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九龍奪嫡:廢材成皇 > 第9章:遭人蔑,一詞定風波
  “奴家柳館館,見過諸位爺!”

  那不點而赤的朱唇輕啟,只是微微欠身,便引得群狼嚎叫。

  “柳大家,快彈上一曲!”

  “是啊,我可是從大老遠跑來的,爺不差錢兒!”

  說著便將銀子投擲到露臺前的一個聚寶盆中,銀子落入其中,叮鈴哐當,頗為悅耳,眼看大盆將滿,柳館館這才將芊芊細手放在琴弦上。

  “似故人,似飛花,江月寒霜照無棱,東風破,吹盡流年愁……”

  “好,柳大家再來一曲!”

  柳館館淺斟低唱,眾人連連叫好,又是一輪銀子砸下去,那聚寶盆已是見滿溢出。

  秦云則在一旁淺淺品茶,他在回憶昨晚的場景,昨晚他一人前來,后來好像有幾個自稱仰慕他的人想與他結交,幾杯酒下肚,懷里便被塞了姑娘。

  等他醒來,便到了文軒閣,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最好的辦法便是找到昨晚上那位姑娘,而他此時大張旗鼓地去找那姑娘,很顯然并不現實,若是能找到一個對天香樓極為了解的人幫忙,或許就簡單許多了。

  可是找誰呢?

  而就在秦云沉思時,突然他身旁的一名公子哥卻跳出來指責秦云。

  “你這人好不講究,你上來打茶圍,柳大家辛苦開唱,你不舍銀錢捧場也就罷了,你居然只顧低頭喝茶,難不成柳大家的唱功,還不入了你的法眼?”

  那人故意夸大的聲調,目的很簡單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果然連柳館館也側目望了過來。

  那人見此更是賣力了起來。

  “我觀察你好久了,你這身衣裳看似華麗,穿在身上卻不合身,你一來便東張西望,想必是在尋找作案之人。”

  “若本公子沒看錯的話,你是慣偷!”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在場的無不是高官巨富,混入一個小偷,就好像一鍋好湯滾落一顆耗子屎一樣,著實令人惡心。

  當即便有人叫囂道,將秦云趕出去,當然也有質疑道:“那人誰啊,三言兩語便斷定別人的身份。”

  “你連他都不知道,那位可是京城鼎鼎有名的鐵膽神探錢小佳,聽說十二歲便跟著身為刑部侍郎的舅舅審案斷案!”

  “原來是他啊,怪不得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身份。”

  “快,抓住他,抓住那賊人,我就說這些日子怎么腰包里的銀子老是少了,原來天香樓里有賊啊!”

  錢小佳一馬當先,抬手一拳便砸向秦云的鼻梁,然而秦云只是稍稍側步便躲開了這一拳,順勢將他手腕抓住,一個標準的反擒拿,便將他的臉按在了桌子上。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好大的膽子!放手!”

  錢小佳面色漲紅,本想在女神面前表現一番,沒想到反被打臉,這任誰心里面都不好受。

  眼看場面失控,一向沒有說話的柳館館放下琵琶,緩緩開口道。

  “二位公子還請給館館一個薄面,罷手!”

  錢小佳心有不甘地說道:“柳大家,你千萬別被此人騙了,我錢小佳以性命擔保,他定是賊人,你們誰幫我拿下此人,本公子欠他一個人情。”

  此言一出,原本稍作平靜的人們,卻又有些蠢蠢欲動,畢竟刑部侍郎外甥的人情,足以讓他們出手了。

  柳館館目光卻變得冷冽了起來。

  “錢公子,天香樓開門做生意,三教九流從不是忌諱,不管這位公子的身份在外面為何,只要他沒有違背天香樓的規矩,那他便是我天香樓的客人,這位公子也還請放開錢公子,不然館館會很為難!”

  秦云笑道:“柳大家通情達理,在下佩服,只是并非我要為難柳大家,而是此人想要踩著本公子的頭,博得柳大家青睞!”

  被人當場點出小心思,錢小佳怒不可遏。

  “有本事放開我,我們正大光明地打一場!”

  秦云冷笑一聲:“沒興趣。”

  柳館館輕咬薄唇:“公子若是放了錢公子,奴家愿意單獨為公子獻上一曲。”

  “好啊,先彈曲再放人。”

  柳館館頓了頓,她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

  但最終她還是當著眾人的面又彈唱了一曲,秦云這才一把推開悲憤欲絕的錢小佳,后者再欲上前,卻被天香樓維持秩序的青衣小廝攔住了去路。

  “謝公子!”柳館館盈盈一禮。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此事平息之時,秦云卻又開口說道。

  “不必言謝,柳姑娘唱功了得,可惜這詞曲卻十分一般,著實浪費了柳大家的天賦。”

  此言一出,宛如火星落入炸藥桶里面,再度引爆全場。

  一名中年文士站出來說道:

  “狂妄,柳大家的詞乃是當朝翰林院林院長親自所寫,就連北齊詩仙也稱贊過,你算什么東西敢詆毀院長大人的詞!”

  秦云笑了:“詩仙嗎?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此言一出,眾人一愣,畢竟事兒是今天白天才發生的,古代消息流通并不迅速。

  有人當即破口大罵:“你這狗一樣的東西,居然敢咒詩仙已死,雖然他是北齊人,但卻是我天下儒生高山仰止的存在!”

  錢小佳也好似找到了發力點:“狂妄之徒,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與本公子打個賭,你若當庭寫得出來,那本公子向你磕頭敬茶賠罪,但你要是寫不出來,那今日你就休想走出這扇門,大伙兒做個見證幫本公子一起拿下他去見官。”

  “對,拿他見官,說不定咱的銀子還能找回來。”

  ……

  此時,眾人群情激憤。

  “柳大家,這不算違背天香樓的規矩吧!”錢小佳開口問道。

  柳館館看向秦云,黛眉一簇,他自己作死,她又豈會理會!

  柳館館沒有說話,而是抱著琵琶,仿佛默認了此事。

  秦云卻瞇眼笑道:“既然都打賭了,不如再加一個賭注,柳大家,若是我寫出足以超過林院長的詞來,不知今夜可否得到柳大家的青睞?”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破口大罵。

  “這賊子,好生狂妄!”

  “柳大家,豈是你能染指的?”

  柳館館目光灼灼的打量著秦云,難不成此人今夜是有備而來?但隨即一想,林院長乃是當代有名詞曲大家,隱有詞圣之名,他一個毛賊,豈能作出比之更好的詞來?

  她笑了笑:“你若真能寫出來,那入幕之賓的名額未嘗不能給你一個!”

  “柳大家,太便宜這廝了!”

  秦云笑了笑,只是入幕之賓嗎?

  這柳大家未免太小氣了一些,如天香摟這等主打花魁的勾欄,也不能總是給人看,而不給人一點兒希望,入幕之賓的意思是,可以進入同一個雅間內,一起飲酒作樂,但想要更一步,那就得看各自的本事了。

  總之一句話,那只是一個高端門票。

  秦云笑了笑:“那柳大家便聽好了!”

  “《玉蝴蝶·望處雨收云斷》

  望處雨收云斷,憑闌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蕭疏,堪動宋玉悲涼。水風輕,蘋花漸老,月露冷、梧葉飄黃。遣情傷。故人何在,煙水茫茫。

  難忘,文期酒會,幾孤風月,屢變星霜。海闊山遙,未知何處是瀟湘。念雙燕、難憑遠信,指暮天、空識歸航。黯相望。斷鴻聲里,立盡斜陽。”

  此詞一出,眾人瞬間嘩然。

  那中年文士喃喃道:“這……這不可能,他怎能作出如此好詞!”

  柳館館也是眼前一亮,特別是最后那一句讓她十分感魂,隱約中那種,憶舊和懷人、羈旅和離別惆悵,好像撲面而來一般。

  柳館館也不得不承認此人著實文采了得。

  “敢問這位公子貴姓?”

  秦云笑道:“免貴,叫我黃公子即可。”

  柳館館點了點頭:“好,待會兒會有侍女來通知黃公子!”

  但就在此時,錢小佳卻站出來說道:“慢著,你們別忘了,他是賊,自然可以從別處抄襲而來,說不定是他盜了某位大儒的詞!”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看向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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