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的神識,在板房外,三個男人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她抵進身子,神識進入到板房之中,懸浮在半空中。
三個男人此刻的神色,盡收在她眼底。
那種小人得志的嘴臉,一如以前的二十年一樣。
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仿佛她的錢,已經乖乖地送到了他們面前一樣。
余下的時間,三個男人都在暢想,跟妹妹要到錢之后的美好生活。
“爹,等咱們判決下來了,以后對星河的態度可得好一點。”
“哼。”
李富只是冷哼一聲。
“爹,你別光冷哼,對待長期飯票,還是要好一點,如果你以前對她好的話,咱們也不用費這么大勁。”
“你們倆對她好了?光說我。”
“以前的不提了,反正按照法律來說。她是必須要贍養你的,我就說咱們以后,對她好一點。她現在手指縫里漏出來的,都夠我們過上好久的好日子。”
“哼,就你們話多。我以前對她不好怎么了?我對她再不好,也不耽誤現在她要繼續花錢養著我,也不耽誤你們倆繼續蹭飯吃。”
李星河是一點都沒有興趣再聽他們三個說話了。
每次都是這點屁話,無非就是商量著怎么繼續讓自己養著他們。
她的神識退出板房。
來到房檐之下,冰溜子還在房檐之下,不過個頭都不是很大。
她的神識靜靜在呆在外面,眼神緊緊地盯著門上面那一根冰溜子,她的靈氣此時散發出普通人看不見的白色氣體。
神識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是半個月前,李星河自己都不敢想的事情。
那根在房門上方,中間的冰溜子。
在她神識的加持之下,慢慢地正在長大。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
現在還沒有到他們睡覺的時間,李星河知道,在入睡之前,他們三個人,必然會再出來解手一次。
李星河一點都不著急。
她以為她會緊張,會害怕。
但是當真的開始做這件事的時候,她的心態竟然如此的平和,像是在完成一件夢想了許久的事情。
她的神識萬分地集中,那冰溜子在她的神識之下,慢慢地變長,那尖部越來越尖,越來越尖,閃耀著冷冷的光芒。
長度是夠了,接下來,她把神識能量都集中在尖端的部分,慢慢地,那尖端本來脆弱的冰,變成了如萬年寒冰般堅韌,鋒利。
她抬起‘手’,在那尖端‘摸了摸’,雖然摸不到它有多鋒利,但是她的神識可以感覺得到。
不,還不夠,李星河不想有萬分之一的閃失,所以在他們出來解手之前,她的神識一直不停地加強著那尖部的硬度。
三個男人在板房里面,依然在說關于她的事。
現在甚至已經開始講,她與莫北的事情。
連莫北的錢,他們都已經開始計劃著怎么花了。
李星河沉著性子,就這樣一直漂浮在外面。
專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情。
隨著夜晚越來越深,她知道那一刻馬上就要來臨了。
說不清現在是什么心情。
但是之前二十年的恩怨,馬上就要一筆勾銷了。
這種心情,很奇妙。
“走吧,出去上個廁所,趕緊睡吧。明天就不用出門了,等吃的東西吃完了,我們再去律師事務所拿。”
“哈哈,這個辦法好,就說去找宋律師看看進度,然后聊幾句就可以去他們那個什么茶水間拿吃的回來了。”
“走吧,去上個廁所。”
三個男人還好沒有懶到一定程度,沒有在板房里面吃喝拉撒。
聽見三個男人起身的聲音,李星河沒有后退。
她聚精會神地看著。
此刻時間在她的極度緊張的感知下,似乎都變得慢了下來。
有人在里面,慢慢地走進了板房的門。
是誰呢?第一個就是李富嗎?
她仔細地辨認著那腳步聲,不,應該不是李富。
她對于李富的腳步聲很是敏感,那是以前多少個夜晚里面的夢魘,那個腳步聲就預示著要挨打。
李星河趕緊把思緒拉回來,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是回憶過去夢魘的時刻。
板房的門,被拉開了。
李星河快速地瞄了一眼,不是李富,是李成雙。
她的神識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刻,用力地護住那個被她加持過的冰溜。
李成雙越過門檻,走了出來。
高高懸掛在上面的冰溜子,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他一邊摸著褲門,一邊往出走。
李星河的目光完全沒有停留在李成雙的身上。
又有一個男人走到了門口。
這個腳步聲,如此的熟悉。
這是李富。
李富來了。
果然,那個熟悉的身影,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板房的門口。
“媽了個巴子的,你離門口遠一點再撒尿,我們還得住幾天,別整得門口騷氣熏天的。”李富一邊往出走,一邊罵著已經嘩啦啦開始放水的大兒子。
李富一邊罵,一邊往出走。
李星河的神識懸浮在半空中,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老男人,他的腳已經一只邁到了門口。
那根經過她打磨的,鋒利又完美的冰溜子,正在他的上方閃著寒光。
他出來了,大腿出來了,然后是上半身,出來了。
就!是!現!在!
李星河用盡全部神識的力量,作用在那根冰溜子的根部!
她現在什么都沒想!
只想,讓眼前這個男人,去死!
冰溜子被她的巨大神識作用,從根本扯斷。
帶著尖端的鋒利風光,往下狠狠地砸過去。
時機很完美。
李富剛剛好在板房門的正下方。
噗呲一聲詭異的聲音。
李富的雙眼突然睜大,然后向后倒去,直挺挺地倒下去。
這個人砸在后面的李成全的身上。
李成全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沒有接住父親的身體。
他被父親直挺挺往后倒過來的身軀,也砸得倒了下來。
“爹!你干嘛?你砸死我了。”
而李富,已經完全開不了口回答兒子了。
他此刻覺得自己的腦子里面一片冰涼,他感覺不到疼痛,他也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嘴唇翕動了幾下,但是完全發不出聲音來。
再嘗試了幾次之下,李富的嘴唇不動了。
他的腦子磕在地上,以他的頭為中心,地上開始積出鮮血。
“爹?爹?”
李成全往旁邊爬了爬,發現李富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他這才開始慌了。
“哥?哥!你快進來!看看爹怎么了!”
李成雙沒往心里去,他慢騰騰地拉上褲子的拉鏈。
“怎么了又,天天喊來喊去的。”
“哥,快點來吧。爹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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