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采妮繼續坐莊，她在贏錢，我也在贏錢。
我沒來之前贏了十多萬的孫奎開始輸錢，孫奎的盈余也就剩兩萬了。
“武松，你來了，我的牌運就沒了。”
“老孫，你別怪我，只能怪你自己沒腦子。”我也不是很生氣。
“剛才的確是沒腦子。”孫奎敲了自己腦門一下，雙眼快速忽閃著。
“孫奎，你都快變成火眼金睛了，快點押錢，我要扔骰子了。”
劉采妮的鍋里超過了13萬，三個閑家合計可押到八成。
我押了2萬，圓圓押了僅有的1萬。
“我要冒泡了！”
孫奎一聲吼，押了7萬。
我和坐莊的劉采妮都比較淡定，可混圈女圓圓卻嚇了一跳。
“老孫，你真有錢，不怕輸啊？”
“不怕嚇到了你，我家里現金就超過了50萬，我隨便從銀行提出來的一點錢，就超過了你的身家。”
“今年夏天我手里還有上百萬呢，現在就剩下不到三十萬了，幾次想戒賭，可總是忍不住還想玩。”
圓圓滿臉苦澀，又開始痛恨自己沒有戒賭的決心。
劉采妮扔了骰子。
開牌了，劉采妮贏了我和孫奎合計9萬，賠給了圓圓1萬。
“天啊，我以為自己要輸光了，沒想到又贏了一把。”
從圓圓的表情看，她在幻想回本。
我無所謂，剛才輸了2萬，但我還贏3萬多。
孫奎衰了，從贏家變成了輸家。
“本來贏十多萬，現在倒輸出去5萬，不行，今晚我至少要贏20萬。”
“老孫，目前我坐莊，但我也希望你能贏大錢，現在鍋里的錢超過了21萬，你打算押多少啊？”
“10萬。”
孫奎脾氣來了，走出了書房。
圓圓貌似好奇：“他去干什么了，手氣不行，去換內庫了嗎？”
劉采妮笑著說道：“圓圓，你對孫奎這丑比的內庫感興趣？你這么年輕，這么漂亮，就不能有點格調？”
“劉姐，看你說的，我怎么可能對孫奎有想法？可今晚唯一可能借錢給我的人就是孫奎。”
圓圓提到了借錢的字眼，劉采妮立馬不說什么了。
孫奎走了進來，手里提著皮箱。
坐到椅子上，孫奎打開了皮箱，里面都是鈔票，差不多50萬。
“有種你們把皮箱里的錢都贏走！我就不信鎮不住！”
孫奎用力拍打著鈔票。
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很喜歡孫奎這種德行。
劉采妮的嘴巴幾乎笑成了一朵菊花：“老孫，你可真嚇人。”
推牌九牌局繼續。
劉采妮的兩方牌還沒推完，繼續坐莊。
剛才幻想著回本的圓圓，輸光了。
孫奎又多輸出去十多萬，合計輸錢達到了20萬。
我贏了8萬，劉采妮贏了22萬。
這么一來，孫奎上頭了，圓圓消沉了。
“武松，借5萬給我行嗎？”
“如果我不借錢給你，你打算怎么辦？”
“我肯定要戰斗到天亮，你不借錢給我，我只能出去籌錢。打電話借錢可能借不到，我出去一趟，你們等我。”
圓圓起身要走出去，我喊住了她。
“借給你5萬，如果又輸了，你就先不要玩了。”
“5萬有點少，你借給我10萬，應該夠用了。”
“好吧。”
我拿給了圓圓10萬。
劉采妮有點不開心：“我再推一把就該你坐莊了，你這點錢夠用嗎？”
“如果我不夠用了，找你借錢。”我笑看著劉采妮。
“我看行。”
劉采妮立馬就答應了。
圓圓很苦惱：“劉姐，你就氣我吧，我找你借錢被你鄙視了，武松找你借錢你可真痛快。”
“沒辦法，人和人的區別就這么大。”
骨牌壘好了。
劉采妮手里捏著兩顆骰子：“快下注。”
圓圓剛從我手里拿了10萬，遲疑之后押了2萬。
我押了3萬。
孫奎輸錢上頭，押了10萬。
劉采妮扔了骰子。
開牌了，劉采妮贏了我和孫奎13萬，賠給了圓圓2萬。
“臥槽，沖動了。”
孫奎輸錢達到了30萬，可他應該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沖動了。
該我坐莊了。
劉采妮面色清淡點燃了煙，拿起手機看著。
孫奎和圓圓都在看著我。
圓圓說道：“武松，我能不能回本就看你了，求你給我至尊寶，給我雙天和雙地。”
我沒說什么，微蹙眉頭看了圓圓一眼。
這么漂亮，這么水靈的女孩，偏偏就是混圈女，偏偏就是賭狗。
就算沒什么文憑，憑借容貌和身材也能找個不錯的男人，為什么不走尋常路？
我忽然發現自己沒資格腹誹圓圓，因為我自己走的也不是尋常路。
我坐莊，起鍋5萬。
三個閑家都抱怨太少了，按照八成，他們合計只能押4萬。
劉采妮押了1萬，然后用眼神鄙視了我。
圓圓押了1萬，孫奎押了2萬。
我扔了骰子。
開牌了，我用雙地牌通吃三家。
現場一陣驚呼，圓圓微微張著嘴巴：“武松，你好大！”
“什么？”
“說的是你的牌面，雙地啊，你把我贏得好疼。”
圓圓輸了錢，幽怨的看著我。
鍋里的錢變成了9萬，三個閑家可以押7.2萬。
孫奎急促的說著：“給我個機會，我押5萬，你們兩個少點兒。”
還不等劉采妮和圓圓同意，孫奎就押了5萬，然后用手摁住了自己下的注。
“行吧。”
劉采妮很不滿的說著，押了1萬，圓圓也是1萬。
開牌了。
我贏了孫奎和劉采妮，賠給了圓圓。
接下來，孫奎輸得昏昏沉沉，越戰越勇。
劉采妮適當輸出去一些，圓圓適當回本。
凌晨一點，孫奎一聲吼：“草踏馬，皮箱空了！”
算上皮箱里的50萬，孫奎合計輸掉了六十多萬。
我贏錢接近50萬，劉采妮贏了二十多萬，圓圓輸了差不多八萬。
“不玩了吧？”
劉采妮詢問的說著，目光從我們臉上掃過。
“可是，馬上又是我坐莊。”孫奎說。
“可你手里沒錢了，等下次多準備錢，一直讓你坐莊。”劉采妮說。
我們離開了。
不知道天亮以前，孫奎一個人在家是什么心情。
“要不要去我家里吃夜宵？”劉采妮微笑看著我。
“不去了。”
“你胃口也就一般，吃不了多少，給了你一盤硬菜，你一次就吃頂了啊？”
劉采妮一番調侃，開車走了。
圓圓有一輛車，但她是打車來的，坐到了我的車里。
我開車不快不慢，一直在欣賞京城午夜后的風景，我也懶得給圓圓講什么道理。
“你去哪里？”
“今晚不想回公寓，想去你家。”
“圓圓，你別鬧了，如果你想通過勾引男人的方式弄錢，不如選別人，我不會上鉤的。”
“你身體不行，還是你取向不對？”
“身體很好，取向正常，但我就是不想跟你發生什么。你拿了我10萬，沒讓你寫借條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我的意思很明白，那10萬，你什么時候有了錢，什么時候給。
圓圓捂著臉哭泣：“為什么我的生命里就沒有你這么帥氣，又這么多金的男人？武松，我們談戀愛好嗎，你喜歡玩牌，我也喜歡玩牌。做了你的女朋友之后，我保證不搭理別的男人。”
“求你不要做夢，要不然，立馬還錢！”
我冰冷的言語，瞬間就粉碎了圓圓的幻想。
圓圓氣得不會哭了，微微喘息看著我：“我手里還有三十多萬，但是我打算半年后再還你的10萬，沒意見吧？”
我輕輕搖了搖頭。
我把圓圓送到了某公寓樓下，然后開車去了朝陽區方向。
路上，我接到了劉采妮的電話。
她什么都不說，嘴里是很迷醉也很騷氣的聲音。
約莫幾秒后，我就掛斷了電話。
“歐陽保鏢公司的歐陽峰愿意給劉采妮面子，難道就因為她夠尤物，也夠騷氣？”
“也許原因不是這個，而是因為劉采妮的特殊背景，她到底是誰？從劉采妮的做派來看，她不該是某個大人物的子女。”
我回到了合租房，阿木還沒回來。
走進房間，我靠在了椅子上，開始回味牌局。
劉采妮玩牌看似很隨意，其實水平很高。
劉采妮經常輸錢，但時不時就能贏一次大的。
“如果劉采妮是老千，而且能夠逃脫我的眼睛，那她就太厲害了。”
我沖了個澡，打算休息了，這時候，阿木回來了。
阿木太落寞了，我甚至懷疑他被人給打了，可他身上看不到傷痕。
“怎么了？”
“我找到白姍了，她在昌坪區大風歌會所當了女公關。我讓她跟我走，可她說，跟我在一起沒前途，當女公關才有前途。”
“那就這樣吧，以后你不用惦記她了。”
此刻，我想到的是，大風歌會所背后的大老板是野玫瑰，千王猴子的門生。
我回了自己的房間，阿木跟了進來。
“武松，如果我像你一樣有錢，白姍就不會去會所做公關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現實中，阿木沒錢。
“武松，以后有發財的路子，一定拉上我，哥們我太需要成功了。”
“行。”
我心里想到了很多，但說出來的就一個字。
“我和白姍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可今晚我不知道她會和誰在一起。”
阿木輕聲說著，低頭離開了我的房間。
躺到了床上，我又開始琢磨大風歌會所和野玫瑰。
我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有雙神秘的眼睛正在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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