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緊要關頭,王尚尚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清脆的純音樂鈴聲伴隨著微弱的震動稍稍滯緩了秦躍沖動的心思,他下意識的就對著王尚尚耳邊說道。
“你手機響了,尚尚。”
“不相干,繼續……”
王尚尚連看也沒看,就把腦袋埋到了秦躍的脖頸處,貪婪的嗅噬著心愛之人的味道。
嗡嗡嗡~
手機依舊不知疲倦的在響動著。
見電話那頭的人絲毫沒有要掛斷的意思,被王尚尚噬咬的很不舒服的秦躍忍著癢意,溫聲說道。
“還是看一眼吧,萬一真有什么要緊事呢。”
“麻煩。”
王尚尚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晶瑩的口水,不耐煩的把口袋中的手機拿出來掃了一眼。
可只這一眼,她便愣住了,臉上的潮紅也漸漸褪去幾分,露出原本清冷的白嫩色。
“誰啊。”
見王尚尚身形一頓,沉默不語,秦躍自然起了濃重的好奇心。
但由于他在上面,和王尚尚又是一個面對面的姿勢,自然看不見手機上顯示的什么。
然而就當他傾身轉頭想從側邊窺探一二的時候,王尚尚毫不猶豫的熄滅了手機屏幕,冷靜而又平淡的說道。
“我出去打個電話,馬上回來,你要等我。”
“好”
秦躍心存疑惑的應了一聲。
他沒有追問王尚尚到底要給誰打電話,因為從王尚尚剛才的動作上就能看出來,她不想讓他知道是誰打過來的電話。
……
咔噠~
拿著電話的王尚尚開門走了出去。
在她走后的第一時間,秦躍迅速從床單堆疊的布包雜物上彈了起來,走到房門口。
咔咔咔~
“草!這門怎么能從外面把里面鎖住?”
秦躍不死心的轉動了好幾次把手,從而確認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個布草間的房鎖被專門設計過,一旦反鎖住就無法從里面打開,必須由外面的人來刷房卡,宛如單人牢房一樣。
“剛才給她打電話的人一定是周余婉,可周余婉是怎么知道我行程的呢?”
打不開門的秦躍并沒有停下來坐以待斃。
而是一邊整理著腦海中的思緒,一邊小心翼翼在房間內摸索,企圖找出來這個房間里暗藏著的機關。
“他媽的,這次的酒店不是市里防疫辦安排的么?這都能滲透進來?”
秦躍是越想越氣,在剛才見到王尚尚臉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不過,一方面他覺得公家安排的隔離酒店應該很安全,另一方面他心存僥幸,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認為王尚尚發現他的行蹤只是出于巧合。
然而這個突兀的電話以及王尚尚在接到這個電話時的神情和行為卻基本坐實了他的猜想。
當然,秦躍也不敢百分百斷定自己是對的,但至少也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
話再說回剛才出去的王尚尚。
周余婉的電話真的很急,這一點王尚尚能從手機上傳出的震動而感受到。
因為她的手機已經接連不斷的響起四次了,幾乎每次都是在被動掛斷那的一瞬間,對方又打了過來。
盡管如此,王尚尚還是在不緊不慢的鎖好布草間并且離門口很遠之后才遲遲的接起了電話。
“喂…”
王尚尚的聲音很輕,可平淡之中卻又透著一股慵懶。
“為什么一直不接我電話?!”
周余婉好似一頭兇戾的母獅,平時很溫婉的聲音此時卻低沉到可怕,由內到外透著一股濃郁的煞氣。
“對不起,周總,我睡著了,就沒有很注意手機……”王尚尚一臉淡然的裝傻道。
當然也不能只一味的裝傻,還得在情緒中存在那么一點歉意,不然演的可不像。
“我的秦躍的呢?”周余婉沒有失態到大發雷霆,而是只幽幽的問了這么一句。
只一會兒沒看平板而已,秦躍便消失在了監控之中,這讓她很憤怒,也讓她感到了恐懼和無助。
生氣自然是因為組織部辦事不力,她花了那么多錢,那么多心思,結果他們連看個人都看不好,她怎么會不生氣?
至于恐懼和無助則是因為秦躍脫離她掌控的感覺會讓她感受到無盡的空洞。
她不能失去秦躍,就像是樹木不能失去根莖,人不能失去氧氣一樣。
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恨不得把秦躍徹底融進她身體里,從此他的心便是她的心,他的骨便是她的骨。
可她做不到,就連單單把他栓到自己身邊這一點都顯得有些吃力,這自然造成了她心存微弱的無助感。
“他……他不在房間里嗎?”王尚尚略作遲疑,繼續裝作不解的回答道。
……
“呼~”
周余婉沉默了數秒,慢慢的舒了一口氣,然后宛若魔鬼,極為瘋批的低聲命令。
“你知道的,他是我的命,如果真找不到了,后果會很嚴重,有人得為這件事負沉重的代價……”
說到這,周余婉的話戛然而止,給王尚尚留下了非常毛骨悚然的遐想。
咕咚~
王尚尚輕咽了一點點口水,內心忐忑不安的說道。
“周總,我這就組織人去找,保證能找到。”
“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后我就能過去。”周余婉幽然的輕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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