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們雖然年紀大了,功力衰退,但這番配合出手,搭檔的十分嫻熟,三爺和六爺兩記重錘,給他造成了極大地傷害。
但說到底,也是拳怕少壯。
馬三拼著自己受傷,最多再多挨幾下,也能將這幫老家伙給廢了。
但宮二出手就不一樣了。
她年方二十,又是天生的武學種子,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武學修為,都處于頂峰。
幾年前甚至在谷雨身上都能勝過一招。
如今她又身負殺父大仇,身體、氣勢都處于優勢,對付受到重錘的馬三,只怕馬三還真的撐不了幾個回合。
“師妹,我說過你沒資格!”馬三冷哼一聲道。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二姑娘是宮家六十四手的唯一傳人,無論她嫁不嫁人都有資格出手!”金三杰叫道。
“沒錯!二姑娘流著宮家鮮血,為父報仇,奪回宮家的東西,沒人比她更有資格!”五爺也叫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音。
其他幾個老家伙也紛紛叫嚷,以過來人的身份表明,宮二報仇,無人質疑。
谷雨也淡淡的道:“我代表北方武林證明,宮二報仇,天經地義!質疑者都是心懷叵測之輩,無須理會!”
馬三一口氣沒憋住,差點又要噴出那口血來。
無賴!
太無賴了!
你們一個個德高望重,居然篡改武林規矩!
還要臉嗎?
但馬三同時也知道,像谷雨武功強、威望高的頂尖武人,一旦說出這樣的話來,基本上就等同于規矩。
什么是規矩,他的話就是規矩。
除非你能打過他!
你的勢力超過他!
你的威望高過他!
可馬三能做到嗎?
他要能做到,今天就不會面臨這種局面了。
想到這里,馬三怒極反笑:“好!師妹,既然你不知進退,那我便成全你!”
宮二語氣平靜;“該穿衣穿衣,該吃飯吃飯,該辦的事,天打雷劈也要辦,形意八卦門的東西,你得還!宮家的東西,你今天更得必須還!”
“好!宮家的東西在我手上,你想要,過來拿!”
說完這話,馬三亮起了形意拳的起手式。
宮二則擺開了八卦掌的起手式。
馬三雙目一凝,大喝一聲,沖了上去,雙手長拳直進。
青龍出水、坳步炮拳。
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剛猛之意,勢若奔雷一般,暴風驟雨一般向宮二擊去。
宮二身化折柳,拳風轉柔,穿閃攔截,纏挑刁鉆,從容化解掉馬三的攻擊。
“這馬三受的傷,不輕啊!”老姜饒有興致的點評道。
他武功談不上多高,但是閱歷多,自然看出馬三的身體收了傷,招式失去了流暢。
眼看著宮二穿袖挑打,推窗望月,走馬活挾……,六十四手的絕活不斷施展,將馬三壓制的喘不過氣來。
馬三連連悶哼,不斷施展形意拳,但是出于下風的他,擋不住宮二的連番快擊,好幾處要害都受了六十四手的重擊,危機之下,馬三再次嘶吼一聲,突地一式金雞抖翅震開宮二的粘打,瞅準空門一個膝撞,頂向宮二小腹
馬三的徒弟們眼睛一亮。
馬三苦練形意拳三十多年,豈是易于之輩?
這一招是奉天協和會馬會長的絕招——老猿掛印。
當初他們的師父就是用這一招,重傷了他們的師爺宮寶森,導致后者傷重無治而亡。
現在,師父又要用這一招!
連當師父的都抵擋不住,當師妹的能擋住?
宮二目光微垂,身軀微微一側,腳尖在地面一觸,身形一轉,右手拍下了馬三的膝撞,左手擋住了馬三的肘擊。
然后兩人站穩的一剎那,宮二身如閃電,一招葉底藏花!
雙手如仙女托花,重重的撞在馬三的下巴上。
與此同時,宮二腳尖在地面一觸,膝蓋猛地往上一頂。
赫然是老猿掛印回首望!
原來宮家六十四手中葉底藏花的變招,便是形意拳殺招老猿掛印回首望!
所以宮寶森能合并形意門和八卦門,憑的就是這一招融合之力!
馬三本已受了重傷,出招略慢,結果下巴挨了葉底藏花,膝蓋挨了老猿掛印回首望!
幾乎同時的“咔嚓”聲響。
馬三整個人飛出去,后背重重地撞在北墻上,滑落在地吐出一口鮮血。
下頜骨碎,小腹內臟受到重擊。
院子里鴉雀無聲,馬三的徒弟們呆呆看著眼前一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強!
宮二武功,竟恐怖如斯!
原來她才是東北第一人!
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剛才那群老頭子聯手圍攻……
“師父,你沒事吧。”
許恒最快反應過來,跑到馬三身邊想要去扶,不想才伸出手去就被撥開。
馬三看著臺階下站的宮二,張了張嘴,用了最后的力氣吐出話來:“寧在一絲進,莫在一絲停,這是老爺子教我的。老猿掛印回首望,原來是這個意思。”
“今天,你們宮家的養育之恩,還有老爺子傳我的武藝,一并還了。”
宮二看著已經氣若游絲的馬三說道:“話說清楚了,宮家的東西,是我拿回來的!”
“好!”谷雨走了過來,站在宮二身邊,看著滿院子的人,大聲道:“我以見證人的身份宣布,形意八卦門已經清理門戶,宮家的私仇也報了!幾位老爺子,你們也解脫了。”
金三杰等一批老人長舒一口氣,卻是什么話也沒多說,只是沖谷雨拱了拱手,既不看地上的馬三,也不看站在一旁的宮二,扭頭走了。
隨著嘩啦啦的一群老人離開,谷雨也握住了宮二的手道:“這里太冷,我們回去吧!”
宮二點點頭,扭頭走了。
只留下茍延殘喘的馬三,和一群不知所措的弟子們。
“說起來,你到底是怎么說服的那些老人們?”
回去的路上,宮二忍不住問道。
這群老家伙的節操根本不值得相信,他們既然已經追隨了馬三,絕不可能三言兩語就能改變他們心思,哪怕谷雨武功蓋世,也未必能動搖他們。
谷雨笑了笑:“要說服他們并不難,無非是威逼利誘罷了。”
見宮二依舊不懂,谷雨接著說道:“他們人老了,看重的要么是銀行的存款,要么是可以傳后的子孫,而恰巧,他們在香江的銀行有存款,孩子們又在那里讀書,我請人查清楚了這些,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又語重心長的和他們交流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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