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言出法隨:我被認成天道之子 > 第94章 戰馬三
  登瀛樓身為津門名樓,其豪富不亞于佛山的金樓,里面也如其他酒樓一樣,設置了各種奢侈享受,也有一個大戲臺供客人看戲。

  來這里登過場的名角有不少,什么四大名旦、冬皇,都在這里登過臺唱過戲。

  不過今天武術界的人聚會,這里自然不能安排這些藝術家來喧賓奪主。

  既然要比武,這里也就成了天然的擂臺。

  此時這座擂臺下面,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武術界的眾人,看臺上的馬三和谷雨對面而立。

  “當年我師伯創建了中華武士會,有我師傅領導傳承至今,為的是弘揚國術,強民強身,后來武士會變成了國術館,可武士會的初衷已經被人遺忘,開武館揚名賺錢只能算本分,借著開武館的名義牟取暴利,寫什么武俠小說,分明是不務正業,毀了武行的名聲!”

  “當文人就好好當文人,開什么武館?既然練武,就是要分高下的。今天我馬三,要讓你谷先生知道,武行不可辱,武術界也不需要沽名釣譽之輩。”

  馬三站在擂臺上,眼睛看著谷雨,語氣剛烈。

  谷雨聽了嘴角直抽抽。

  這番話說出來,顯得馬三不是拳挑津門,而是為津門武行滌蕩風塵似的。

  這絕對不是一個外地人隨便說出來的。

  肯定有內部人給他分析情況。

  所以馬三才有這番侃侃而談。

  畢竟馬三身為宮寶森的接班人,不但要統領東北武術界,也要統領關內的武術界,自然不能在津門這一片得罪人。

  可他又不想和氣生財,更想揚名立威,所以便把目標對準了谷雨。

  不用說,這肯定是內外之人的勾結。

  不過既然站在這擂臺上,谷雨自然不會后退半步。

  “馬先生說我沽名釣譽?”谷雨微微一笑:“說話??要太滿,如果宮家大弟子、形意拳高手連一個沽名釣譽的都打不過,大庭廣眾之下,丟的是宮老前輩的臉,毀的是形意拳的名聲。”

  話罷,谷雨右腳前移,擺開起手式:“武沛拳也吸收過形意拳的高明之處,我倒要見識見識,馬先生的形意拳練到了什么地步!來吧。”

  馬三眼睛一瞇,臉上閃過一抹狠厲之色,飛步上前,開局就是一式威力最大的炮拳直線轟出。

  啪~

  谷雨撐式格擋,斬手外推。

  馬三反應神速,左橫拳變鉆拳,猛攻谷雨攻防轉換之際,拳勢飛掠,其速如雷。

  他快,谷雨更快!

  谷雨只是肩膀一閃,左手格開了馬三的鉆拳,右手伸出手掌,如砍刀一般掠過馬三的臉,其掌風如砍刀,幾乎要把馬三的臉給砍下來一般凌厲。

  馬三一瞬間感知不妙,全身汗孔瞬間炸開一般,壓根來不及多想,向后急退。

  武沛拳的根基是紅拳,講究的是撐斬為母,要的就是攻防隨時變化,加上谷雨招式雄渾,是以一招就化解馬三的攻勢,逼得對手連退數步。

  馬三站穩腳跟,只覺得腮幫火辣辣的疼,急忙伸手一摸,放到眼前看了看,沒有血。

  這個少年刀客,竟然如此凌厲!

  滿堂皆靜。

  所有人都閉住呼吸,瞪大雙眼,張開大口,一臉震撼!

  馬三可是大宗師宮寶森的大弟子,形意拳練得霸道,幾年前曾在津門與人交手,從無敗績。

  現在他又只三十歲左右,體力和造詣處于巔峰,結果和二十歲的谷雨一個照面,就輸了半招。

  這簡直令人無法想象。

  這馬三說谷雨沽名釣譽,接著開武館的名聲寫小說賺錢,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武術高手。津門眾人聽到耳中,難免心里犯嘀咕。

  畢竟一個人文武雙全,難免被人懷疑。

  我們大伙天天在報紙上看到你的連載,《俠客行》快結尾了,據說還要寫什么《射雕英雄傳》,而那個連載的洋人小說據說也每日更新。

  你說你哪來的時間練武授徒?

  不會真的借開武館揚名的風口,寫小說賺錢,真的是沽名釣譽之輩吧!

  若是這樣,由大宗師的大弟子來教訓教訓他,揭開他的真面目,還是很期待的。

  哪想到兩人只交手一招,宮寶森的大弟子便連退幾步,很明顯是被人家壓著打!

  這就證明了人家不是沽名釣譽,而是真的西北刀客高手啊!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擂臺上又重新戰成一團。

  砰!

  砰!

  砰!

  剛才還桀驁囂張的馬三此時每次進攻都占不到便宜,不是被云手震退,便是被對方強悍無匹的殺招逼得主動后退。

  眼看堪堪到了第八合。

  谷雨化身為奇,瞬間欺近馬三,以一招掃腿橫襲,馬三側首外翻,一手防住,另一手以半步崩拳擊出,想著至少將這一腿給震開。

  哪知道對方的力道比剛才更加雄渾,馬三突然感覺被一匹奔跑的駿馬撞了上來,什么炮拳鉆拳崩拳全都靠不住,整個人直接被橫掃出去,身子在半空橫飛數米,“啪”的一聲,撞到擂臺角落的立柱上。

  還好沒跌出臺外。

  馬三心思急轉,雙手一推,站穩腳跟急忙回身,卻看見谷雨已經迫近身前,右腳在地面用力一踏,咔的一聲脆響,木板裂開一道口子。

  他要施展崩勁?

  馬三心中明白必須閃避,身體也做出了閃避的動作。

  但他快,谷雨更快!

  這記崩拳以雷霆之勢攻來,馬三只來得及雙手架在身前,可根本擋不住那山岳一般的力量,只聽“轟”的一聲,整個人再次飛了出去,這次越過擂臺,撞在看臺下的一張桌子上,把上面的碗碟砸的稀里嘩啦灑落一地。

  而他本人一個不穩,也跌落在地,身上的衣衫被濺落在地上的茶水染的濕透了。

  咳,咳,咳。

  馬三咳出兩團口水,雙手按在地上想爬起來,可是連試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谷雨這一拳既快又重,打的馬三身體麻成一團,根本試不出什么力氣來。

  全場震驚。

  所有人都張大嘴巴,一臉愕然。

  直過了片刻,才傳來一陣鼓掌歡呼聲。

  大多數觀眾,其實就是看個熱鬧。

  誰管你是東北的形意拳宗師,還是西北的刀客高手?

  打得熱鬧就好!

  谷雨昂然而立,靜靜地看著馬三,直到后者終于站起身來,剛才開口道:“我寫小說是為了賺錢,開館授徒是為了家那個本派武學發揚光大。馬先生,聽說你在東北也管幾個產業,也收了不少弟子,不知道重心放在那一面了?”

  說完也不理會默然無語、一臉灰敗的馬三,轉身上了二樓,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淡然而坐。

  他剛才若是施展最強力道,足以一拳廢了馬三,以后就可以少一條日本人的狗了。

  但現在當然不是時候。

  此時馬三還沒有做漢奸,廢了他只會和宮家交惡,谷雨還想再津門繼續開武館,當然不能這么做。

  再說了,他還想見宮二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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