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商量規則。
輪底1萬,出門必暗1萬,封頂10萬,這大家都沒意見。
可是比牌規則卻出現了分歧。
馬利彪滿臉的陰沉:“你們幾位都不知道賭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三家以上跟錢,明牌三圈之后就能比牌,那還叫賭嗎?”
大家都很安靜,都在看著馬利彪。
我隨便幾句就能懟得馬利彪無話可說,可我先保持沉默。
因為在我看來,馬利彪充當的角色很特殊。
張興浩清冷笑道:“彪哥喘,你第一次參加我們的牌局,就想壞了我們的規矩?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有錢,如果按照你的規則,你帶過來的500萬不一定夠用。”
“我贏得起也輸得起,假如帶來的錢不夠用,我可以打電話叫人過來送錢。浩子,在座的幾位,你的實力最弱,要不你別玩了,回家陪你老婆?”馬利彪嘴角輕蔑的笑。
“彪哥喘,如果在你家里,你這么說我立刻就閃人,可這里是大武家里,要不把大武叫過來,讓他定規矩?”
張興浩提到了我的父親,馬利彪看起來不是那么囂張了。
“不用叫大武,小武就在這里坐著,讓他說。”
馬利彪朝著我看過來。
“彪哥,我很佩服你的豪氣,但是為了照顧你的身體,還是按照之前我們的規矩來,三家以上明牌三圈之后可以比牌。只要拿到了好牌,就不怕被人給淹了。”
說話的時候,我清晰看到了馬利彪眼里的困惑。
馬利彪故意說出讓人下不來臺的規矩,恐怕就是在試探我。
在馬利彪看來,如果我是老千,又是在我家里玩牌,我應該會贊同他的規矩,因為這樣對我最有利。
“武松,我給你面子,更要給你爸面子,就這樣吧。”馬利彪暫時沒意見了。
幾幅撲克是孟志億帶來的,驗牌沒發現問題。
“就不用抽點了,武松,你先發牌。”孟志億說道。
“好。”
我讓自己表現出了一定的興奮,去掉大小王之后,開始交替洗牌。
馬利彪看似微微偏頭,但他一直在盯著我的雙手。
我不是那么擔心。
只有野玫瑰等級的老千,才有可能看穿我出千的手法。
馬利彪的千術能和野玫瑰媲美的可能,就連5%都沒有。
第一把牌我當然不會出千,在馬利彪和張興浩切牌后,我很自然的發了牌。
第一把,孟志億贏了十來萬。
“我草,開門紅!”
“孟爺是大源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天天蓋大樓,這么十來萬也能讓你開心?”馬利彪笑道。
“你叫我孟爺,我就感覺自己離鐵門鐵窗鐵鎖鏈不遠了,叫我孟哥喘。”
“你……”
馬利彪被氣笑了,“老孟,你別喘,喘起來真難受,上不來氣比三叉神經疼更痛苦。”
“玩牌要的就是那種感覺,贏多少和輸多少是次要的。”
孟志億的表情就像個老頑童。
看似很合群,但我對孟志億的印象依然不太好。
因為我聽父母說過孟志億很多黑料,以及待人的手段和套路。
表面很隨意也很講究,可是背地里變態得可以。
但是和沙久田、沙良比起來,孟志億要好很多。
孟志億發牌,馬利彪的對k贏了十多萬。
看到了馬利彪斂牌的手法,我更加肯定他就是老千。
千術不錯但是悟性不高的老千,喜歡這么斂牌。
看到了馬利彪洗牌的手法,我只能在心里發笑,老千的標志怎么就那么明顯,比風塵女某些部位的刺青更能說明身份。
馬利彪碼牌利用了剛才對k里的黑桃k,似乎要發個金花出來。
上家衛祥切了牌,馬利彪沒問其他家是否也要切牌,立馬就開始發牌。
估計馬利彪那點千術,但凡還有人切一手,他想要的牌就沒了。
一圈暗牌和兩圈明牌之后,就剩我和衛祥了,衛祥已經提到了封頂10萬。
我知道自己的小金花必輸,但還是扔了10萬,開了衛祥的牌。
“老衛,我不信你有金花。”
我貌似得意亮牌,小金花梅花358.
“不好意思,我也是金花,比你大。”
衛祥將三張牌掀開,金花黑桃68k,果然有黑桃k。
衛祥快速收錢,其他人都沒發現問題,但我心里更明朗了。
馬利彪就是衛祥拉過來出千的。
來之前,這兩位肯定在切牌手法方面演練過很多次。
開大藥房的衛祥,賭癮夠大,對牌局太過于癡迷。可惜的是,衛祥那雙手,練不成千術。
這世上,不需要其他人配合就隨時能完美出千的人,本來就非常少。
衛祥發牌,我贏了。
無非是單牌,但我提注到10萬,幾家都飛了。
“武松,你什么牌,你小子肯定詐了。”馬利彪笑道。
“對啊,彪哥,我就是詐了。”
我利用洗牌的機會出千。
馬利彪的表情,他甚至看不出我在碼牌。
馬利彪和衛祥都切了牌,但我還是輕松發出了三家對手牌。
三圈之后,我和孟志億飛了。
張興浩、衛祥、馬利彪僵持不下。
“彪哥喘,你沒牌就別起哄!”
“衛祥,老子有牌,喜歡跟錢,你別擋財路!”
這兩位一半成分是演戲,另外一半是茫然,但是衛祥不敢有太多的暗示。
繼續跟錢,可以比牌了,馬利彪比了衛祥的牌。
“媽比啊,我還小了,其實你也不夠大。”
馬利彪將自己的牌混到了牌堆里,又輪到了張興浩,他開始端詳自己的牌。
“武松,你幫我參謀一下,這牌行不行。”
張興浩想讓我看牌,卻被馬利彪攔住了。
“自己的牌自己決定,要不然太亂。”
“跟了。”
張興浩略帶慍色,繼續跟。
“浩子,要不你我一人50萬,直接開牌?如果牌面相等,那就按照黑紅梅方比大小?”
“也行。”
張興浩又補了40萬,衛祥給鍋里放了50萬。
開牌了。
張興浩是大金花黑桃ak8,衛祥是大金花方塊aq3。
“我贏!”
張興浩收錢,衛祥的表情酷似傻比。
“這一把就輸了上百萬,我又要完蛋了?”
“信誰都不如信自己。”
我及時給衛祥上眼藥,看他的神情,似乎開始懷疑馬利彪。
可是剛才發牌的人是我,接下來我必須繼續給衛祥灌猛藥,最好是能讓他和馬利彪打起來。
張興浩發牌,馬利彪用大順子qka贏了。
又拿到了發牌的機會,馬利彪的眼神多了幾分狠毒。
洗牌和切牌之后。
馬利彪開始發底鋪。
派底張手法很嫻熟,也比較自然,給自己發了大金花。
稍微有點郁悶的是,我居然是小金花,我完全能夠肯定,這不是馬利彪故意發的對手牌,而是碰巧了。
我打算給對方上眼藥,但也不想讓自己損失太多,馬利彪剛提注到10萬,我就喊了一聲,開了。
“a金。”
馬利彪很瀟灑的掀開了三張牌,梅花aj3。
“彪哥贏。”
我沒有直接將牌混入牌堆,而是很沮喪的掀牌,讓大家都看到了我的牌,紅桃36q。
馬利彪收錢的時候,衛祥似乎又感覺到了彪哥喘的實力。
衛祥開始調侃我:“武松,你的金花36q看起來都是圓乎乎的,很可愛。”
“當然比你可愛。”
我苦惱的說著,然后看著莫名的方向。
馬利彪繼續出千,讓衛祥贏了。
衛祥發牌,我用對子贏了。
我利用碼牌出千,打算讓衛祥跟馬利彪干仗。
效果非常好。
其他三家飛牌之后,衛祥和馬利彪打出火氣來了。
“彪哥喘,你小了就扔,你身體不好,我不想一把牌打壞了你!”
“老衛,你屁話真多,你怎么就知道我小了,我哪里不比你大?我身體不好,但我有人手也有人脈,我對生活,對女人都有著很特別的看法。”
馬利彪浮現變態的痕跡,又扔了10萬。
“誰怕誰?”
此刻,衛祥眼里只有錢,估計忘了他和馬利彪的約定。
激烈程度超越了我的預期。
衛祥和馬利彪每個人跟錢都超過了130萬。
“彪哥喘,你成心的?”
很可能又輸大了,衛祥幾乎慘叫起來。
“玩牌跟錢,就像是人餓了吃飯,再正常不過的事。”
馬利彪捏了捏左手的玉扳指,微微仰頭不去看衛祥了。
“開了。”
衛祥很沒底氣,輕微的兩個字。
開牌了。
馬利彪的同花順黑桃jqk,贏了衛祥的同花順梅花789.
馬利彪歡天喜地收錢。
衛祥帶來的300萬,也就剩不到20萬了。
衛祥消沉了,估計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在他輸光之后,馬利彪不可能分錢給他,提前的約定已經變成了手紙。
馬利彪就要發牌了,我忽然給他嘴里放了一根煙。
馬利彪很享受這種待遇,對我點了點頭。
當我幫他點燃煙時,馬利彪的表情很有大亨的感覺。
“彪哥會玩。”
我的表現,以及我笑瞇瞇說出來的四個字,足以讓衛祥浮想聯翩。
這把牌,馬利彪沒出千。
孟志億贏了,輸錢的還是衛祥。
還不到午夜,衛祥提前輸光了。
“我草踏馬,沒一個好東西!從去年到現在,我到底輸了多少錢啊?”
“老衛,你罵誰呢?玩不起你就別湊熱鬧,惹急了老子,杖了你,杖了你老婆孩子,小心你家兒子剛畢業就死在大街上。”
馬利彪陰狠的盯著衛祥,衛祥更怯懦了。
斗狠,三個衛祥也對付不了一個彪哥喘。
如果看誰更無賴,10個衛祥也不是一個彪哥喘的對手。
如果去比人脈,彪哥喘自己很可以,而且有個場面上左右逢源的老婆和小姨子。
“罵我自己,怪我沒腦子,我就不該來武松家里玩牌,說好了年后戒賭……”
衛祥喘息著,起身用拳頭拄著牌桌。
馬利彪冷聲道:“提前說好的,輸光了就退場,不能借錢。誰敢在大武家里放高利貸,誰是雜種!”
“我不借錢,我看著你們玩。”衛祥又坐下了,點煙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孟志億應該也看出了異常,可能衛祥和馬利彪有過約定。
孟志億鄙夷的笑著:“衛祥,你就坐這里等著,天亮了彪哥喘心情好,可能分給你一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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