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是文詠冰，可她眼神里又有文詠雪的靈動。
說她是文詠雪，可她身上又有文詠冰那種清冷的氣質。
兩人懵逼了。
不止如此。
更加讓他們懵逼的是，眼前這個人背后，生長的那十二道翅膀。
兩人對視一眼，忽然心中涌現出了一個念頭。
他們記得。
當初陸豐在和他們介紹文詠冰和文詠雪身上的神靈時，曾經仔細地說過。
文詠冰和文詠雪姐妹，是審判天使凱爾的轉世身。
只是在轉世的過程之中，靈魂一分為二，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看眼前這個情況......那個曾經被一分為二的靈魂，是重新完成了融合。
也從文詠冰和文詠雪，變成了真正的審判天使凱爾？！
兩人的心中，忽然有些悲涼浮現。
他們將文詠冰和文詠雪兩姐妹養大，這么多年的感情就擺在這里。
兩人都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可今日卻忽然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不管是誰來了，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吧？
文母顫抖著聲音，緩緩開口道：“詠冰......詠雪，你......你還好嗎？”
審判天使凱爾漂浮在半空之中，目光平靜中透著一股淡漠。
她沒有回應。
文母的身體一抖，下意識地靠在了文建國身上。
文建國連忙扶住她。
他現在表面上還算淡定，但心里同樣也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強行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望著眼前的凱爾。
“詠冰，詠雪......你們，你們能不能回應一下爸爸媽媽？”
“你們就算是要變成那個神靈，那你們也不能忘記了爸爸媽媽對不對？”
文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也包含感情。
或許是這樣的聲音，讓眼前的凱爾觸動了什么。
她的眼神微顫。
下一刻。
四周強盛的金光逐漸收斂，房間里也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凱爾的身體落地，望著眼前的文建國和文母，她的眼神里開始有了情感波動。
下一刻，凱爾的聲音響起。
她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天之上，還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和威嚴。
“爸，媽，我現在很難跟你們解釋清楚我的狀態。”
文建國一愣，和文母對視一眼，眼中有些驚喜浮現。
文建國立馬道：“詠冰？！不對不對，你是詠雪？不對，你現在到底是誰啊？”
“還是說，你們兩個現在靈魂已經融合到了一個身體里，所以你們兩個的靈魂可以隨時切換說話？”
“這......這怎么感覺有點像是雙重人格呢？詠冰，詠雪，你們倆沒事吧？”
一旁的文母聞言，也是一臉關切地看著凱爾。
凱爾卻搖搖頭，道：“不是這樣，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不管是詠冰還是詠雪，都只是我靈魂轉世的一個分身。現在......我的靈魂已經徹底融合，變成了我原本的模樣。”
“從此之后，不會再有什么文詠冰和文詠雪，只有審判天使凱爾。”
頓了頓，凱爾眼中又有些溫情浮現。
往日里，她雖然沒有覺醒神靈的意識，但和文父文母相處的那些溫馨的細節，還是鐫刻在她心里的。
雖然現在已經覺醒了神靈的意識，但那種感覺卻還在，不是輕易就能割舍的。
神靈和神靈之間，也有區別和不同。
一些神靈將人類視作螻蟻，哪怕是借助人類的身體完成轉世重生。
但在覺醒之后，同樣會對自己之前的人類經歷和身份嗤之以鼻。
甚至，他們根本就不會在意自己成為人類時候，那些親朋好友，甚至會將其直接殺掉。
但另外一部分神靈，卻并不是這樣。
他們算不上和人類一個陣營，但也將人類視作平等的生物。