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旋嘴角微勾：“方才你說到你那朋友背著家人在寺廟里與郎君私會，而后私定終身，還懷了對方的孩子。”
季靈妍聽到此處目光又隨之暗了暗。
季靈妍轉而又繼續說：“那郎君對我那朋友發過誓，一定會娶她為正妻。不過因為他身份特殊，現在他們的感情還不能暴露。所以懷上孩子之后，那郎君依舊無法娶她……”
若非傀儡蠱的作用，季靈妍不可能傻到將這些話講給青旋聽。
見季靈妍欲言又止，青旋輕聲引誘著問道：“那后來呢？”
季靈妍：“后來……”
季靈妍欲言又止，她身邊的丫鬟都是她娘親的人，當初她和垣郎私會的時候，她都是每每將身邊的丫鬟迷暈再與垣郎見面。
她和垣郎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曉。
季靈妍原本不想再繼續將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訴青旋，但這時腦海中卻出現一道聲音。
“秘密一直憋在心里，會很難受。特別是在生病的情況下，這樣憋著你就更難受，身體也不暢快。反正青旋也不知道你說得人是你自己。就算她事后有所猜測，但你和垣郎的事情如此保密，就連你身邊的丫鬟都不知道。青旋就更不可能查到。”
季靈妍覺得腦海中，出現的這道聲音說得沒錯。
當初她是在踏青時走迷路之后遇到的垣郎。
垣郎要求她保密，不能說見過她。
以至于她從來沒有像任何人泄露過有關垣郎的事情，事后就算青旋察覺出不對勁試探她的丫鬟，也試探不出什么來。
更何況現在的青旋是受傀儡蠱操控。
青旋的一切行為都不受她自己控制。
現在她不過是將青旋當做一個可以供她傾述的樹洞而已。
思及至此，季靈妍又放心地繼續說道：“當時，我那朋友也知曉現在沒辦法嫁給她的情郎。這肚子月份若是大了，定會被人看出來。所以她的情郎就給了她兩枚丹藥。”
青旋詫然：“兩枚丹藥？”
季靈妍點了點頭：“一枚丹藥是墮胎藥，另一枚丹藥則是迅速修復身體的丹藥。她郎君說，同時服下這兩枚丹藥，一個月后就算醫師給她診治，也不會查出她墮過胎。她的氣血會很好。”
青旋聞言瞬間了然。
難怪季靈妍在中毒之后，氣血會這么好，并沒有病態，并且在她之前也有不少醫者前來為季靈妍診治過。
能來季府為季靈妍診治之人都不是庸醫。
要診治出季靈妍是否在一個月之前墮過胎，這對有醫術的醫者而言并不難。
但那些醫者卻并未診斷出季靈妍墮過胎。
而季靈妍口中這個叫垣郎的男人則是算準了時機，打算一個月之后，對季靈妍動手，這樣一來季靈妍查不出懷有過身孕，甚至還能讓眾人誤以為季靈妍是突發不知名的惡疾病死的。
就連季靈妍身邊的丫鬟都不知曉季靈妍和對方做了茍且之事，看來這男人的心思很是縝密陰毒。
說到最后，季靈妍突然握住青旋的手，眼中流露出一絲忐忑。
季靈妍：“你說這郎君最后會遵守諾言迎娶我那朋友為正妻嗎？”
青旋在心中呵呵兩聲冷笑。
不得不說，這侯府還真是盛產蠢人。
陸雪佩給她下蠱的樣子那么明顯，還以為她看不出來。
現在季靈妍還在愛著一個讓她打胎想要殺了她的渣男。
一個寧愿讓她打胎的男人，能是什么樣的男人。
爛人一個。
自然青旋是不可能將心中實話告訴季靈妍。
青旋看向季靈妍點了點頭，順著季靈妍想要聽的話說：“雖然私相授受是不對，若是發現的話會遭受這世人的唾棄。但若這么做是因為對方出于不得已的，那說明對方心里還是愛著你這朋友。只不過……”
見青旋欲言又止，季靈妍忙問道：“只不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