蕩氣回腸。
然而笑聲戛然而止的那一刻,也沒有一個高手從天而降。
笑聲戛然而止的那一刻,上官云鶴大喊著朝著爆燃的長毛怪沖了出去。
彭一腳。
上官云鶴被踢飛了回來。
“疼死勞資了”,一口鮮血吐出,上官云鶴昏死了過去。
長毛怪開始動了,它們還算有點兒道德,玩起單挑來。
為首的那個長毛怪站了出來,慢慢地向我們逼近,那腳步不緊不慢有些嘲笑我們的樣子。
殘豹、肥蛇、龐大哥是指望不上了,他們全身顫抖著,腳下已經沒有了力氣,只能勉強撐著身體不倒下去而已。
汗珠布滿了他們的臉上,他們現下只是可能想讓自己多活一秒鐘而已。
我把上官云鶴放在地上,站了起來,雙手握緊軍鏟,直接向著大boss沖了上去。
一個飛踢。
我想,加上加速度的力量怎么也會把它踢得一個踉蹌。
可是,它并沒有晃動了一下身體,只是輕輕地挺了一下胸膛,就把我頂得后空翻飛了回去。
我差點兒沒穩住身形。
腳下差點兒燃燒了起來,趕緊撲滅。
長毛怪沒有給我停歇的機會,它速度很快,轉移身形,火焰流轉,一瞬間一拳向著我的胸口轟來。
我雙手緊握工兵鏟橫擋在胸前,抵擋住了它的這一擊。
它的力量非常的大,如果我不當著一下,我可能被從前胸轟穿了。
咔嚓一聲的斷裂聲,工兵鏟子從中間應聲而斷。
麻袋這個采購死的不冤枉,這么重要的東西都敢打折扣,也不買一把純鋼的!
虎口生疼,虎口被震裂了,鮮血流了出來。
“許老板,他的死穴可能在他的雙眼”,肥蛇提醒。
我其實也是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再次飛身出去,想要用斷裂的工兵鏟直插長毛怪的眼睛。
長毛怪好像也判斷出了我的意圖,它就站在了那里,一動不動,他竟然發出了對我的嗤笑。
工兵鏟穩穩地插在長毛怪眼睛的位置,與我飛在空中預想的一點兒都不稱。
長毛怪一點事兒都沒有,它有發出了哂笑,一個上擺腿,一腳把我踢飛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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