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謝星塵點地,幾下躍上房上,揭開黑黝黝的瓦片,往里看去。
屋內,幾大掌門討論如火如荼,一張桌子被掀翻,茶碗碎了一地,卻還在爭執。
光傾斜而出,謝星塵在光中皺著眉,“師尊,我們偷聽,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今夜若是不答應,本尊現在就可下去殺得他們答應,省時費力,不用等到明天。”
祁寒之嗓音淡淡。
謝星塵默默豎起大拇指。
牛還是他師尊牛。
“玉侖宗掌門,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答應和龍族和平相處的條約?”
“你置死傷無數的宗門子弟于何地?他們泉下有知,恐會寒心!!”
宣玄宗掌門老頭氣得站起身,又掀翻一桌的茶水,胡子顫抖。
玉侖宗掌門嘆息,“還沒答應,但……寒之他說到做到,若是不答應,死傷將會更多……”
“那也不能答應!那廝如此殘忍,簽了條約會乖乖兌現嗎?”宣玄宗掌門打斷他話,來回踱步,急躁得很。
不能答應祁寒之。
可若是不答應,修真界明日將會被血洗,到時候伏尸百萬,流血千里。
他們愧對祖先打下的基業。
屋內陷入沉默,眾人都處左右為難,舉步維艱的情狀中。
“那不如先假意答應,再徐徐圖之,滅了祁寒之?”有人出主意。
“不可。”
余古意干脆地否決。
和祁寒之玩心眼子,多少有點以卵擊石。
宣玄宗掌門仿佛抓到救命稻草,眼前一亮,“行!不如就先與那廝周旋一二,拖延時間。”
余古意轉頭看他,擰眉,幾乎成了川字,滿臉寫著你在說什么屁話?
玉侖宗掌門皺眉沉思,思索這個方案實行的可行性,半晌后搖頭,“不可行,寒之不好忽悠。”
宣玄宗掌門不死心,哼了一聲,“本掌門拙見,倒不如先試試。”
“再者說,本掌門絕不可能真的答應祁寒之那廝,答應了,修真界豈不成了其他幾個界的笑柄?”
“既然你們玉侖宗的有意見,不如就投票決定,少數服從多數。淑玉,去看看有多少人贊同?”
“……”沒人回應。
“聞淑玉呢?”宣玄宗掌門側頭,擰著眉毛問自家弟子。那弟子撓撓頭,說聞淑玉被訓斥后,就沒見到了。
“罷了,左右不過一個弟子。今日起,聞淑玉被逐出宣玄宗。收集人數的事就你來做。”宣玄宗掌門抬手,拍了一下對方肩膀。
那弟子領命,樂顛顛地跑下去做事。從前可是聞淑玉做的活,竟然會輪到他,天大的榮幸。
房檐上。
“對哦師尊,聞淑玉呢?”謝星塵小聲問,就連顧意凡也沒看見。
祁寒之:“大概就在地底下,想去看?”
謝星塵思索一二,懷疑聞淑玉死了。“不了不了。”
屋內的弟子,收集好贊同人數,又樂顛顛跑回掌門面前反饋。
宣玄宗掌門一看數據,面沉如水,咬牙問,“荒謬!你們的志氣呢?!”
在場不包括各位宗門掌門,有二十個弟子,贊同他話的卻只有七個,而幾個還是自家弟子和幾個清風派弟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掌門,暫且先和龍族簽署幾百年和平條約,修真界如今經不起折騰了。”
“再說,祁尊者好似沒有過濫殺無辜,龍族也許并非傳聞中的那么不堪,或許只是世人的言語使然。”
謝星塵唔了一聲,笑道:“看來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幫我們。”
“嗯。”
祁寒之也意料之外。他以為要闖下去,見個血,再經歷幾番周折,才能逼迫這些修士答應。
“為師就靜待明日佳音了。”
祁寒之帶著謝星塵掠下屋,兩人牽著手往黑夜中走去,月色籠罩身影。
祁寒之捏著他手指,在手中把玩了一會,捏紅了才肯放手。
他似乎很喜歡紅紅的謝星塵。
要是眼尾也是紅的,最好聲音也是支離破碎的,他就更喜歡了。
他親了親對方眼尾,牙齒在上面不輕不重地落下印,睫毛飛快撲閃,謝星塵不適,稍稍推了推祁寒之。
祁寒之輕笑一聲,“不喜歡為師親你眼尾?”
“有些不舒服。”
謝星塵忽然想起來身上的東西,警惕地問他,“師尊,我身上的雪花是什么?”
祁寒之不親他眼尾,卻想去親他唇瓣,兩人抵著額頭,他笑道,“生死契約而已,你要是死了,為師也隨你去,為師要是死了,你也會隨為師去。是不是很惡毒?”
說完,他咬住謝星塵唇瓣,輕輕撕扯,反復折磨,再整個含住。
是,太他媽的惡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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