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舊日音樂家 > 第一百八十一章 西西里舞曲(4K二合一)
  “紫豆糕小姐?”范寧難以置信地看著飄在自己身旁的紫色小巧身影,“你之前不是說……”

  對面兩位邃曉者的身影,同樣凌空懸浮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會跟移涌生物有交情,但請你認清現在的形勢,唯一的折返通道就在你眼前,并已被何蒙先生的‘清口樹之葉’暫時封存。”

  灰白頭發紳士再度舉起造型奇特的暗黃槍管:“或許會令你失望的是,你的這位所謂‘紫豆糕小姐’只是仗著熟悉瓦茨奈小鎮的信息差,又趁著之前在暗處的機會耍了些小花招而已…說到底不過是接近我邃曉一重的靈性水平,想要對付我與何蒙先生聯手恐怕還差了點…”

  紫色身影未出聲反駁。

  “所以,你到底是誰啊,剛一見面就表現得我欠了你錢似的?”

  范寧重新打量起這位陌生的邃曉者:“從另一通道過來換班的?我那一擊明明對付的是諾瑪·岡,怎么你也一副吃了癟的樣子?……好像對你沒有任何印象啟示,一看就是從來沒聽過我音樂會的,指揮這一頭銜稱呼還是省了吧。”

  他態度散漫地說著一些有的沒的,實則是看處境稍有喘息,開始揣摩著當下的情況。

  自從知道瓊有很多缺失的記憶以來,他就預感到其經歷過什么罕見的過往,現在她竟然被這個人判斷為邃曉一重的實力,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樣的變化,這的確是讓人費解。

  不過特巡廳目前的實力仍舊壓過自己這方,折返通道已經控制,那片奇異的樹葉已經備好,“畫中之泉”的殘骸核心也多半就在石門后方,按理說萬事俱備,但他們卻一直遲遲不出手收容……

  非得拖到自己過來,然后又反復在這里強調處境,聲明威懾。

  最直觀的原因可能是他們忌憚門后的“裂分之蛹”?不過這又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薩爾曼所說的“配合壓制畫中之泉殘骸活性”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歐文·戴維斯。”

  面對范寧的來路問詢,灰白頭發紳士漠然報出姓名:“B-105失常區的探索小組組長柯林·戴維斯是我父親......”

  現任特巡廳巡視長里,對文森特積怨最深最直接的,絕非當年調查小組隊長柯林·戴維斯的兒子歐文·戴維斯莫屬。

  他的敘事比何蒙更簡,省略了很多敏感細節,但總體完整。

  “......當年文森特擅自偏離目標離隊,給隊員和組織造成了重大損失,如今特巡廳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協助完成收容工作后,把你所知道的都交代出來,然后再跟我們的重探小組走一趟。”

  第一次知曉大致來龍去脈的范寧,越聽越睜大眼睛,最后他搖頭笑了笑:

  “各位,官方非凡組織入會申請表上有句話,我在初次踏入神秘之門時,填寫之余看了一眼,留給我的印象頗深...你們特巡廳自己寫上去的話,自己還有印象嗎?”

  對面五人詫愕打量著他,不知與提的這件事情有何關聯。

  “相對紅線,絕對自由,探索一切,風險自償。”范寧徐徐吐出這四個詞組。

  “失常區一詞代表了神秘側最高級別的風險,而風險可不包括兇惡的外部環境,隊友的未知污染同樣是完全不可控的因素,這都是再常識不過的常識。再者,污染是什么意思,表現得有多千奇百怪,有多不自知且難以控制,凡此種種,也不需我一個小小九階有知者向你二位邃曉者普及或強調吧?”

  “你家父柯林隊長在數年后因‘迷失’身故,我表示很遺憾,且遺憾程度在我父親之上,因為文森特先生作為副隊長的結局,同樣是生死不明的失聯,多半也是因‘迷失’而起,但從離開失常區后算起,的確比你家父活得相對久了不少,此所謂量的區別而非質的區別……”

  “當時調查小組已深入失常區極深處,人人神志混亂,你說文森特更加反常,我二十多年后全無對證,姑且相信你巡視長的信譽,但既然大打出手的原因是所謂‘分歧’,誰又能說清在那種鬼地方,誰看到、誰認為、誰記得的東西才是對的?何蒙先生就說得清楚嗎?況且不管說不說得清,三人沒有即刻的直接死亡或重傷垂危,這是事實,直接的責任后果就已經不存在了……”

  “最后接二連三地出來后,柯林隊長患上了嚴重的認知障礙;何蒙副隊長成片成片地失憶并留有應激創傷,實力也停滯不前;文森特副隊長則徹底告別了非凡界,像換了個人格似地開了棟三流民間美術館,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失蹤了,給我留下這么一堆爛攤子……大家都是風光無限的巡視長,去了趟失常區后沒一個人能更好到哪里去,而你現在——”

  “你管同伴被污染后的沖突和離隊叫犯罪?特巡廳將同伴在失常區遭受的污染,視為應向親屬追責的犯罪?你們的腦子是不是無法辨別是非啊?……好,那我來幫你捋捋,如果你們印在官方人員申請表上的‘探索一切,風險自償’是句空話,如果是‘風險需要他償’,那也應該是‘誰組織誰負責’,現今文森特也因為‘迷失’而不知去向,我是不是應該向你們主張一筆賠償金,或者在未來也找你們要個巡視長當當?聽起來荒謬絕倫吧?所以你要不自己看看你之前說的是些什么?”

  面對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歐文·戴維斯,范寧最后再度搖頭一笑:“有些事情說了沒用,但還是要說清楚,自畢業音樂會事件后我就知道你們這群人是什么行事風格了,現在是你們坐在當局的位子上,你們既然有那個野心要收集器源神殘骸,要深究失常區的秘密,直接武力脅迫‘按規定配合’不就得了?怎么非得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控制起來再說。”歐文從牙縫里擠出幾個詞,造型奇特的槍管再度抬起,氣旋在范寧身邊開始凝聚。

  何蒙手杖揮動,帶著滑膩觸手的虛幻臺階從范寧身后張開,幾位調查員也瞬間持起各式咒印,幾個箭步朝前面沖了過去。

  就在歐文按下扳機的一刻,瓊的紫色身影直接抓起范寧的手臂,一個晃蕩直接在何蒙制造的虛幻臺階上開了扇門,并迅速后退出餐廳。

  旋風中攢射而出的無形隕靈子彈全部撲了個空。

  三位調查員紛紛愣住。

  “這是什么速度?她剛剛沒有這么快啊?”凌空懸浮的歐文催動身形欲追,但對方二人的身影已經迅速抵達了第二間餐廳的門關。

  在不考慮任何額外因素的情況下,邃曉者在移涌中的基礎穿梭速度,約和人們在醒時世界全力百米沖刺的速度接近,當然,移涌中的空間尺寸很難定義,這只是旁觀者的觀感。

  這一速度可以長時間維持,加之又是凌空飛行,機動性自然遠超只能基本靠步行的有知者,如果再考慮有加成作用的乘輿秘術或輔助手段,自然就更是天壤之別了。

  而目前“紫豆糕小姐”的飛行速度,在拖一個靈體的情況下,已經遠超過了以刺客能力見長的諾瑪·岡!

  當歐文自己也追到第二間餐廳的盡頭時,他果斷放棄,回頭飄去。

  “省點力氣,折返通道掌握在我們手上,外面的落點也是我們的人。”

  何蒙手中同樣捏著一支“繭”相嬗變顏料,他仍澹定地懸浮在原位置,并開始指揮幾位調查員照著奇異樹葉的紋路,往身后的落地玻璃窗上臨摹。

  外邊的那口無形之井逐漸被牽扯著豎直提起,往玻璃上貼合而去。

  “這個人如果和我們耗上了怎么辦?”

  歐文有些心神不安地望了眼那道不斷溢出綠色漿液的閣樓小門。

  “耗?”何蒙聞言澹然一笑,“壓制‘畫中之泉’的污染活性,與切斷‘裂分之蛹’的營養供給,這兩者是一回事,也的確都得借助他與神秘畫作的聯系……但你覺得是誰更耗不起?等到‘裂分之蛹’的血肉增生進程過了拐點,從移涌秘境,到地下建筑,再到暗門深井……首當其中的就是整個特納藝術廳,他的那些樂迷貴賓,那些樂手職員,沒一個逃得掉!”

  說實話何蒙一直到之前發現長生密教的法事場所時,都沒有想到“大宮廷學派”的遺址里竟然寄生了這樣一個駭人之物,恐怕連當初文森特打著“畫中之泉”主意時也沒有想到過。

  “就算他不在乎折返回去,就算他不配合收容工作,他也不敢就放任這事態繼續惡化下去,等著吧,他到處觀光一圈后終究得回來,只要‘畫中之泉’一萎縮,‘清口樹之葉’的秘儀自然會將她牽引進祭壇之中……”

  ……

  紫色身影帶著范寧一路穿梭,從一個餐廳長廊飛到另一個餐廳長廊。

  抓著袖子的部位觸感冰冷不實,更多的像是一股無形之力。

  “瓊,真的是你嗎?”范寧仍舊是驚疑不定地看著那紫色熒光線條的小巧女性身影。

  “你還有和別人合過‘西西里舞曲’嗎?”簡明扼要的反問。

  “好吧,為什么這一層這么大……”范寧帶著一肚子疑問,但眼前的場景變幻還是讓他最先吐出來的是這一句。

  “被復制增生了。”瓊的嗓音始終混合著熟悉與陌生感,“長期距離‘裂縫之蛹’過近,處在高濃度知識侵染中,會不由自主地發生一系列增生與分裂過程,不管是死物活物都會增生為她的一部分……這里應該原本是個小型宴會廳,但里面的空間已經擠壓堆疊了成百上千個房間,甚至包括房門、餐桌、餐盤都發生了增生……”

  “昨晚上你找我請假,就是和這件事情有關?”

  “有一部分關系。”

  “我記得前年的時候你明明跟我說——喂,小心!?”范寧剛剛準備回到起初的疑問,突然身體的勐然下墜感讓他驚呼出聲。

  瓊突然頭一偏,身形搖搖欲墜了起來,飛行中的兩人化作一對平拋線,直接砸到了長條餐桌上,撞倒了附近的燭臺與餐具,摔得一陣噼里啪啦的響。

  “你沒事吧?”范寧飛速地從桌面上爬起來。

  好在這里離剛才閣樓區域,已經過去了近百個房間,他們也沒有繼續追逐。

  紫色熒光線條正在消退,于是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和身影,少女閉著眼睛,眉頭蹙得很厲害,身體總帶著一種半透明的質感,手上仍舊緊緊抓著那個小盒子。

  她的狀態好像一直都有點不太好。

  當光芒褪色到一定程度時,范寧注意到其身上竟然掛滿了厚重的顏料,不僅白色衣裙和臉頰,就連露在外面的兩截小腿都覆著五顏六色的污漬。

  “瓊?瓊?…”范寧在喊著她名字時試圖在其身上找尋,倒是發現了她的腰間系著一根銀閃閃的長笛,但除此外沒找到什么能弄清情況的東西。

  氣息成分中的熟悉感正在消退,某種不安的印象越來越強烈起來,范寧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已經打過照面的危險事物。

  正當他決定防備未知意外,先把那個小盒子拿了起來時,少女終于十分虛弱但焦急地開口了:“卡洛恩,別動它,還給我,然后,扶我坐起來。”

  隨著她出聲,身體上的紫色熒光稍有回彈之勢,顏料的痕跡也似乎暫時澹了一些。

  看到瓊終于有了反應,范寧松了口氣,將小木盒重新塞到了她手上,然后扶著她的雙肩讓她坐在了餐桌上。

  觸感上也似乎暫時少了幾分冰冷,多了幾分實體的溫熱。

  瓊仍舊閉著眼睛,胸口有較大的起伏。

  “緋紅兒小姐正在跟我爭奪一顆‘普累若麻之果’的控制權。”她簡明扼要地說明了一下自己的處境。

  “緋紅兒小姐?那幅《痛苦的房間》變成的‘緋紅兒小姐’?普累若麻之果?”雖然范寧并不十分明了,但那個幾個關鍵詞還是讓他渾身緊張了起來。

  “卡洛恩,現在來不及詳細解釋。”瓊的語速飛快,“我先教你一條如何利用神秘畫作的靈性聯系去牽制‘畫中之泉’的知識,你找下我的長笛,哦你已經拿著了對嗎?基礎的吹奏會吧?你吹一遍那首‘西西里舞曲’,我把觸發扳機設置成了這首,然后你注意感受我借機傳遞過來的靈性啟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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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奏?我?……”范寧將手抬起,湊近嘴邊后又遲疑停下,“這不會是你吹過的那支長笛吧?”

  “你這是嫌棄我?”

  “不是不是,你說反了,我是覺得你可能得做好洗耳朵的準備,順帶把笛子一起洗了……”

  他將嘴唇貼了上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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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