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揍我？”
秦云點了點頭：“沒錯，剛才那一幕看到的人可不少。你覺得還能回到以前那樣嗎？”
“我們大可表示談崩了，我把你打一頓，到時候你回京去找秦征，他是不是得給你好處安撫你。”
周驥點了點頭。
秦云接著道：“他憑什么給你好處？還不是因為你我鬧掰。所以我打你是為你好！”
“是有那么一點兒道理！”周驥皺眉道。
秦云笑道：“這不就對了嗎？我鞏固了無法無天的人設，你得到了好處，皆大歡喜。以后，咱們還有很多合作。”
周驥狐疑地看著秦云：“我還是感覺不對勁兒，你在忽悠我？”
秦云：“絕對沒有，本王從不騙人，一句話給不給我打！”
周驥：“要不，假打？”
秦云正色道：“不行，必須真打，人家又不是傻子。”
周驥黑著臉：“我統率西北軍，你揍我，以后我面子往哪兒放，到時候軍中對你的名聲可就不利了。”
秦云笑道：“要的就是這效果！”
周驥行軍打仗行，讓他搞這些彎彎繞繞的政治斗爭，他不是不懂，而是迷糊。
周驥看向廖湘，后者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將軍，你就讓殿下打吧！如此一來，陛下也就沒有理由問責將軍了。”
周驥：“好，那就來吧！”
秦云搖了搖頭：“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兒，你還得咬死不承認是誰教唆你謀害本王的。”
周驥不耐煩道：“要打趕緊打，少廢話，不許動我兒子！”
秦云笑了笑：“當然！”
……
不多時，帳外。
秦云拖著周驥出來，將他按在雪地里。
“說，誰指使你來陷害本王的？”
周驥斜眼，嘴角淌血：“你殺我兒子，還問我？我懷恨在心不行嗎？”
秦云：“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嘭！”
秦云一拳揍飛周驥，接著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秦云給韓江雪使了個眼色，韓江雪上前勸阻。
“王爺不能再打了，他好歹也是個上將軍，有錯咱們可以拿他去見陛下。”
一旁廖湘也跪了過來。
“王爺，千錯萬錯都是末將的錯，你罰我吧！”
此時一眾軍士也圍了過來，閻老三此刻已經被陳金干趴下。
有將軍鼓動道：“快，拿下秦云，救侯爺！”
有人蠢蠢欲動，廖湘卻是將這些人的樣貌通通記下。
廖湘又站出來攔著眾將：“誰也不許動，那是王爺，你們動了就是造反。”
“姓廖的，枉自將軍平日里如此厚待你，你居然是這副慫樣！”
“弟兄們，怕個球，人死鳥朝天，干！”
“嘭嘭！”
兩聲槍響，空谷回蕩。
“本王倒要看看誰敢？”
為首眾人目光一凝，此時周驥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慘笑道：
“秦云，你也就這點兒能耐，是我們不能動你，但你就敢殺本將嗎？”
秦云目光一冷：“說，是誰讓你對本王動手的！”
周驥凄然一笑：“本將死也不會說的！”
秦云氣憤不已對著周驥描邊清空彈夾，周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秦云要來真的，他必死無疑。
秦云則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周驥，你就是沒卵的廢物，你給本王等著！”
說完負氣轉身向關內走去。
秦云追隨著緊跟而上。
周驥哈哈大笑：“恭送梁王，哈哈……”
周驥倒在血泊中，眾將一擁而上。
“將軍，你沒事兒吧！”
“將軍，你一聲令下，十萬大軍隨你沖！”
“是啊，將軍，你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大不了就和秦云攤牌，告訴他是誰指使的。”
周驥一副很講義氣的樣子：“不能說，不能辜負殿下的信任……”
說完頭一歪暈了過去。
……
上京城，秦王府。
秦征正在吃魚，周管家急忙上前。
“王爺，不好了，周驥也沒能拿下秦云，反倒是被秦云當眾暴打了一頓！”
秦征雙眼微瞇：“周驥手握十萬大軍，為何不直接做掉秦云？”
周管家：“王爺，那秦云畢竟是天家血脈，王爺殺得，我等殺不得，一旦殺了，那才是真正的萬劫不復，周驥是個聰明人。再說了，那十萬大軍，魚龍混雜，未必都聽他的。”
“不過秦云這一打，以周驥在新晉勛貴中身份地位，這天下勛貴們再也不會相信秦云了，王爺這幾日應該去奪拉攏勛貴們許下利益。”
秦征微微頷首：“稍后我就去拜訪白軍神的門生故舊們。依你之見，秦云我等還要阻攔他入京嗎?”
周平笑道：“那倒不用，這京城才是王爺您的主場，陛下支持你，群臣支持你，百姓支持你，白家，楊家，錢家，宗秦們，乃至隆慶王都支持你，他秦云有什么資格在京城與你為敵？”
秦征哈哈大笑：“說得不錯，野種就不配！”
周平：“對了，殿下那周驥被秦云揍得半死依舊沒有說出是誰主使的，這樣的氣節，咱們應該表示一下，最起碼得做給天下勛貴看一看，讓他們知道跟著殿下有好處！”
秦征：“這事，你自己去辦，正好你們也是一個大宗族出來的。”
周平笑道：“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周驥出身寒微，不過是個區區寒門子弟，能走到今日全靠傍上了楊丞相的表妹。”
秦征一頓：“還有這事兒？也就是說，秦云還殺了丞相的表侄兒？”
周平點了點頭。
秦征道：“野種就是野種，殺人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父皇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才不喜歡他！”
周平道：“正是，這堂堂大夏，他總不能全給殺了。當初太祖就說過，世家與朝廷共治天下，殿下就應該走太祖的路，復太祖的榮光！”
秦征冷眼看向周平：“你在教本王做事?”
周平一頓：“奴才不敢！”
秦征冷哼道：“記住你是奴才永遠都是奴才，是朝廷與世家共治，先后和主次要弄明白！”
“是！”
“愣著干嘛？還不去拉攏周驥。”
“小人馬上就出發！”
周平走后，秦征冷笑一聲：“想拿我當傀儡，笑話！”
突然秦征眼前一亮：“舅舅，你回京了？”
一名長相普通，但氣場卻勝于常人的商人步入王府。
“征兒果然長大了！”
秦征左右的侍衛急忙躬身道：“見過大首領！”
那商人擺了擺手：“下去吧！”
“諾！”
秦征對商人顯得很是親切。
“舅舅，東郡拿下了嗎？”
商人笑道：“差一點兒，若非秦云派人橫插一腳，你大婚之日，就是東郡各國向大夏臣服之時，不過無關緊要，舅舅此次來是為你掃清障礙。”
“秦云，舅舅曾給過他機會的。”
秦征一愣：“舅舅見過秦云？”
商人笑道：“在藥王谷見過一面，我念他是個人才可以輔佐你，可惜他野心太大。不過，沒有他，你父皇說不定也不會讓你這么快走上臺前。”
秦征笑了笑：“以前我不覺得當這太子有多好，可這幾個月，我才明白，這比那聽雨樓少樓主好玩多了。”
商人：“傻孩子，帝王者，一言可斷天下人生死，舅舅看著你長大，呵護你成長，就希望你有一天能到那一步，目前看來，指日可待！”
秦征：“我若為皇，先收拾那群世家走狗！”
商人笑了笑：“殺一批，留一批就好了，聽雨樓存在的目的便是如此。這也是你皇叔與你父皇和解的原因。世家拿他們當棋子，卻不知他們卻把世家耍得團團轉。”
秦征一頓：“舅舅，我很不理解皇叔為何會同意把皇位禪讓給我父皇，但卻又要讓父皇頂著他的名義去坐這天下？”
商人道：“說起來也是可笑，是為了一女子！”
秦征有些愣然：“那該是怎樣的人間絕色？”
商人面露追憶：“那個時代沒有人不鐘情于她，包括你舅舅我。”
秦征直呼好家伙，在他看來，舅舅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物之一，什么大宗師，千年教派，百年世家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中。
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居然會和父皇還有那位皇叔搶女人？
秦征：“那他現在在哪兒？”
商人嘆了又嘆：“斯人已逝，天妒英才。不過，她離開前帶走了你皇叔，她不希望再改朝換代，也不希望天下再流血犧牲了，所以你父皇遵守諾言，若非為了你，說不定，你父皇還一直頂著你皇叔的名。”
“不過現在不重要，你將繼承我們三人的所有東西，這個時代是你的時代，九州是屬于你的九州！”
秦征熱血沸騰：“征兒生來便是要征服天下的。”
商人拍了拍秦征的肩膀：“那就不該沉迷于享樂，你府中的西域胡姬。”
秦征：“那是給舅舅準備的，我知道舅舅好這一口。”
商人哈哈大笑：“好小子！”
……
上京城外，五十里，落鳳谷。
秦云的蒸汽馬車沒了柴火，趴窩不動了，白飛揚正正要去砍柴。一輛馬車從拐角出闖入眾人的視野。
陳金，王猛虎等人迅速戒備了起來。
駕車的是一名平平無奇的帶著斗笠的老翁，陳金正準備動手，卻被白飛揚叫停。
“住手，自己人！”
“趙爺爺，你怎么來了？”
老翁一躍而起分別給了陳金和王猛虎一掌。
陳金王猛虎全力應對，后退數丈之遠，二人皆發出一聲悶哼。
那趙姓老者搖了搖頭：“差得遠，差得遠啊！”
接著他又看向秦云：“小子，不想死就滾回去吧！”
但此時趙姓老者卻突然表情凝重了起來。
秦云手里牽著一根細線：“老人家，不想死就別動。”
趙姓老者哈哈大笑：“果然，婉晴丫頭沒說錯，你確實有機會成為老主人那樣的存在。可惜，你不夠狠！”
說著趙姓老者猛得一踏腳，只見其人凌空而起，他腳下卻是轟得一聲發生了爆炸。
秦云瞠目結舌，大宗師這么恐怖的嗎？
說好的，大夏就只有白軍神一個大宗師呢？
要是這么看來，吳國劍神葉隨風豈不是水貨？
腳踩手榴彈騰空完好無損，這尼瑪不是超人嗎！
趙姓老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打向秦云，卻不料李黛玉手持鴛鴦刀殺出。
趙姓老者眉頭微皺：“倭人？”
此時王猛虎和陳金沖了上來，秦云也拔出佩刀，超人又如何？
老子四打一！
秦云青筋暴起，趙姓老者急忙叫停。
“罷手，再打下去，今日非死一人不可，秦云你胸口里有異物，那不是好東西，它在吞噬你的氣血。”
“是蠱?”
“怪不得，我明白了，你們四人都與那老不死的有關！”
秦云放下刀：“你是說老醫仙?”
趙姓老者冷笑一聲：“仙？狗屁，一群毒人罷了！我家主人與他斗了半輩子，雖然最后有求于他，但我看不起他。”
“好了，他的事情，我不管，總之，婉晴丫頭讓我給你帶句話。”
秦云：“什么話？”
趙姓老者：“她是不會跟你走的，死了這條心吧！”
秦云哈哈大笑：“那我就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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